再进甄罗城,明显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担忧的气氛。昔日大街上安逸悠闲的行人面上都带了几分隐隐不安。
我直奔“撒玛饭店”。
撒玛还是端着盘子跑堂,不过店中的客人比起我在时少了很多,只稀稀拉拉的坐着三两个,正小声谈论着什么。
“撒玛!”我朝他大叫。
他猛地回头,手一抖,盘子掉了。
“迦南——”
绝对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几乎是瞬间移动到我面前,用眼神狠狠的凌迟我。
“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会被人劫走?!你知不知道你走了饭店生意有多差!?你这个混蛋!”突地神色一变,哽咽起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没有死。”我心一软,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只是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带走了,后来简炆又把我带去了湄加。”
“简炆?”撒玛神色疑惑,“湄加的简炆陛下?他把你带去湄加?”
“是。”
“那他怎么说甄罗故意不把你交出去?”
“因为他不诚实。”我语重心长,“你可千万不要学他。”
撒玛还想说什么,我直接问我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局势到底怎么样了?一定会打仗了吗?”
“谁也说不清楚。”担心又不安的语气,“简炆的军队昨天已经出征了,正驶向甄罗。瑗珣说要交出《未申札记》,破军还有其他一些城主都不愿意,说宁愿一战,琨兰陛下十分为难,情况棘手,看简炆的架势,似乎是对《未申札记》志在必得。”
“要是打仗的话,我就去从军。”
撒玛这话说得异常坚定。
我心中沉重,又问他:“你知道沙羽殿下和凯依殿下的情况吗?”
“沙羽殿下回了晖隶城,那里是甄罗湄加交界的地方,要是打起来,就是最前线,沙羽殿下必须回去准备,只有凯依殿下仍然呆在甄罗城。”
“那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他吗?”
“……其实根本不用找。”撒玛这话说的古怪,“他基本上每天都来。”
“这不挺好——”
“说来缅怀一下你。”
……我真的死了吗?
又哄了哄撒玛,告诉他我绝对不会走了,一定会好好在这打工的,他才终于高兴起来,向我索要了10卡拉做为Jing神损失费,可我根本没钱,于是先扣了工资。
怒。
因为客人不多,我也没什么事做,只是和撒玛聊着,大概给他讲我这些天的经历,不过把那个人简略带过,只说我长得像他以前的恋人,他看错了才将我带走,后来发现我不是,就离开了。
“那个家伙真过分,自己做事随意,结果给了湄加借口。”撒玛抱怨,“现在让甄罗难做。”
“他只是太喜欢他恋人而已。”我下意识为他辩护,“他其实对我不错。”
“你——”撒玛狐疑的看着我,“不会喜欢他了吧?”
“喜欢谁?是我吗?”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不就是自恋又毒舌的凯依吗!
我承认这么久不见,真的有点想他了,于是回过头,给他挤出一个虚伪的笑脸:“你是不是说我死了?”
“咦?”多日不见凯依仍是满面带笑,一双桃花眼眨的满天飞,“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咒像阳光下的花一样灿烂的小迦南死呢?”
“那你——”
“啊,你的眼睛怎么变色了,怎么成了金棕色?!”他突然像发现新大陆般叫了起来,凑过来要翻我的眼皮。
我险险避过,想起多日不见,瞳色的变化肯定明显,心底不安,糊弄他,“那个带我走的人说他恋人的瞳色是这样的,就把我的眼睛也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
“带你走的人?”
于是我又把和撒玛说的话说了第二遍,然后问他:“现在甄罗真的会和湄加开战吗?”
“开战?”凯依一脸装出来的惊恐,“听起来好可怕啊。”
我很认真的又问了一遍。
他终于现出无奈:“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简炆那么咄咄逼人的想要《未申札记》,要是给他显得我们怕了他,要是不给他,简炆军队已经出发了,我们也只有迎战。”
“这简直就是抢!”撒玛气愤难平。
“对,他就是想抢。”凯依表情沉重,“湄加一向尚武,对外十分强硬。”
“那要是真打的话——”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甄罗有几分胜算?”
撒玛闻言也望向凯依。
凯依沉默许久,最后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不知道。”
怒。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很无辜的眨着桃花眼,“甄罗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仗了,我怎么知道打起来会怎样?”
“不错,甄罗和湄加两邦其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