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走後,韩夜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去找欧阳凌,对於进宫见驾这件事,相信欧阳凌定会有所交待。
但韩夜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去。可还没等他休息,欧阳凌便推门而入。
见欧阳凌进来,韩夜立刻单膝跪地,道:“属下给主上请安”
“你与封影侍卫走得倒是越来越进了,竟然亲自为他下厨,面子可够大的。”
韩夜心中凛然,道:“属下只是做样子给人看罢了!”
“哼”欧阳凌冷哼一声,道:“但愿如此!”
韩夜心中腹议道“老大,你不要这麽Yin阳怪气的好吧?”
“这次李景焕宣你进宫也不知是何用心,你定要谨言慎行,不能有任何纰漏。我虽不能随你一同进宫,但宫中也有我们的内应,如有紧急事情,你可以在窗前燃一根红烛,他自会与你接应。倒时由他传递消息给我便可。”
闻言,韩夜恭敬地说道:“属下遵命!”
“嗯”欧阳凌点了点头,“站起来吧。”
“是”韩夜低垂著头站起身来。
“这些日子以来,你每日让封影侍卫夜宿你的寝室,这戏做得也够长了吧?不知今夜可否宠爱一下我呢?”
“啊?”韩夜心头一抖,惊愕地抬起头来,正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连忙垂下头去,“主上说笑了,一切听凭主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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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紫微殿内。
“父皇,你为何宣召他进宫住两天?是不是有什麽打算?”
李景焕放下手中的奏折,长叹一声,没有回答李天佑的疑问,而是怜爱地看向他,道:“佑儿,朕之所以为你起名‘天佑’,便是希望上天能保佑你平安长大。这也是你母妃临终前对我的托付。如今,你不但平安长大,并且是这几位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为父异常欣慰。”
提到母妃,李天佑的神色变黯淡下来,满心愧疚自责地说道:“是儿臣没有保护好母妃,若不是儿臣不懂事,也不会拿著来路不明的燕窝粥给母妃吃。是儿臣害了母妃!”
“唉”李景焕哀叹一声,怜惜地看著李天佑,道:“他们想害你母妃,什麽法子想不出来!你那时还小,又懂什麽呢?”
回想起当年母妃口吐乌血,惨死在自己眼前,李天佑便抑制不住心中的仇恨,咬著牙愤恨地说道:“虽然韩家被灭,但那狠毒的母子两人还活著。父皇,我不杀那母子,难消心头之恨!”
“佑儿”李景焕担心地看向李天佑,沧桑刚毅的剑眉深深地皱在一起,“为父当年也同你一样,疾恶如仇,睚眦必报。当你母妃被毒害致死时,朕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如今为父已经老了,不想再造杀孽,那孩子毕竟流著我的血,也是你的兄弟。为父希望你能放他一条生路!”
“父皇”李天佑腾在站了起来,“父皇曾经教育儿臣,一个柔弱仁善之人是无法撑起李家江山的,在江山社稷面前,即便是骨rou亲情一样可以割舍。那韩家母子即便与我没有杀母之仇,他们也犯了祸乱宫闱,逆谋造反之罪。如果放过他们,到时不是有更多人效仿之?”
“为父只是要你放过那孩子,他当时还小,也和你一样什麽都不懂。”
李天估愤恨地说:“可他现在为段家谋事!”
“你不是说他现在成了你的细作了麽?”
“哼”李天佑冷哼一声。
李景焕慈爱地看著李天佑,语重心长地说道:“朕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仇恨。可那孩子愿意为我们做事,也算弥补了他的过错。而且你母妃向来仁善,她一定也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李天睿边说著,边转头望向窗外。窗外树影斜横,金黄的落叶随著萧飒的秋风婆娑旋转。
“当年,也是在这个季节,朕去乡野巡查灾情,却幸运地遇到到了你的母妃。”说到此,李景焕脸上露出了笑容,接著说道:“
“当时朝局不稳,处处暗藏杀机,朕每日都在算计权衡中度过,而这时几个州县又发生的疫病,心中不免异常烦闷。到了灾区之後,寻了个机会,便独自一人到野外散步。没走几步,便远远地见一女孩跪坐在地,手中不知拿著什麽。朕一时好奇,便潜步靠过去看。却见你母妃一边拿著破布条给一只受伤的小鸟包扎,一边唠唠叨叨地说著宽慰鸟儿的话。
朕便问她,“现在人命危浅,哪还顾得这些兽类?”
她却说:“众生本平等,上苍给了我们智慧和力量,我们却不能因此凌驾於其他生命之上,而应该以包容和仁爱之心对待,才能感谢上苍的恩泽!”
朕征战沙场,杀人如麻,心早就冷了,对朝庭中那些伪善也是司空见惯,哪里还相信有如此仁善之人,但你母妃却给我呈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很多人都知道我身份显贵,她去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