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管你是逃家还是家破人亡,你都得把信写了。现在就带我们去客栈,否则······”班主拿着锋利的小刀在他胸前比划了几下。
何逸恒惊恐的看着胸前破碎的衣料,战战兢兢的拿起毛笔,沾上墨,飞快的书写起来。
说起这字,倒是写的极好。何逸恒刚穿来那几天偷偷练过,结果笔尖刚碰到纸面,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在脑子还没动起来前,手下意思的动了起来。
看着端秀清丽的字体,何逸恒抹了把冷汗,楼宇辰家教还是不错的,瞧这字写的比字帖还好看。
何逸恒写完信,又随手扯了个地址。然后被班主和一个男子一左一右各制住双手,往客栈走去。
另一边方正在发现何逸恒失踪的一刻起就没停过,从街头到街尾,从东街到西街,南街到北街全被他翻了一遍,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该死的!自己怎么忘了最重要的地方。
如果何逸恒是自己离开的,肯定会回客栈一趟,他那两大包袱可全放在客栈里,方正懊悔不已,立即转身回去。
何逸恒故作轻松的走回客栈,双手一推,把方正的房间打开了。客栈掌柜小二都认识他,所以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留意身边两人,以为是他的朋友。
何逸恒屋里的宝贝要是被他们看到,还不抢红了眼。所以他干脆进了隔壁方正的屋子,就算没首饰,碎银子总有几两应付这群勒索犯吧。何逸恒丝毫不客气的利用了方正,一点都不心虚。
门一关上,制住他的两人就开始翻箱倒柜,乒乒乓乓热闹得很。何逸恒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倒了杯凉茶,慢悠悠喝了起来。
房间很小,两个大男人很快就把柜子床头全翻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翻到,两人对视一眼,分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杀意。
班主抬了抬下巴,男子走过去,拎起何逸恒衣领,“臭小子,哪里有银子?快说!这里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再不老实交代,我们就送你见阎王!”
何逸恒涨红了脸,双手乱挥,“没没没,有的,真的有的,你们等等,我拿给你们,快放了我。”
何逸恒急的挠头抓耳,他哪来的钱?!他的钱全在自己屋子,可是不能带他们去,该死的方正!居然连一分钱也没有,令狐刖的通缉令上不是写了有十万万两白银吗?十万两哪去了?!
正当何逸恒急的火烧眉毛时,门被敲响。
何逸恒先是一惊后是一喜,管他来的是谁,只要是人就有救,“谁啊?”
“店小二,来送茶水的。”
何逸恒刚想说进来,却被男子捂住嘴巴,“我们有茶水了,送别家去。”
随后是咚咚咚的脚步声,男子有等了会才松手,不过嘴是得到了自由,手却没了。
男子把他的双手反扣在背后,把他压在桌子上,“说!银子呢?!”
何逸恒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过来,这群人就是传说中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银子银子银有有,你看看,我衣服兜里有银票。”何逸恒毫无骨气出卖了自己,先前在破庙时他们只搜了钱袋,却没搜衣服。他昨晚特地找了块破布,用针线在内衣里面缝了个口袋,把几张银票放在里面,这叫狡兔三窟,钱财不能放一块。
对方撕拉一下,直接把他那身破衣服撕了个破烂,仔仔细细摸过去,摸到了一处比较厚实的地方。
“我把银票缝在里面了,边上有线口,把线拆了就行了。”何逸恒好心的提醒,怕他们银票没找到,反倒是把银票给撕碎了。
何逸恒毕竟是男人,手工活不细致,所以缝的口子都比较大,男子轻轻松松的就找到线口,小心翼翼一点点往外拉,白花花哦不,是白纸黑字的银票就出来了。
张张都是一万两,一共五张。
班主看到那些金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双手颤抖的接过,来回数了几遍,“好啊,小子,你还藏了这手,不简单啊,这些银票至少是我们两年的收入啊,有你的,兄弟你你你······叛徒······”
情况急转而下,就像一个开车的人,本想踩刹车,结果却踩了油门一命呜呼去也。
何逸恒眨眨眼,胖班主肚子上插了把匕首,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双眼瞪的滚圆,手指指着自己的手下,死不瞑目。
看来这反骨一事是自古有之,这不眼前就是一例子。俗话说得好,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班主想谋财害命。却被手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弄死了。人生就是这么有趣。
何逸恒想着想着打了个寒颤,因为他想到四个字“死无对证”。
他们来时有三人,楼下有四五个人证,那么一个死了,还有两个是凶手。如果死的是两个人呢?剩下一个是凶手还是证人?
何逸恒惊悚的抬头,正好对上男子杀意暴露的眼神。男子拔出班主肚子上的匕首,发出噗的一声,血水喷溅而出。
脸上染血的男子甚是狰狞,手执匕首,眼看就要刺过来。
何逸恒惊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