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之后
公孙霁月一行在西秦皇城之外换回马车,驾车向城门驶去。
公孙霁月放下手中的帘布:“程锦,这个慕容朔到底不愧是个人物。”沿路过来,一派和谐之景,即使穷乡僻壤,也极为安定。而像河且城和皇城更是如此,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慕容朔登基五年,立新图志,摒除旧习,开疆扩土。西秦的强大慕容朔的确功不可没。”
公孙霁月刚想接口,只见门帘又被拉了出来。“两个大男人,躲在马车里唧唧歪歪了半天,你们不嫌渴,我听得都烦了。”红鸢极无形象的咆哮道。
而对于这种情况,在外面赶车的苏齐和车厢中偷笑的程锦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一脸呆住的公孙霁月。
其实红鸢很漂亮,不过也很粗鲁,尤其是在发火的时候。上辈子由于叶霖风一直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工作之后也是白领以上,接触的都是中上流社会,而见到的都是“名门淑媛”,“千金小姐”,自然不可能这样的形象。以至于自从三日之前,他和程锦开始讨论时局开始,就不停的被疲劳轰炸,耳膜sao扰,倒是为沿途添加了不少乐事。尤其是红鸢做的一手好菜,更是让我大快朵颐,而且红鸢本人善于医术和毒术,对于药膳更是在行,对于公孙霁月内虚体弱的身体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只是时日尚短,并不显著。
三人在马车里面打闹着,却被车外的嘈杂之声打断。公孙霁月打了个眼神示意。程锦微笑到,躬身出去。
程锦凶狠的眼神一瞥,让本来处于暴怒边缘的苏齐给一下子给灭火了,程锦满面笑容的迎上城门口的守卫:“大哥,对不起,家奴不懂事,还请多多见谅。一点小意思,还请大哥行个方便。”说着手下塞给那个人一锭银子,表面更是阿谀奉承到不行。
看的在偷看的某位姑娘(红鸢)笑个半死:“没有想到,程大哥也有那么恶心人的一面。哈哈……”公孙霁月无奈的看着在马车里面笑的前俯后仰的红鸢,眉宇之间也不由得多了一丝的笑意。
侍卫做作形式的掀开门帘,却见一个红衣女子衣衫凌乱的躺在车板上,而一位素衣公子侧坐在窗子旁。侍卫自知冒犯,脸却刷的一红。顿时成了猴子屁股。红鸢又差点笑喷出来,好不容易憋住,却是双脸涨得通红。当真是屁股对屁股……
而一旁的公孙霁月也实在忍耐不住,出言道:“不知小哥所谓何事?”
却在开口的瞬间被公孙霁月的气势和红鸢的眼神吓到:“没,没,没……什么”说着连忙后退,却不小心猜到了人。回头一看那人,刚想要开骂,立刻变得低头哈腰:“原来是福公公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南城门啊,真是幸苦你老了,刚刚不小心踩了你的鞋子,我这就给你擦干净。”说着,已经跪下身去擦鞋,那亲切样,比见了爹娘还亲热呢。
而福总管到有不气不恼,等到那个侍卫把鞋子擦干净了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原来是南楚七皇子大驾光临……”说着一巴掌扇了一旁的侍卫,“睁大你的狗眼,连南楚皇子都认不出来……哼……”马上一扭头,又变得和颜悦色:“还请皇子多多见谅,侍卫没见过大世面,不懂规矩。”
如此一来,反而让人半口气噎着,又不能怪罪,显得自己没有肚量。又不能算是不见谅,刚刚侍卫的行为已经算是冒犯,此例一开,反而显得南楚皇子好欺负。可是,任何事都有个万一……而公孙霁月恰恰就是那万分之一。公孙霁月只是笑道:“公公,不必如此,一个小小的侍卫成不了什么大气,况且,事关南楚和西秦的面子,想必陛下定会妥善处理,我自然也会惟陛下之命是从。”
门帘一开,素衣的公孙霁月已经满脸笑容的走了出来,可是在出来的啥那却捕捉到了福总管一闪而过蔑视的眼神,自然权当没有看见,不然反而闹得无法收场。
即便作为质子前来,但异国皇族的身份仍在,慕容朔竟只派了名宦官前来!虽然解除了这一尴尬场面,貌似友好,实则意在羞辱,却让人发不了脾气只能自个儿藏肚子里憋着。
“还请皇子多多见谅,咱家也是刚刚才得知皇子提前到来的消息,就已经速速赶来,却没有想到那不长眼的东西还是把皇子给得罪了。”说着已经满脸赔笑。言下之意是,谁叫你们提前来的,活该……
公孙霁月但笑不语,但是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故作慵懒的伸伸懒腰:“公公,你这就不明白了,一想这南楚到西秦这一路,山山水水的,做马车做的我骨头都快散了,当然希望快点到达皇城啊,在怎么说……高床暖枕哪是客栈的硬板床可以比的不是……”
“呵呵,的确是的。”福公公表面应承,心理却是更是鄙视这个声名狼藉的南楚七皇子。
“那……你……”公孙霁月继续笑道,你就鄙视吧,鄙视了才可以对你主子说我想要听的话。
“是的,老奴这就带路。皇子,请……”
“宴会还是按照原定的吧,放在两日之后,不然今晚又没有得休息了。”公孙霁月无Jing打采的说道。自从进了南楚驿馆,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