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外,古宅内,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只因他们眼中的神级殿下正在大庭广众抱着一个银灰衣装的侍卫,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三殿下独爱蓝颜的传闻,却依旧难以相信殿下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云轩假咳几声,道:“阿旋,你再这样下去洛侍卫都没脸见人了。”
“是吗?”雨旋抬头一看,果然易昭的脸早已比那熟透了的苹果还要红,‘扑哧’一笑,“易,你太可爱了!”
“殿下?!”易昭颇是无奈,他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这二十多天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饱受相思之苦,若非有殿下安排的那些任务,他保不准早已不顾隔离区内的疫情而冲了进去。可是,殿下一出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抱着他,他能不尴尬吗,虽然他也在为殿下的出来而兴奋,为重逢而欣喜。
雨旋从易昭的怀中出来,望了四周一眼,嘴角一挑,踮起脚尖直接在易昭唇上落下一吻,留下脑袋冒烟的易昭以及呆愣的众人,掉头就与云轩一起走进入了早已布置好的大厅。
好久易昭才反应过来,强忍心中羞涩不去理会众人的视线,跟上雨旋的步伐。
纳兰修暗叹一口气,他真不知道该为易昭愤怒还是该为他高兴,殿下的行为明显有作弄易昭的成分,但另一方面也是在为易昭解围,更何况他很清楚这二十多天来晚上殿下总会不自禁的呼唤易昭的名字。
“纳兰公子,真是谢谢你了。”熟悉的声音让纳兰修跳出自我的思维,一个转头已然换上面对百姓时的笑颜,“大娘,已经没事了吧。”
老妇人笑道,“呵呵,那是自然,老太婆已经出来好几天了。”她真的没想到她还有复原的那一刻,虽然用药之后她也痛苦了一整天,但现在能如此舒心的生活,那些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吗,那太好了。”纳兰修淡然一笑,却又有些后怕。也许在陵城这场瘟疫中最痛苦的人莫过于他了,只因他所用的药是试验品并不完全,虽然后来的药也让患者上吐下泻甚至发烧,却顶多一天就好了,哪像他不仅痛苦了整整三天三夜,还差点儿丢了小命。可在痛苦看到已经病愈的众人,他也可以笑开了,只是他已然牢记那四处奔忙的雪衣,不知为何有一刻他也像众多官员百姓一样将这个少年神话了。
“纳兰公子?”老妇人唤道。
纳兰修纵然回神,“对不起,大娘,您说什么呢?”
老妇人神秘一笑,不一刻却又黯然失神,“纳兰公子,不知殿下可否将治疗瘟疫的药方交予水韵,那里还有不少得了瘟疫的人。”
“这…”纳兰修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里除了殿下之外也唯有他知道那解药中含有殿下的血ye,殿下不见得会同意此事,即使殿下同意水韵方面又会同意吗,这药服用后的副作用还是很大的。
“很为难吗?”老妇低下头颅,暗自苦笑,的确,即使纳兰公子再好说话,他依旧是殷春的官员;即使旋殿下关心百姓,他依旧是殷春的皇子,要他们救他国的人本就为难,更何况这些年来水韵与殷春的关系一直不好。
见老妇一脸痛苦,纳兰修心中苦笑,依旧安慰道:“大娘,这件事纳兰也做不了主,不过我会告知殿下的。”
“嗯”老妇点头,虽然没有多少希望,但她不愿放弃,就像当初纳兰公子告诉她的一样。
告别老妇来到大厅,纳兰修却发现雨旋易昭已然不见,而云轩正在打盹儿,“云轩,殿下呢?”
云轩起身,打了个哈欠,道:“去陵城了。”
“陵城?”
“嗯”云轩无奈,“说什么需要劳逸结合就拉着易昭出去了,真是的,自己去玩,却把接下来一大堆的事交给你我,他是想把我榨干呀。”
纳兰修暗自摇头,道:“殿下也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会儿吧,他与易昭也好久没见了。”
“我知道。”云轩白了纳兰修一眼,“不然我还会待在这儿吗?”
“也对。”纳兰修淡笑,这场瘟疫让他对云轩的好感陡然上升,自然已不会再在意他商户的身份,只因他明白云轩是个商人,却也个实实在在的在关心着百姓的商人,有时他甚至不敢相信云轩是个商人。
此刻,陵城的大街上
“殿。。。”(雨旋不满的眼神射来)“少…”(更加不满的眼神),易昭苦笑,“旋,这样出来好吗?”
雨旋淡然一笑,“有什么关系瘟疫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交给云轩和纳兰吧。”
“可…”易昭无还想说话,却被雨旋一个眼神给解决了,暗自叹息,随之又淡然一笑,殿下也该休息一下了,只是此刻云轩恐怕早已把殿下骂了不知多少遍了。“旋,接下来去哪儿?”
“嗯……”雨旋手托下巴想了想,“去吃饭吧。”
“秋水吗?”易昭问道,这几年来他们每次外出用餐都是在秋水。
“不。”雨旋笑道,“去秋水不就没意义了吗?”
易昭明了,想来殿下出来也不仅仅是为了玩,许多事情是不能只看资料报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