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可真是水韵的大救星呀!”大腹便便的男子笑脸逢迎。
轩辕碧心中讽刺,他可不会忘了这位州牧大人钱永一开始对他的嘲讽、对雨旋的不信任,后来对他们治疗工作的阻碍,现在他们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彻底解除了安水的瘟疫,他就来这里吹嘘遛马,如此行为根本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看来钱永真的是把他当成笨蛋了,若是以前他轩辕碧也许还真的是个对官场一无所知的白痴,可经过这近一个月的官场洗礼以及雨旋的教导,他再笨也不可能不知道此人接下来要做什么。故而,在钱永说话之前他便开口了,“钱大人,苏大夫对此次瘟疫的解除贡献巨大,不知钱大人准备怎么奖赏呢?”
“这…”钱永不知所措,他不明白明明一开始只会愤怒的碧王为何一天比一天厉害,竟然还真的用那个来历不明的大夫解除了安水的瘟疫,他的确想犒赏苏旋以了事,却不敢回答,只因他不明白眼前的青年究竟是什么打算。
其实钱永根本是多虑了,轩辕碧没有任何打算,因为解除这场瘟疫的报酬早在一开始他就与雨旋商量的差不多了,现在他们只是在等待轩辕里的答复,而此刻轩辕碧之所以说出此话的原因不过是为了逃离这样的阿谀奉承。这不,钱永愣神的这段时间轩辕碧已然溜走。
见轩辕碧溜走,钱永眉头深皱,立刻换了方向,走到一中年男子身边,“丰大人,您说怎么办?”
“既然苏旋贡献巨大,就赏他黄金万两。”丰臣笑道,无论苏旋是否爱财,他都会收下,至于用途吗?他倒信得过其人品。
“可…”钱永诧异,丰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丰臣笑着走开,只是一句话飘入钱永的耳朵,让钱永几乎倒地。
‘紫安奉劝钱大人还是把借灾贪污之钱就赏给苏旋吧。’
回到房间,轩辕碧直接倒在床上,他实在受够了官场,不过他很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得把这件事对二哥、母妃以及父皇好好交代,暗自叹气却又不禁苦涩,以后大概没有清闲的日子了。
方然一进房间就见轩辕碧如此疲惫之态,不禁苦涩,却又只是恭敬的唤道,“王爷,二殿下的回信到了。”
看了方然一眼,轩辕碧心中一苦,从瘟疫治疗开始他就没有再与方然好好说过话,而方然虽然没有躲着他,对他却越发恭敬,恭敬得他越发心寒。心中虽苦,轩辕碧依旧坐起身来,从方然手中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却苦从心生。“然,帮我请雨旋。”
方然被轩辕碧悲伤的表情刺伤,想要安慰却终究只是回了声‘是’便转身离去。
轩辕碧把像只鸵鸟似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他没想到二哥哥会提出那么多问题,而且基本上是没有答应雨旋的要求,这让他如何与雨旋交代?苦涩归苦涩,无奈归无奈,轩辕碧终究站起身来,这是他必须面对的。
雨旋一进门就见轩辕碧一脸悲伤的轩辕碧,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吗?”
“这个…”雨旋的关心让轩辕碧更加愧疚,颤抖着将轩辕里的书信交给雨旋。
接过书信细细读过,雨旋淡然一笑,“不愧是轩辕里!”
“对不起,我…”轩辕碧低下头颅,眼泪几乎落下。
雨旋笑道,“阿碧,你这位二哥可是做的很好,你又何必担心呢?”见轩辕碧不解,解释道,“现在水韵的夺位已然搬上台面,要是你二哥真的答应这些条件我才诧异呢。”
“可是…”轩辕碧依旧不太明白,那为何雨旋又要将那封信交给二哥呢?
“给他一个思路。”雨旋淡然一笑,“无论你二哥能否在夺位之争中胜出,他都会将这其中的条款或多或少的实行,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轩辕碧诧异又愧疚,差异于雨旋的思绪,愧疚于对二哥哥的怀疑。他应该清楚二哥哥或许淡漠,或许残忍,但决不是不顾百姓死活的人,如果他都怀疑二哥哥了,那还有谁来了解二哥哥呢?想及此,他又不禁落寞,为他,也为方然,方然是十年前二哥哥送给他的侍卫,说到底方然还是照着二哥哥命令来照顾他的,那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以方然的性格极有可能离开他,那么这是否代表着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在看着然了呢?如此思索,眼泪不禁流下,他不想方然离开,十年他已经习惯了方然的照料,更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爱上了那个沉默坚韧的男子。
“怎么了,阿碧?”雨旋担心不已,刚刚澄清了事实,轩辕碧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会…
“雨旋,我该怎么办?”轩辕碧哭着询问,他现在唯一的询问的人只有眼前的少年。
明白轩辕碧所问何事,雨旋拍了拍轩辕碧的肩膀,“放心,我帮你。”
“真的?”轩辕碧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瞪着雨旋。
“自然,只是接下来你可要听我的话行事。”雨旋诡秘一笑。
轩辕碧像只小狗般匆忙点头。
弦月高挂
“怎么了吗?”易昭笑着问道,他虽他来此只是因为殿下的计划,可方然苦涩的表情依旧让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