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等天放晴的时候,村民们都开始在田地里忙碌起来,把田里多余的水引到田地外。
赵云带着茶叶要到镇上去,东方琪想起那个叫张齐的就满肚子酸气,奈何此时他还不能随意外出,叮嘱了多次要赵云与那个叫张齐的保持距离才放人离开。
在村口等牛车的时候,碰到了也要到镇上的雪柔,好些天没瞧见这丫头,一下子居然没有瞧出来。
“你去镇上买啥呢?”雪柔问赵云。
“我去跟人送东西,你干啥去?”赵云指了指手里用麻纸包着的茶叶说。
“我秀了几个香囊,拿到镇上卖点钱,然后再往家里添些用物。”
“哦,那正好,咱俩结个伴。”
两人一起到了上书镇,然后在集市分开,走的时候两人约好再一起回去。
到了‘济世药房’,正巧被告知张齐有事外出,要稍等一会才会回来,于是赵云便坐在客房里等着张齐回来。
大约等了一柱香的时辰,张齐便回来了,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张齐进到屋里,脸上几日消沉的俊彦显得有些忧愁跟疲倦,点着头还在跟身边的人说话,抬头看见赵云的那一刻便兴奋的走了上去。
“云儿,你怎么会来?”张齐认为赵云再来还要过上些日子,自从上次见面后,赵云的样子时不时的就出现在脑海,他也迫切想着再与赵云相见。
“我是来给你送茶叶的,怎么?你不乐意见我。”赵云笑着说。
“怎么会!我恨不得天天盼着你来呢!”张齐是真的开心,就连跟身旁探讨事情的两位长辈都抛在了身后。
赵云笑着,看了看站在张齐身后的两人,“既然你们有事在说,我就不打扰了,反正这茶也跟你送到了。”
“急什么,你好不容易到镇上一趟,我哪能让你就这样回去,你且在这等会,我们是有些事情要商量,你在这也无妨的。”张齐把人拉到座椅旁,拿过桌上一盘糕点跟茶水,让赵云吃着。
“二少爷,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了……”其中一个老者说道。
“是啊,白老说的不无道理,我们能开的药方都试过了,可是每天还是有不少人死于恶疾,这样下去,怕是……”另一个老者也是连连摇头,样子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行?我们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方百姓就这么横死街头,甚至连收尸的都没有。”张齐还在寻找着方法,他怎么也不相信,泱泱大国岂会没有神医,为什么就没有能够救治他们的大夫呢?
三人陷入僵局,谁也找不到可行的方法,赵云看着他们激烈的言词,心里琢磨着怎么回事,如果他能帮上一点忙也行啊!
“不知几位在说什么?可否说给小的一下,或许我能想到办法呢!”赵云还是开了口,他自俞没本事看病救人,但是多少还是懂个七斤八两的毛边。
张齐看向赵云,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但还是把事情原委说给了他听。
“怎么会这样?”赵云听后,脸色也突然变的不好,他很难想象那种隔上几分钟就横死街头,尸首遍地的场景。
“是啊,哪些凶残的北部‘奴民’,他们无时不刻想要侵占邑州,为了能夺到边塞重要坚守之地,他们居然会使出这种恶毒的方法来。”白老想想连续几日得到信函上的死亡人数就一阵心寒。
“战争真是可怕,他们就从来都不想想那上万的城池里有多少是平民百姓么?就为了一个要塞,他们视人命为儿戏吗?”赵云不懂,这个时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齐拍拍赵云的肩膀,心道这小子还是太单纯,面对国家与国家的纷争,他们这些老百姓哪个不是被国家弃只不顾。
“你这小子没经历过战争,说出来不可思议,别说只是个投毒,别说牺牲一个城镇几千人,就是随便使出一个下作的计谋来把整个国家消灭掉这都是有可能的。”挨着白老的另一个老者张老笑着说。
“那朝廷就没有派人前往吗?”既然发生如此大的事故,朝廷不可能熟视无睹吧!
张齐,白老跟张老,三人一听,俱是摇头无望,朝廷在初始之时便派太医前往,本以为是寻常疾病,奈何到后来局势便不受控制,有人挨不过半月便病故到后来几天就死亡,诊治的大夫中也陆续有人开始发病,到后来也不治身亡。
城中城外人心惶惶,官兵暴乱,百姓惨死,这时有传言放了出来,邑州一疾乃是奴民放毒所致,被抓到的奴民被官兵处以了极刑,但解药下落不明,邑州的人民没有救治的解药,每天都有上百人横死街头。
天朝派出的太医都怕了,就连作为天朝进贡药材的黄商们都没人敢踏足邑州边界。
“王上病重,当朝太子监国,然而把持朝堂的乃是当朝的郭太师,太子孤立一方,被迫退居后堂,以‘以孝侍父’守在王上塌前,郭太师令邑州城官兵撤守邑州,退居‘太城’城镇,而邑州城门关闭,只进不许出,奴民投毒,死的都是城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