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说话向来不着边际,焱公子不必介意。”姬白携着焱夙飞落到凉亭中,鳯熑单手拂袖伸至背后,带以温和从容的笑迎向焱夙。
“鳯熑,你也在?”焱夙平缓了下呼吸,笑道。
“喂,焱夙,我不是说过你打扰了我和他下棋嘛,他肯定在这儿!”姬白扯着嗓子嚷嚷着,继而错过焱夙,跳到鳯熑跟前。“说,我离开这会儿,你偷换棋子了么?”
“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鳯熑不屑轻笑,连看都不看他得上前揽住焱夙的后背,将他请到棋盘前。
姬白怎会不知鳯熑不是那种背地里jian诈的小人!他如此说,不过是眼瞧着这盘棋要输了,想悔棋罢了!
“焱公子,可否陪鳯熑继续下完这盘棋?”指着棋盘,鳯熑恭敬道。
“让他下?”姬白心吃一惊,“他压根不会下棋,下了也只能比我输的还惨。”
“你怎知焱公子不会下棋?”鳯熑反问。
“我——当然知道。”姬白下意识地别过头,走到焱夙面前,抬手揉捏他的脸颊。“他除了这张水嫩嫩的脸比较诱人外,就没别的可称道的地方了。我瞧他第一眼就知道,他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哼,你倒成仙了,不仅会治病疗伤,还能看相了!”鳯熑轻蔑道。“何况下棋不过是为了怡情,不存在胜负之说,焱公子又怎会像某人那样锱铢必较,宁可耍赖也要赢棋?”
“鳯熑,你不要指桑骂槐!”姬白一听就知道鳯熑是在骂自己,虽然他说的纯属事实。愤恨着,一把抓住焱夙的胳膊,将他按压在棋盘前。“焱夙,下,你给我下,说什么也要赢了他!”
“可是……”焱夙挥手撩开了姬白的手,瞅了一眼棋盘,梗塞道。“我确实不会下棋。”
焱夙并非不会下棋,过往三皇兄教过他,但事隔多年不下,早就生疏了。
“反正这棋胜负已定,你胡乱下,就算输了我顶多打你一顿,不可能杀了你!”姬白刻意得与鳯熑对视,发现他眼眸中的坚定,瞬而拿起一枚白子递到焱夙手中。
“凭什么打我?该打的是你才对,把棋局糟蹋成这样!”一听姬白的话,焱夙就来了气。觉得仿佛自己欠了他似的,总被他捉弄不说,还要给他收拾残局,输了还要被打一顿。
“说得好像你很懂棋似的,有本事你赢了他!”姬白不服气道。
“呵呵,”还没开始下,就看到眼前的两个人架了起来,鳯熑不免一乐,道。“如此一看,你们脾性挺像。”
“谁要和他像?”姬白先反驳着。
“你以为我稀罕?”焱夙悻悻着狠瞪了姬白一眼,继而拿起一枚白子,面朝鳯熑笑了笑。“鳯熑,我都不称你二谷主,你也别叫我焱公子。叫我焱夙好了,更顺口些!”
“我也希望如此,只怕你觉得我唐突才称你焱公子。我许比你年长几岁,要是你不嫌弃,往后你就叫我熑兄,我就叫你焱弟,如何?”
“你们称兄道弟完了没?”姬白两人中间的石凳上,猛然伸手插到两人视线之间,晃了晃。“还下不下棋?再不赶紧点都要黄昏日落了!”
瞥了一下姬白,暗叹息,焱夙紧握在手心里的棋子已然捂热了。道了声,“熑兄,我棋艺拙劣,你不要笑我,我献丑了。”而后抬手悬于棋盘上。
“不错啊,你还知道下那里,看来我低估了你。”焱夙落了一子,很衬姬白的意。曲臂撑着焱夙的肩膀,下巴顶着他的一侧肩膀,焱夙满意道。
“你不要碰我!”焱夙纵观棋盘,耸耸肩道。
“干嘛这么吝啬,只让鳯煖碰,不让我碰吗?”姬白调侃着,转眼又看到焱夙执子的手往他意外的地方落去,嗖的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纵使你不喜欢我碰你,也不该故意输棋吧?明摆着,棋子落那才对!”
姬白说的没错,按理说棋子落那儿才对,可不知怎得,焱夙执子的手不听使唤得就挣开了姬白的束缚,将棋子放到了棋盘上。刹那间,鳯熑暗笑着抬起眼帘,扫视了一眼姬白之后,只见他出了一枚黑子,却收回了很多白子。
“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下,我不揍你都不行!”眨眼的功夫就被吃掉了那么多白子,姬白既心痛又气愤。
“别吵!下棋的是我又不是你。”焱夙心里也直在打颤,明知道下错了却还嘴硬道。
“焱弟说得对,观棋不语才算真君子。”鳯熑应和着。
“什么君子?做君子能赢棋吗?尽扯些废话!赢棋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枉然!”姬白不愤道。“罢了罢了,已经赢棋无望了,我就不该指望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小人儿!”
“又不是我求着你指望我的。”焱夙一边出子,一边不以为意得嘀咕着。
“呀!”顿时,姬白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嚎。声音刺耳,险些穿透了焱夙的耳膜。
“你能安静一下吗,跟啄食的鸟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焱夙嫌弃道。
“焱夙,你……”姬白的表情异常的很,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从身后蹦出来的人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