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的走了半个多月,半个多月来苻坚规矩极了,只是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火热,让我浑身不自在。同样都是男人,却要天天担心被性sao扰,那滋味可真叫人窝火。
那日谈话,王猛曾向我保证过并不会强迫我,让我可以安心的跟随他们。
从平日里苻坚的行事上来看,的确可以算是一个一言九鼎,体恤爱民的好皇帝,就是一点---太过好色,且不懂节制,每晚隔着几间房都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房间传来嬉笑调情,娇媚求饶和那酥骨的呻/yin声。
说实在的,即便如我般定力之强,也难免会遐想翩翩,辗转难眠。
天色渐暗,行至荒郊野外,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看来今晚只得露宿了。
林中空地,大家席地而坐,中间生一堆篝火,几名大汉打回野味忙着烤着,又从马车上搬出几坛酒。
我赖在马车里,管他外面如何忙碌。
风吹起马车前帘,可看见慕容冲依偎在苻坚的肩上,满脸幸福的烤着野味。
唉!可怜的孩子,他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抛弃了吧!
虽听说那慕容冲Yin毒,看我也总不给好脸色,觉得蛮讨厌。可他十二岁便被人家诱、jian,孩童年纪,心智和人生观价值观等都还未健全,却被迫在一个对他来说属于畸形的生活方式下生存,性格难免会偏激,虽说杀人害命实在罪恶不可饶恕,可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也应当受到惩罚?
再看那苻坚意气风发,道貌岸然的样子,我便觉得恶心,强/jian幼童,简直就是变态,拿到21世纪,非判你个终身监/禁不可,要我做你的男宠,做梦去吧你。
一阵风又过,带来野味烤熟的阵阵香气,我烦躁的拿着筷子在小糕点上捅来捅去,说来也奇怪,先前慕容冲对我可是180度的大转变,不但不再恶言相向,且面带笑容的送来一盘糕点,说什么以后好好相处之类的。
人家好意我本来不该拒绝,可是任谁连吃了半个月的同口味的小糕点还吃的进去的话,那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丧失了味觉器官,何况外面还烤得香喷喷的,要知道,我都可是半个多月都没尝过rou的滋味了。
糕点被我捅的越发惨烈。
“冉弟”王猛掀开帘子钻进马车,嘻笑着一把夺去我手中的筷子:“不要浪费粮食嘛,要知道,每天为给你做同样的糕点,公子爷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我想吃还捞不着呢!”说罢,夹起一块千疮百孔的小绿豆糕,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也都称为他们的大王为公子爷了。
“王大哥,你说过并不强迫我,怎么就叫我天天吃这个,看我吃的,都瘦了一大圈了,明显的营养不良,我看你们就是变相的强迫。”
“冉弟,公子爷肯让步这么多,却唯独要求保留这一点点的特权,毕竟咱也是臣子,你王大哥我也不能太过分哈,当今世上,能够听言纳谏的皇帝真如沧海一栗,得此明君,我王……”
得了,又开始夸他们家的好皇帝了,我连忙把糕点啥的一股脑都塞给他,把他推出了马车外。
饿,好饿,饿的两眼昏花。我仿佛看见了苻坚托着烤鸡,微笑的邀请:“来,过来吃点吧!”
幻觉,纯属幻觉,可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火堆前,看着野味情意绵绵。
我刚伸出手去拿,就见那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烤鸡被苻坚先行拿去。
“想吃?一个香吻换一只鸡腿,”苻坚说着,掰下一只鸡腿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得是饶有意味。
“说话算话?”我指着那只烤鸡:“可我喜欢吃鸡翅。”
苻坚把鸡腿递给慕容冲,继而又掰下一只鸡翅:“本公子当然说话算话。”然后满面春风,一脸期待。
我凑到苻坚面前,站定,迅速的在慕容冲脸上啄了一下,在满场错愕和慕容冲气恼的表情中坦然接过苻坚手中的鸡翅,大快朵颐:“嗯,烤的不错,不过少点什么,不如宴宾楼做的有滋味。”
身后,不知谁喝了一口酒,猛地喷了个雾里看花,连连咳嗽。
苻坚的脸渐渐乌云密布,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你吻错人了。”
我扬起无辜的脸:“你又没说要吻谁,我当然挑个长得好看点的人吻了。”
一干人等想笑又不敢笑的憋得身体直颤。
“高,裴小公子实在是高,”王猛一高从石头上蹦下来,端着酒碗豪爽大笑:“公子爷,您一言九鼎,可不能失言于小公子啊!”
苻坚横了王猛一眼,执起一碗酒:“怎会?不过有rou无酒略为乏味,冉儿实在不该错过这上好佳酿。”
哦?难道他想把我灌醉,好趁人之危?手段也太老旧了点吧!
我接过碗,轻嗜一口,赞道:“好香,”我环顾众人:“我自己喝太过乏味,不如我们大家一起来,来个一醉方休怎样?”
众人附和,皆一饮而尽,两名女子也不让须眉,喝的是英姿飒爽。
慕容冲勉强喝了点,呛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