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恍惚间,我听见外面一声大喝,马车来了个急刹,一晃一顿,冷个不防,我一头撞在车框上,疼得我直抽冷气。
大半夜的,谁那么讨厌半夜拦车啊!
我掀开帘子,就见我们正前方,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这人手执长剑,面目冷峻,让人不敢轻视。
“月黑风高,这位爷半夜拦路不知有何贵干?我们这一车的女子可经不起吓啊!”阁主娇柔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瞬间抚平些许大家不安的情绪。
可这里位处街巷,巷道狭窄幽深,马车根本无法调头,如果此人有歹意的话,我们想跑都来不及。
那黑衣男子闻言并不答话,双眼如扫描仪般在车队里扫视一番,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脸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此人要劫色?
并非我自恋,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位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的美/女,此人若是不劫财,那多半就是劫色了。
果不其然,那黑衣男子沉沉说道:“我们家主人想请非衣姑娘到府上一起赏月,非衣姑娘,快请吧!”
阁主姐姐冷哧一声:“不知你家主人姓甚名谁,凤鸣阁的头牌可是谁想请便能请的。”
那人冷笑三声:“我家主人好言相请,柳云娘你可别不识抬举。”
阁主姐姐听言大笑,掐着腰站起身来:“弄了半天,你家主人竟是个见不得光的,竟然连名讳都不敢报出,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真当我们凤鸣阁好欺负是吧!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阁主姐姐说罢手中一支玉钗疾射而出,直逼那人心口,那人反应极快,身/子一倾,右手两指稳稳夹/住了射来的玉钗,反手飞射而出。
玉钗划过阁主姐姐的脖子,留下一道血/印。
几乎与此同时,那人已骑马奔至我的眼前,一把把我拎上了马背:“柳云娘,只要这小姑娘配合,我替我家主人保证,明早天亮之前一定将人送回,再敢阻拦,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挂在马背上难受的很,刚想跳离,却见那人已扬起了马鞭,马儿狂嘶一声,扬起马蹄,绝尘而去。
走了不是很久,但我的姿/势足以叫我的胃腹吃不消了,当我以为我就要窝囊的颠死在马上的时候,马停了。
这是一个种着树木花草的庭院,景色嘛——
抱歉,被人无端掠来,心里难免忐忑,所以此时没有心情赏景。
“主人,人已带到。”
“嗯,很好。”这声音是从树后的某处传来,我探出头去,看见一名锦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树后的石桌前,并有两名魁梧大汉守在两侧。
想必那锦衣人便是他们的主人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顺顺气,强作镇定,学着古代女子的那套礼仪:“小女子非衣,见过……”一时间,我也不知该称呼这人什么好。
我卡在那,就听那锦衣人不疾不徐的说道:“以后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主公吧!”
“是,主公”这主公叫起来实在别扭,可是,在没弄清这些人的目的之前,我也不介意发挥一下自已的演戏天赋。
那锦衣人轻笑两声:“很好,看来你圆/滑聪颖的很,我给你的任务势必会做得很好。”
任务?
我心里敲起了小鼓,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道:“但凭主公吩咐。”
“过来”这是生硬的吩咐。
我顺从的走上前去,微微垂首,扮成一副害怕又害羞的模样。但我还是好奇的抬起了眼,看到了那锦衣人的模样。
那锦衣人/大概已有五十好几,头发已经花白,眯着一双审视探就的眼睛,右手随意的抚/摸/着他那一掌来长的胡子,这人虽已年过半百,但依旧威/武非凡,想必应该是个枭雄般的人物。
在他的示意下,我来到了他的身前,脚步还没稳下,那锦衣人突然出手,一把抓过我的头发,摁在怀里便是一顿狂/吻。
混/蛋,我被吻得火冒三丈,却根本无法抵/抗,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且死抓着我的头发,我略动一下,头皮就会被扯得疼痛不已。
“这就怕了”这人终于吻够了,松开了钳制着我的手:“不过,你与一般的女子反应不同,哈哈,很有趣,也很有胆识,送到宫里想必定能得到皇上的宠幸!”
我顺了顺头发,理了理气:“主公说笑了,皇上又怎会宠幸一名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舞技呢?”
那锦衣人皮笑rou不笑:“如果你是车骑将军魏东延养在深闺中的义女,因崇拜当今皇上,故携凤鸣阁为皇上献舞祝寿,不知这样的安排可好?”
何止是好,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我迎上锦衣人的眼睛:“非衣得以主公如此关照,不知该怎么报答主公呢?”
我不认为他大费周章的安排一切就是为了成全于我,那他的目的呢?
那锦衣人毫不客气的抓过我的手,来回抚/摸/着:“你入宫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