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与谢玄好多话想说,只是眼下并不是谈天说地的好时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麻烦给我弄些苏打水,越多越好,要快。”我松开谢玄冲进了洗漱间,对着水盆,食指探进喉咙,强迫自己呕吐。
沈逸在带着我做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曾经教过我误食毒果的自我急救措施,其中,洗胃是可以把危害降到最低的最佳手段。
我吐的一塌糊涂,就听外面有人弱弱的问了一句:“什么是苏打水?”
我缓了口气:“清水也可以。”
很快,清水递上,我喝了吐,喝了吐的反复几次,吐得我全身虚脱无力,也实在没什么可吐得了,才善罢甘休。
正当我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即将跌倒的时候,谢玄很好的发挥了他作为男人应有的风度,稳稳地扶住了我。
“你没事吧!”谢玄的两只眉毛几乎纠在一起。
我望着盆中那颗黑亮的毒药,虽然看似小了许多,但也由衷地欣慰:“还好你们古人喜欢把毒药做成药丸,否则我可就完蛋了。”
“毒药?”谢玄的声音陡然升高了180分贝:“他们给你吃毒药?”
安抚过春姨和柳嫣姐姐,我把谢玄带进房中,把我今晚被掠去所遭遇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当然,被强吻吃豆腐的事我觉得有必要省略不说。
谢玄听完面色沉重,扶住椅背的手崩的青筋暴凸。
我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你们的皇上一直都长那个样子么?”
谢玄奇怪的看着我,很严肃的问了句:“怎么这么问?前天我还见过皇上,并不觉得有何异样,除了……”
说到这,他好像突然明白什么的样子:“不可能吧!”
我点点头,我们都呆住不说话。
“敢确定么?”半响,他终于迸出一句话。
我摇摇头:“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冉儿”他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皇上一个半月之前曾经遇刺生命垂危,几天后却奇迹好转,但性情变了许多……”
“变得怎样?”此时,我顿觉心跳加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变得更象一个皇帝了。皇上自小性情懦弱,处事优柔寡断,例如,王皇后性情泼辣,皇上很是怕他,严重时简直就是避如毒蝎。朝廷大事也幸好有我三叔谢安辅政,否则,晋朝或许早已改为他姓了。”
“那现在呢?”
“深沉,果断,呃,暂时只知道这么多。”
我笑着补充道:“如果他真的是沈逸,那他一定还很霸道,无赖。”
他低着头,深思良久,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冉儿,你吃的那种毒药,我曾听说过,是一种边外异族专门用来控制傀儡的,每月十五定然发作,发作时如置身冰窟,需要极热的物质相抵,终身无解,如果你今天没有吐出来,那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受制于人了。”
“还好,还好”他独自默默说道:“还好你没事!可是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我一手支着下巴,想象着我与沈逸相认的激动时刻,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
我们连夜制定了几套方案,我困的要死,脑袋早已成了浆糊,再看谢玄,Jing神奕奕,方案制定的条理分明,有理有据的,厉害关系也逐一讲解给我听,没想到,这颗呆木脑袋装的有用东西还蛮多的嘛!
次日清晨,我刚进梦乡,就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惊醒,一问之下真是倍感惊讶,真不知道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报纸网络的时代,舞倾城的名号竟能一夜之间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实在是奇迹。
现在,无数高官富商挤在门外一掷千金的要求为其舞上一段。
门外人头涌动,呼喊声,叫板声此起彼伏,阁主带着一干人在门口周旋拦截,有几个滑头的年轻人已经趁空钻了进来,又被阁中几个壮丁拿了出去。
这场面真是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我趴在窗口看热闹,谢玄在我身后唉声叹气。
阁主等众兄弟姐妹终于抵不住强烈的攻势,人群如迁徙的鱼群鱼贯而入,眼看就要冲进我的小屋,却在一霎那停止了进军,左右张望着乱做一团。
发生了什么?
我狐疑的向外张望,就见门口跑进一队身穿兵士衣服的人,整齐的排在院子两侧。
我向谢玄投了个询问的眼神,相视无语,却也猜出了缘由。
能这么大排场的来这儿找一个舞技的莫非就是——
“非衣,玩了这些时日,也该跟爹爹回府了吧!”
高头大马之上,一个气势恢宏,一身将军装扮的中年男子威风凛凛的出现在大门口,俯瞰着四周,那姿态,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相信这就是魏大将军吧,真没想到我这个冒牌的义女面子还挺大的,竟劳烦魏大将军亲自出马相接。
谢玄在看见那人后旋身躲在了墙角,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