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战中修炼才能最快地提升自身实力。不论是对战经验,反应速度,魔武搭配以及整体协调能力和对战局的控制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提升。而这些都将是他以后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最基本条件。
次日,季烬就拿着人头去结了任务,并更新到了一把绿色的代表三阶高手的小刀,在那接待女子一口一个“灰烬先生”的美美称呼中毫无反应地走了出去。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季烬如同疯了一般不断地接着三阶初级的任务,甚至到最后,几十个任务都几乎被他扫了一遍,令经常在三阶房出入的人们都知道了一个叫“灰烬”的面无表情的疯子,竟然连跳了两阶横扫了三阶的初级任务。
时光如梭,三个月转眼而逝。打开客间后窗,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的田埂间长出了簇簇新嫩绿芽,在簌簌细雨中尽情生长着。
季烬坐在一间租来的民房客间里,任丝丝清凉怡人的初春细风温柔地洒在脸上,有些像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抚过……
季烬浅浅一笑,转而又戚起了双眉。他轻轻摸着右臂上一处正在缓缓愈合的剑伤,想着那一次一个实力强悍的三阶剑客的突袭,若不是明叶反应快,恐怕自己身上的就不是这一溜皮外伤了。
自从他扫了那些三阶初级任务,就有人开始断断续续地暗杀他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缘由,那就是他太过显摆了。世人只要不是傻的,稍微一推敲,就能猜出一个一阶的魔法师除非有什么傍身的法宝,否则不可能接连干掉那么多三阶的任务。于是,一个“傍身法宝”引发的血案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无奈,季烬只有另外租用了一间民房,将自己脸上的变颜粉擦干净,混淆下杀手的视听。
不过除了被暗杀夺宝之外,还出现了个奇怪的情况,虽然很蹊跷,很窝囊,但在这两个十分不利的情况下,他已经不得不停下原先的修炼步伐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最近一小段时间里不知道咋回事,动不动就行动跟不上思考,简言之就是惫懒,让他有时候在对战的过程中都能昏昏欲睡,提不起力道,不管他怎样强逼着自己打起Jing神,都排除不了这种不明就里的恹恹感。
可赶巧的是,他如今已至一阶的临界点,只需再努力几次就能有突破了,无奈却在这节骨眼上提不起Jing神了。而若是要以这种状态继续去接任务,很显然十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也许是因为一连奋斗了三个月外加被人暗袭,这般高强度高集中的日子把身子弄的乏了吧。季烬想着,却也无法,只得和季觞他们先打道回校,养上些日子再说了。
谁知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呆没几天,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比如自己躺在宽大的雕花木床上的身体,就如棉花糖一般疲软无力;比如全身肌`肤暗淡无光,还止不住地开始发涩发痒,甚至连眼睛里都似乎隐约多了一层膜,分外不适。
他趴在床上无力地翻了下身,想伸出手去擦擦眼睛,却不料手伸了半天也没伸出去多少,窝火地一甩手,正猜测着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中了什么毒的时候,季觞敲了两下门端了盆水进来了。
“主人,可好些了?”
“没有。”季烬呼扇了两下眼睫毛,闷闷地说道,“还是去请个大夫吧,我可能是中了什么慢性毒了。”
“中毒?”季觞一脸不解,还伸出手去捏了捏季烬的腕动脉,“虽然主人的脉动比平日缓了些,但这是正常现象,主人并无中毒啊…”
“你还会把脉?嗯?”季烬似乎想到了什么,门道,“正常现象?何意?”
季觞取来沾shi了的毛巾,在季烬额间擦了擦,听到他发问,很自然地答道:“现已到了冬末春初的蜕皮时节,若是我族族员没有用秘法延后…”
“等等…什么,蜕皮!?”季烬弱弱地一吼打断了季觞的话。经他那么一提醒,季烬才想起,在他来人族前,季青允似乎是有和他说过关于蜕皮的事儿,谁让他当时满心想着入城,哪还有心思听进其他的…“该死的爬虫习性!”
五日后,季烬总算再次回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他捏着两指拎着不久前才蜕下来的一层干涩蛇皮,表情多变而怪异。看了一会儿,他便将它丢进了蒙烟之戒,心想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药材”,不要白不要!
告别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季烬再次去了一趟图书馆十层,讨教了些修炼上的基础问题,在那翻了一会儿书,还向择天要了好些中低级矿。
反正这些矿在择天看来同废物无异,都是他当年无聊的时候搜集了好多却又忘了扔的,才留到了今日。如今季烬既然需要,他自然二话不说全给倒腾出来给了他。何况他已经发现仅仅三个月没见季烬,他便即将要突破一阶了,这不仅令择天乐得喜笑颜开,也觉得十分欣慰。
又和老人聊了几句,季烬便告辞回去了。他打算回去后就炼上一回器,没准就能突破了。
回到“别俱洞天”的住处,季烬就直直入了空置着的南院主房内,站于房正中,他轻转了下蒙烟之戒,只听“嗡”的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起在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