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惶惶,宾客不断,身为富贾一方的商贾,五十大寿的排场有怎么少得了?若平常人这寿宴连过三天,第三天早就没有什么热闹气氛了,而这林府却是又增无减。的确,这里不止是贺寿,更是很多人拉拢人情的地方。
子衿刚踏进门边,里面的人立马声音小了不少,个个惊艳的目光往这里瞟,有些甚至难掩目光中的贪欲。一袭合身的锦绣青裳,愣是托得气质比别人高雅三分,再加上一眼就难以让人忘却的容颜,达官贵人不看直了眼才怪?
这样的情景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不下百次,子衿仍旧不习惯性蹙了蹙眉心,十分不耐烦。旋即目光一转掩饰了眼底深深的厌恶,毕竟是人家的五十大寿,他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儿小事做出惹人非议的表情。
透过一个个令人厌恶的人渣,子衿目光停在不起眼的某处,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人。抿紧了唇跨步径直朝他走去,脸色稍微缓了许多。
此刻,纳兰索赢一身华服,执着杯盏含笑看着迎面直来的人,看他眼底露出厌恶,纳兰索赢忍不住唇角翘起。心情忽地愉悦起来,看来,这场寿宴也没那么难熬嘛!
“弟弟再不来,寿宴可就开席了。”拉起子衿的手入座,他那愉悦挑起的眉,掩饰不住的调侃。
子衿面上一僵,随即冷冷一眼看过去,“是哥哥大清早的就不知道去会哪位佳人去了,留弟弟一人在客房之中,现在倒是还嫌弟弟姗姗来迟了?”一半真一半假的话,纳兰索赢不可能没听出来,看到纳兰索赢面上一僵旋即露出抱歉的神色,子衿才作罢,顿了一会儿,语气显得几分无奈,大方道:“罢了罢了,也时候给弟弟找个嫂子了,弟弟可是等你那杯喜酒等了好久。”
懒散地举杯轻啄,表情还真装得有些无奈和纵容,可是这话落到纳兰索赢耳中,就怎么都觉得刺耳。
皱了皱眉想着子衿就这般想把自己给送出去吗?流云袖滚边中的手不着痕迹轻掐了一下子衿的手,面露不满,如果不是寿宴,他真想直接将子衿的唇堵了,看他还怎么讲得出气人的话来?
对着他认真说道:“没把弟弟的身体照顾好,身为兄长又怎能先娶妻呢?既然答应过娘亲要照顾好你,哥哥就肯定不会食言。”
纳兰索赢的表情可是真诚至极,子衿怎么都扯不开袖下无耻之人握住他的手,脸上已经黑了一大半,接着饮酒的动作将别人的视线挡住,“是吗?可是哥哥怎样为弟弟着想,只会让弟弟心生愧疚。”
纳兰索赢握紧了他的手,就是不松开,被他诱人的表情弄得心痒痒,反复摸着掌心里指骨分明的玉指,愉悦一笑。
“弟弟只需心安理得受着便是,这一切都是哥哥心甘情愿的,可别忘了我们是兄弟啊!”子衿生气的表情看在纳兰索赢眼里是别有一番风味,这个人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勾引人?纳兰索赢眼神一暗,转头喑哑着嗓子灌了一大口酒才让腹中邪火降下去。
这样反常的举动,一眼就让人看出了端倪,再加上子衿看到纳兰索赢滚动的喉结,立马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黑着脸注入内力的一脚直直踩下去,没有半分留情。而纳兰索赢脸色一僵,脚下没有反击默默承受住了,倒是脸上一下诡异得让人忍俊不禁。
这下,子衿抬起一直被纳兰索赢又揉又摸的左手,舒服理了理颊边青丝,动作十分惬意慵懒。
“哥哥都这样说了,弟弟自然不从也得从。”含笑的眉眼,让整个人都看上去温暖了不少。
一直偷瞟他们举动的众人皆以为弟弟是被哥哥感动了,纷纷赞扬起这兄友弟恭的场面,也收回了看热闹的心思。
他们哪里知道,倾国倾城的笑颜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纳兰索赢下面那只饱受摧残的脚。
咧了咧嘴举杯掩饰住异样,实则心里埋怨子衿还真没脚下留情。不过能看到子衿的笑容,纳兰索赢又忍不住心里愉悦了。如果不是周围很多人,他真恨不得将这人一把扯在怀里,好好‘抚慰’一番,果然是个专门克他的克星啊!
看到纳兰索赢还愉快扬扬眉,子衿都分不清楚自己这心里是怒呢还是无奈?晃着杯中清酒,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纳兰索赢了。有时候忍不住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从前那个自己?
如果忽略了还在隐隐发疼的脚,纳兰索赢的心情还是十分好的。一扫这几天的Yin霭,手勾着子衿纤细劲瘦的腰肢,摸着亲舔过熟悉得连颜色都知道的地方,指尖不时在那敏感处挑逗一下。
不过现下子衿探究的目光真看得他有些发毛,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沾上什么晦物啊!
两个人眉目‘传情’,娉婷步过来的侍女仿佛没看到一样,规规矩矩替他们斟酒,收拾饮用过的茶点,再换上新的。
女子眉清目秀,不得不说还真像个小家碧玉,再看其他地方的侍女们,个个都长得不错,又懂得规矩。
一直被冷清的目光给盯着,难免感觉怪怪的。再瞥一眼来来往往美女如云,纳兰索赢顿时就悟了,笑意融融暗含挑逗凑过去,低声轻笑,搂在子衿腰上的手也是一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