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到了。”一个陌生但仍然恭敬的声音。
“咦,叫我们吗?”天羽眼中闪着好奇,望着东方月。
“把它吃了。”说着将一粒药丸塞入天羽口中,他自己也吃了一粒。天羽惊奇的发现东方月的眼睛变成了黑色,双眸冷若寒星,面如冠玉,带有几分沧桑,如刻菱唇带着主人的冷傲,正在穿着一件湖蓝色锦绣长衫,整个人透着不容侵犯的气息。通过他的黑瞳的影子,天羽发现自己的变化不是很大,除了不再是淡蓝眼眸,脸色好像比以前还要白,是那种大病初愈的苍白,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心中开始抗议“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不公平,凭什么我看起来就要像个……”。
厚重的车帘被掀起,尽管上官赤也易了容,声音不同以往,俨然就是一个管家,但是天羽还是能认出他,这几年自己的易容术可不是白学的,只要是自己认识的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分辨出来。
“客官,您来了,里面请。”店小二脸上是职业性的笑容,说道。
“少爷,您来了。”上官梅他们也迎了出来,梅扮成乖巧的丫环,其他两人则是忠心的侍从。
天羽跟着东方月跳下车,确切的说是在别人的搀扶下,抬头细看这家店面,显眼之处挂有红底镶金的招牌,上书“鸿祥客栈”四个大字,分上下两层,上面住宿,下面待客,此时已过了午饭时间,里面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
“你下去吧,有事我们会找你。”上官赤支走了小二。然后跟随上官梅他们沿着木质楼梯到了楼上,顺着同样是木质的地板来到了最尽头的客房门前。
“少爷,这间房,不靠街,很是清静,您和小少爷休息吧,我们就住在隔壁。”说着,上官赤打开了房门。
“好,你们也去休息吧,让小二准备热水,我们沐浴。”东方月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趁他们说话的空,天羽进了这间客房,环视四周,发现格局为一室一厅,由垂有珠帘的月亮小门隔开,厅内摆设简单,靠窗是红木桌椅,为待客之用,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平添了几分雅致。轻挑珠帘进入内室,绣有富贵牡丹的屏风隔出一沐浴之处,令天羽皱眉的是,只有一张烛红色的大床,这意味着他需要和东方月睡在一起,床上锦被丝褥,看着很是舒服,只是低悬的粉色罗帐,衬出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客官,您要的热水。”只见几个伙计抬进一只巨大的浴盆,放在屏风背后就退出了,接着东方月进了房间,随手关了门。
“那,那个,我应该叫你什么?”天羽知道他们现在隐藏了身份。
东方月没有回答,伸手试了试水温,解开衣带。
“你干什么?”看着他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脱去衣服,天羽脸一红。
“洗澡呀,走了一路,”东方月很正常的说道,“来,一起洗吧,我再给你擦点药。”边说边利落的把天羽剥干净,放到浴盆中,自己也抬腿进去了,将贴在浴盆边缘,离自己远远的天羽拉进怀里,用胳膊圈住。
“魂影宫就在附近,小心我把你交给四位长老。”东方月拧了一下天羽的小鼻子,略带威胁的说道。
一听长老,天羽头皮就发麻,虽说金色魂影是不用回去的,但是说不准东方月会找个什么理由让他们看住自己,为了自由,就忍了吧,忍了东方月这所谓的洗澡。
“那我们还?”心想既然是你的地盘,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疑问脱口而出。
“四年没有回来了,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顺便到处逛逛。”东方月边说着边用毛巾给天羽擦身体
“那我们为什么不回去,住宿吃饭还都是免费的。”
“回去?”想到那四位如父如师的长老,东方月也有些头疼,况且自己是宫主,偷懒了这几年,要是回去,还能出来吗?一丝难得的无奈的苦笑落入天羽眼里。
很难看到东方月这种弱势的表情,天羽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哎,你是不是也怕那四个啰嗦的长老呀?”
“啰嗦?”唉,他们确实是很啰嗦,整天在自己耳边说什么“都这么年了,该放下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他,毕竟你们是兄弟吗,”“凌姑娘要是活着,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老和他作对。”“都二十好几了,也该成家了。”“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也算是对得起先皇了。”等等,听得自己耳朵都起了茧子,只好跑到莲谷不出来。
“哼,什么老骨头了,不就是想把我拴在魂影宫,你们好撒手不管吗?门没都有!”这种话,东方月只能放在心里,他也自由惯了,这点和天羽有点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大家都懂,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对上天羽有些同情的目光,低头啄了一下被水气熏得红扑扑的小脸,就听到抗议的声音“你。。。老是占人家便宜!”
“占便宜?哈哈,你又不是女子,何来便宜让本,本少爷可占?”差点说成本王了。
“对呀,我不是女子,你干吗抱着我不放?”抓住对方的语病。
“我现在可是你哥,哥哥抱弟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