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室宛如一处山谷,除地面外,全部由黑色云母石建成,密闭极佳,一颗夜明珠置于石壁上的莲花底座中,一片光明。
天羽被解开xue道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到进来时的位置,“不用找了,门是从外面打开的。”东方月边说边解衣服。
“我还不到十六岁,那个内力过几年就会增加的,能不能。。。”
“自己脱,还是我来。”
“那个心法是飘雪山庄的庄主传给继承人的,外人不能……”
“好了,”东方月打断了他的话,“从图画来看,这部心法是一人将内力由会Yin注入另一人体内,再由任督运行于七经八脉,由于方式独特,但从整部心法来看,可谓短期内快速提升内力的捷径,只不过会损耗其中一人的内力。”
“我不要你的内力。”
“可以,外面的人你都看到了,他们是毫无感情的暗影,也是我呼之即来的豆兵,一个人不够,可以多来几个,到时可不会像我一样在这里和你磨牙。”
东方月的话吓的天羽拽紧衣服,赶快逃离那里。
“想好了吗?要我来,还是他们来?”再给他一次机会。
天羽还在犹豫,心中也是在赌东方月真的会让其他人进来吗?凭在莲谷的经验,应该不会吧?
“那好。”东方月将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回去,嘴唇动了一下,门突然打开,进来五个黑衣人,“你们五个陪天羽把这个练练。”说着甩出画稿,大步走出去,心中虽极不情愿别人看到天羽的身体,但是练习时需心无旁物,若他老和自己闹别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习成效必然会打个折扣,甚至经脉不通导致走火入魔,所以这个小东西若不让他吃点苦头,是不会老实的。
影室内,天羽真没想到东方月会抛下自己,面前突然出现高出一头的黑影,不觉后退,五人步步紧逼,石头一般的表情,无视他惊恐可怜的双眸,天羽死死抓住衣领,紧贴墙壁,像要贴穿一般。
“你,你们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我可是金色魂影。”天羽撤出游魂双鞭,为自己打气,受伤的右手有点抖。
五人可不同于天凌四人,只是点到,也不像东方月对他有份情,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不管以何种手段,况且对付天羽这样未入江湖的雏儿,简直就是老虎吃豆芽。
天羽在飘雪山庄一夜未眠,未加休息返回魂影宫,本就失血,又集中Jing力回想石室秘画,成于笔端,身心俱疲,这五人,只要一个就足以让他消受不起,他们虽则手无寸铁,天羽却丝毫讨不到便宜。
面前五人成合围之势,后面退无可退,身形无法施展,天羽的境地已然堪忧,果然三招未过,鞭身就被一人攥在掌中,其余四人趁机近身,将天羽牢牢拑制住。
“放,放开我,你们以多欺少,卑鄙!”天羽的反抗有如螳臂挡车。
被东方月撕裂的衣服在黑衣人手中破碎成片,如黑蝴蝶飞落各处,美丽的身体,乞求的眼神,令没有温度的手指迟疑,要不要揭去这最后的遮掩。
“求,求你们。。。”天羽低头。
“不,不要呀。。。月。。。”并未走远的东方月听到天羽撕心裂肺的喊叫,立即冲了进来,场面意料之中,虽默许,仍心痛,懊悔。
游魂双鞭扔于墙角,天羽未着丝缕,四肢分别被四人按住,另一人一手提高他的腰部,一手按于会Yinxue处。
“不,不要。。。唔。。。月。。。我都听你的。。。。求你。。。让。。。他们。。。放开。。。。”天羽还在抗争,还在乞求。
“放开他,下去吧。”东方月努力忍住胸中的汹涌,保持平静,“晚饭时给天羽带件衣服过来。”对着离去的五人又说道。
天羽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低低的呜咽。
东方月快步靠近这瑟瑟抖动的一小团,托起收拢发颤的双肩,揽于怀中,轻抚弯成弓状的玉背,柔声道:“这套心法需练习之人灵台清明,摒弃杂念,心无旁物,心甘情愿与另一人相配合,知道吗?”自上官镜向他汇报雷家有此心法,自己就派暗影细细调查,了解个中详情,只因没有实物,所以不能参透其中奥秘,而现在则是成竹在胸。
熟悉的体温使天羽感知到危机已过去,疲倦随之袭来,本能的往东方月的怀中使劲靠靠,找个舒服的地方,蜷缩的身体也缓慢展开,迷糊的“嗯”的一声,呼呼的睡着了。
看着泪痕未干的睡颜,东方月苦笑,只好等他睡醒了。轻轻放下,影室内铺着绵软的丝光黑色地毯,并不凉,但东方月还是用外袍将他裹了裹,以免着凉,自己守在旁边翻阅着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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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幅逼真的图像,五十五种暧昧的姿势,全部出于自己手中,天羽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衣服成了多余的物品,赤诚相对是必修的礼节,想想都让自己无颜面对,唉,种下的苦果还需自己来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