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子,你老盯着我,我脸上有花吗?”天羽将最后一块糯米饼放入口中,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文子乌亮的小眼眨都不眨,自己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蓝色的眼睛,老半天才傻傻的说:“公子,您长得比花还美。”
天羽拾起桌上的筷子给他一记暴栗,嗔道:“你花痴呀,有这么夸张吗?”
小文子摸摸脑袋,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说:“奴才说的是真的,奴才嘴笨,说不出来,反正公子是奴才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儿,像从画中走出来似的。”
“行了,你就少贫吧,在我面前不用奴才来奴才去的,记住了,要自称我。”真受不了古人的称呼。
“奴。。。”看到乌木筷再次扬起,小文子连忙护住头,改口道:“我记住了。”
天羽满意的将玉佩挂在腰间,这是南宫峻留下的,说戴着它去哪儿都没人敢拦,为了减少麻烦,自己就勉为其难的留下了,抬脚迈出寝宫时,漂亮的眉皱到一起。
“公子您去哪儿?”小文子在身后尽职尽责的问道。
“我去找你们的皇上!”想起昨晚被点了睡xue,天羽有点咬牙的味道。
“什么叫你们的皇上?”小文子边收拾,边嘀咕,“那位蓝公子哪去了,这位公子又是打哪冒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是搞不明白。”
想起昨日来这里取回皇上批阅的奏章,发现深红色的幕帐居然掩上了,就识趣的站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挠。午时左右,皇上吩咐沐浴,并让他熬一盏浓浓的参汤送进温池,遣退平时侍候之人,大约一炷香后,皇上突然喊“来人”,内侍匆匆进去,一句话的功夫,又出来了,谁也搞不清况状。晚膻仍是如此,皇上只要求送进去,然后他们走人。总之,自从救回了蓝公子,皇上一天比一天怪,早朝时,一向冷峻的龙颜竟面带微笑,弄得朝堂上的大臣一头雾水,都暗自揣摩着圣上的心思,修夜也看他。
唉,我又不是皇上肚里的蛔虫,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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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阳春的季节,淡淡的花草香伴着煦暖的风飘进掩着半扇门的御书房。年轻的帝王斜靠在座椅中,宽大的书案上摆着成摞的奏章,一份折子刚刚打开,掌控荣华富贵,生杀大权的朱笔搁在一方Jing巧的玉砚上。
南宫峻今日心情格外的好,第一次如此的放纵自己,第一次与心爱的人真正融合在一起,那种酣畅淋漓,那种美好与美妙是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天羽,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南宫峻心中再次发誓。
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晃过的小身影,南宫峻低声喊道:“天羽”,声音满是宠爱。
身影的主人却不领情,跨过门槛时抛出一记狠狠的眼刀,南宫峻的嘴角更是勾起好看的弧度,昨夜软玉在怀,呼吸绵长,清香萦鼻,舍不得放手,又不忍心再次伤他,所以只好……当然也早料到他会来兴师问罪。
看他一袭白色锦衫,银色丝线勾出云水细纹,玉带缠腰,垂下晗曦玉佩,同色丝带随意束起墨染长发,昨日的慵懒尚在眉间,面如缚粉透出若隐的羞涩红晕,米牙咬住水嫩的唇瓣,纯净的蓝眸喷出怒火,看来火气不小。
从寝宫到御书房大约仅有五百米,短短的路程天羽走得很痛苦,先不说每迈出一步的艰难,单是周围侍卫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就想挨个敲晕他们,心里不免对某人又咒上千句万句,现在看到他一脸笑意的坐在那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眼睛里真能喷出火,怕十个南宫峻也烧成灰了。
“睡得可好?”某人终于受不住那蓝色的火焰,从书案后走出来,问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
“不好!”天羽回答的咬牙切齿,干脆利落。
南宫峻不在意的抚着他的发丝,“有事吗?”很是温柔。
“没事就不能来吗?门外又没挂着此处禁止入内的牌子。”天羽气鼓鼓的说道。用这种语气,我就会原谅你吗,哼!
“天羽,知道吗?”南宫峻仍是没有一丝火气,反而蹲下身来。
天羽清楚的看到他束发的玉冠上龙的图腾,不由后退一步,极不喜欢这种被仰视,似能看穿心底的感觉,“知,知道什么?”躲闪的目光没有留意某人眼中一闪而过,狐狸样的神色。
南宫峻抓住天羽这小小的不留神,迅速出手将他横抱起来,一个热烈的吻成功阻止了他的反抗,许久才给出答案,“你只有在睡熟的时候才不会这般伶牙利齿。”
天羽喘口气,“我,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放,放心,不会泄露您的国家机密。”仍是硬梆梆的口气。
“你。。。”南宫峻真不知说他什么好,重新回到座椅中,略有些无奈,“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横坐在南宫峻的腿上,他有力的左手恰到好处的捏着自己酸疼的腰部,天羽承认目前的姿势很舒服,但是这样会扰乱自己的思路。
“唔。。。”腰眼被狠狠的捏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