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随着一声恭敬的称呼,修夜推门而入,抬头看到御座之上,紧挨皇上的陌生容颜,不由惊讶,尤其是那双眼眸,那种蓝,如雨过天晴云破处的天空,纯净的没有丝毫杂质,他是谁?略一迟疑,马上恢复镇静,作为贴身侍卫,自然明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道理,低下头恭谨的说道:“骆少庄主求见。”
一听骆乔鹰,南宫峻刚才的那番话使得天羽想见又不敢见,不由往他怀里缩了缩。
“噢,朕怎么刚才听你说是三位?”
“他们没有说出姓名,只是要属下将这面玉牌交给皇上。”修夜将手中之物呈放到书案上。
天羽不免好奇这块牌子,碧绿如盛夏的芭蕉叶,放在手中,暖暖的,不知是修夜手中的温度,还是本就如此,一面刻有南宫二字,另一面则为御字,显是皇家之物,
这块翡翠玉牌南宫峻是认得的,上官镜送来解魂符时,自己特意赠与他,可随时出入南曦皇宫,难道是为了天羽?上官云也一定来了,他二人总是一起的。
“请他们进来。”
“是。”
趁修夜出去的空隙,南宫峻抚在天羽的耳边言道:“你有麻烦了。”
“反正早晚都要面对,”天羽倒不像刚才那样紧张,把玩着玉牌,挣了两下没能脱离他的怀抱,只好低声道:“放我下来。”
南宫峻紧了紧手臂,“我怕你站不稳,魍魉二位护法来了。”
天羽一下握紧了玉牌,魑魅魍魉四位护法中,自己最怕的就是上官云,他整日冷着面孔,教训自己的时候,不论是嘴上还是手下,从不留情,在莲谷中受训时所带的伤基本上除了东方月就是拜他所赐。
“有我呢,别忘了你现在我的人。”
“你。。。”天羽一头黑线,现在还提这事,深吸一口气,“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吗?让我下来!”
“三位请进。”
南宫峻揽着天羽的腰从书案后走出来时,骆乔鹰,上官镜,上官云也依次进入御书房,修夜则尽职的退到南宫峻身后,看到另一番景象,这位蓝色眼睛的公子不断用手在背后拽皇上的衣衫,似在抗议这种亲密,而皇上则更加紧紧的搂住他,心里有些好笑这二人的小动作,本就对神秘的蓝公子怀有极大的兴趣,现在更乐得做旁观者。
骆乔鹰进门的那一刻就注视着那淡蓝色的双眸,仍是初次相见时的澄澈,未受过江湖的任何洗礼,确信那是自己所熟悉的,无法忘记的羽凡的眼睛,心中顿时溢满惊喜,片刻之后转为惊诧,惊诧于那毫无瑕疵,纯若天使,艳美如花的容貌,羽凡,这是真正的你吗?眼中的困惑毫不掩饰。
自修夜夜访之后,骆乔鹰对羽凡和蓝灵进行了无数次的比较,从神情、语气到动作都印证了他们为同一人,在那一刻猛然发现对他的兄弟之情似乎是在自欺人,也许从送出乾坤玉时这份情就已经变质了,所以原谅他用易容术欺骗自己,相信他有苦衷,也一再告诫自己再见面时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的问他为什么,但是现在发现一向沉稳的自己做不到,南宫峻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更使自己没来由的一股怒气,一声“羽凡!”脱口而出。
五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这位有些失控的骆少庄主。
南宫峻是凌厉,骆乔鹰,这不是骆氏山庄!
修夜是无奈,老兄,你太沉不住气了!
天羽是羞愧,乔大哥,对不起。
上官镜和上官云则是疑问,少庄主,羽凡是谁?南宫峻身边的人低下头,显然这就是答案了。天羽离开魂影宫来到南曦国,他们并不知晓,只是从东方月的盛怒中得知,一路走来,茶坊酒肆中无不是定情玉的闲谈,主角是骆少庄主与蓝公子,凭杀手的敏锐他们感知这蓝公子就是天羽,但是不便去骆氏山庄寻人,毕竟道不同,所以直接来了皇宫,与骆乔鹰相遇纯粹是碰巧,听到羽凡――天羽的另一个称谓,更是意外。
上官镜狠瞪了他两眼,上官云冷漠的扫过,天羽觉得腿哆嗦了一下,更不敢抬头。
南宫峻感觉出天羽的害怕,但尴尬于彼此的身份,只是更紧的搂住怀中的人,并对骆乔鹰表示强烈的不满,“几日不见,少庄主脾气见长呀!”
“皇上,对不起。”骆乔鹰稳定了情绪,恭敬的道歉。
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这位公子的眼睛令在下想起故人,说起他,还要感谢四鬼,若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受伤遇到他,纯净的如草地上的那条小溪,可惜我那时骗了他,唉,”一声叹息含着深深的歉意,那种深情却令南宫峻气得牙痒,“所以刚才一时失态,冒犯之处,请皇上与这位公子包涵。”
不,乔大哥,是我骗了你,可是当时我真的不能说,天羽闪烁的目光正对上他黑濯石般的眼睛,也迎来上官镜的怒目和上官云的冷视及传音入秘的质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不论对谁,天羽能说的只有这三字。
修夜明白骆乔鹰这是以退为进,也察觉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