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声音很是虚弱。
“天凌,你醒了。。。”坐在旁边的天墨高兴的一下跳到床前。
“这几日我怎么老觉得昏昏沉沉的。。。”天凌坐起身,问自己,又像是问天墨。
“我也不知道,魅护法把你从魂厅带回来时,你就昏迷不醒了。”
那日主人怒而离去,自己也不敢起来,依旧跪在魂厅,后来魅护法推门进入,自己有些意外,平日执行刑罚的都是秦长老或者是魑护法,刚想问,只觉身子一软,一阵恍忽,就不记得了。
“天墨,魅护法呢?”
“天凌,来把这碗药喝了。”上官梅似算准了时间,端着药刚好进来。
“魅护法,”天墨亲呢的喊道,几步过来接过药碗递给天凌,又笑嘻嘻的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这几日陪着你,快闷死了,我去找天养了。”说着,叛官笔在指间打个漂亮的旋转,一溜烟不见了。
天凌本想找个理由把他支走,自己没开口,他倒等不及了,无奈的看着门外,咕哝道:“陪着我,还委屈你了。”接着几口把药喝完,顿觉神清气爽,恭敬的言道:“魅护法,为什么?”
上官梅明白他想问什么,莞尔一笑,避开话题,“明日起是药店布药的日子,按照宫规不进行任何惩罚。”
“肖刻的事,主人怎么说?”
“天凌,为什么那样做,这不像你。”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看到天言的眼神,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他又苦苦的求我,所以就。。。以后再也不会了。”
“天凌,这不怨你,有时有情未必是一件坏事。”
“魅护法,主人不是说杀手最要不得的就是情吗?”
“有的事,说的到不一定做的到,唉。”上官梅叹口气,心想:若不是因为情,主人也不会罚得你那么重,若不是因为情,天羽也不会回来。
“魅护法,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天言怎会认识肖刻?”
“他只说那肖刻抚养了他,是他唯一的亲人。”
“噢,是这样。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上官梅款款走出,有谁看得她是江湖中可怕的魔之影――魅。
“什么也没问出来,是吧?我就知道!”天墨大大咧咧的紧靠着天凌坐下。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天凌有些气恼,“你不是去找天养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天凌,我看你真是睡迷糊了,现在已是亥时了!你还真以为去找天养了,天天在一块,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想问问魅护法为何要故意迷昏你吗?”
对天墨的话,天凌很是惊讶。
“因为我相信能逃过那把破扇子的没有几人,所以说你中毒又导致昏迷的可能性很小,何况又是过了一天一夜才毒发,更不可能。我想魅护法那样做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拖延,好为你求情。”天墨自信的说道。看着天凌一直看着他,又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是大智若愚。”
“什么大智若愚,这叫近朱者赤!”天凌半开着玩笑。
“你。。。看招!”天墨叛官笔急点而出。
天凌折扇未开,虚晃一招,上身后仰,截他手腕。天墨双笔飞旋,快若闪电,笔尖如鹰之利喙,直击中宫。天凌姿势翩翩,扇如半缺满月,光华流转,轻松躲避。
二人坐于床畔,一扇对双笔,快时干净利落,慢时你言我语。
“天墨,你说三日后我会挨多少鞭子?”
“放心,不管多少,分我一半。”
“天墨,你说我们杀的那些人是不是都该死?”
“不知道,我只是尽力让自己活着。”
天墨一下收回叛官笔,问道:“天凌,你不会跟天羽学会了手下留情吧?”
“好久不见他了。”天凌答非所问。
“他回来了。”
“真的吗?”天凌水汪汪的眼睛闪着企盼的色彩。
“近黄昏时,我看到他和魍魉两位护法一同回来的。”天墨感到莫名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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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梅回到莲影居已是戌时三刻,上官赤黑着脸,犹带怒气,上官镜和上官云一脸委屈,跪在墙角――这是他们上官家的规矩,桌上饭菜未动。不禁轻叹一声,自跟随东方月他们就似乎不再是兄妹,而是魔之影――魑魅魍魉;不再是上官家涉世未深的少年,而是魂影宫的无情杀手;他们不再思考,只有服从;更不会有犯了错跪墙角的家规,只有魂影宫残酷的刑罚。
但是这几年他们确是变了许多,不再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而是重拾丢失已久的亲情;不再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而是对主人的话产生置疑;不再冷眼旁观,而是研究对策试图挽回。
这无异于撕下一个杀手最强有力的保护,是好,还是坏呢?上官梅不由微蹙柳眉,刚刚还对天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