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豆老大跟随天羽来到了东晨国的边界——苏境,根据暗影所报肖刻被天凌所伤后回到了肖家别院,在自己的潇月轩中养伤,因此二人趁天黑之际潜入了肖家别院。二人的轻功俱是极好,行如狸猫,家丁们根本察觉不到院中来了这样两位不速之客,天羽还借着月色打量了一下四周。
院内建筑Jing巧别致,足可见主人的品味,在月光中更是添了几分柔和,如今正是四月的天气,芳草散发着沁人的清香,更显得这家别院清静幽雅。
肖刻,天羽心中默念此来的目的,暗想这名字和这院落的格局真是不协调,也不知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竟会有人要取他性命,而且价格不菲打动了魂影宫。
当然天羽的问题不一会儿就得到了答案。二人随着院中家丁的脚步轻易就找到了潇月轩,透过漏窗的烛影,发现房内有两人。
天羽戳破窗纸,看到房内有一老一少,那年轻人侧着身,右臂缠着绷带,面色在烛光下仍显得有些苍白。
此人应该就是肖刻,那老人可能是他的家人,天羽心想。
这差事本就不是天羽自愿的,这时他更不愿伤及无辜,所以静伏于窗下等待时机。而豆老大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天羽不动,他自然也不会动。
“少爷,您的伤怎么样?”说话的是那位老人。
“只是右臂的经脉有些阻滞,右腕有点骨裂,可能有段时间不能用剑了。”年轻人的语气好似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就因这一句话,使天羽对他顿生好感。
“唉。。。”老人叹口气。
“阿伯,没事的。”年轻人的语气仍是很轻。
哎,年轻人,知不知道剑可是你的守护神,不能用剑,你的小命可能会随时不保。天羽暗说。
(偶:“小羽羽,你叫人家年轻人,你比人家大吗?”天羽白了偶一眼:“切,你说呢?”偶无语,切齿:“哼,该让你三岁就穿过来!”
肖刻:“我能问个问题吗?”偶和天羽均打手势OK。肖刻:“请问这位小少年,手中有剑就能保住性命吗?”天羽语塞,黑着脸狠狠的瞪了偶一眼,偶飘走。)
“唉,老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心疼的。少爷,老仆知道有些话您不爱听,但是为了少爷,为了过世的老夫人,老仆还是要说出来。”
“阿伯。。。”年轻人显然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少爷自小聪慧,筋骨又好,学什么都快,老夫人给您打的根基也牢,您十三岁时一套雌雄剑法就达上乘,可惜老夫人去得早,而您又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把一切都荒废了,唉。。。。”
业Jing于勤而荒于嬉呀,哼,不孝之子!天羽暗地评价。
“少爷,老仆的话重了。”
“不,阿伯,是我不孝。”
“少爷,老仆已是风烛残年了,老夫人临去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少爷您的终身大事,我这把老骨头多活这些年也是为了却老夫人的这桩心事,少爷,您。。。。”老人好像欲言又止,又似鼓足勇气,“您若是真喜欢那些少年,就让九夫人从楼中为您挑几个,肖家有祖传的秘药,您可以”
“阿伯,”年轻人打断了老人的话,语声中似乎有些恼怒,“您明知道我收留他们不是为了这个,若是为此我何必费如此的周折,直接交给姑姑就好。阿伯,”年轻人又放轻了语调,“我是您一手带大的,这些年我疏于剑法,落得那日险些失了性命,我知道您比我还自责。可是那些少年您也看到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幸遇到一个绝顶高手,或是被一个好人家收养,您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也许比姑姑好点,所以我也只是教给他们怎样快速的生存,那些方式,甚至我本人可能都会被某些人所不耻,至于以后他们会怎样,全凭他们自己的造化。至于我,以后再说吧。”
听肖刻说起那些少年,天羽并没有奇怪,在莲谷时就听天言提起过,所以听到楼中,那些方式会被不耻等,天羽可猜得那些少年最终的归宿,因此天羽很是好奇这个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的肖刻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对东方月有承诺在先,所以天羽不由心说:以后?你还有以后吗?
“唉”,老人劝说无果,只能叹气。
“阿伯,您知道那是什么人吗?”年轻人改了话题。
“听少爷描述,伤你的人想必是银红四煞之一。”
“魂影宫的人?”年轻人有点吃惊,“我们肖家和他们应该没有什么过节,难道是仇家?哈哈。。。听说魂影宫的价钱挺高,阿伯,若是肖家有这么慷慨的仇家,直接把钱给你,我自行了断岂不是更好?!”天羽皱了下眉头。
“少爷,您可别这么说,九夫人派来的人明、后日就到了,您早点休息,养伤要紧,老仆先退了。”
天羽和豆老大看到房门打开,那位老人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