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休不知道埃蒙的想法,奥西里斯本人也不知道,两人就这样回诺尔亚去了。
回到卡勒殿以后,休让侍女给奥西里斯沐浴,自己则遣回了龙骑士团,然后折去书房准备虔诚地修书一封,送去伽达罗亚表示自己给埃蒙带来麻烦的歉意。
不料正当休写到一半,浴池那边就闹起来了,不到片刻功夫,侍女咚咚咚踩着急促的步子来敲门了:“殿下!殿下不好了!小殿下又哭又闹,说什么都不听,也不让人碰!”
“怎么回事?”休立刻架笔,起身跟着侍女出门:“都好几百岁了,又不是小孩,怎么就又哭又闹了?”
侍女解释道:“刚才那边的乌洛和爱丽丝给小殿下宽衣沐浴,小殿下本来睡得好好的,谁知一下水就惊醒了,拼命护着自己不让乌洛和爱丽丝碰,就像不认识我们一样。”
休大吃一惊,连忙加快步伐,赶到浴池一看,就看见奥西里斯抱着肩膀缩在浴池角落里,蓝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惊惧,还在使劲往浴池壁上靠,他的脸本来就粉白,今天不知为何居然远远看着十分苍白,花瓣一样的嘴唇瑟瑟颤抖着。
他这个模样,休也很疑惑,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个年头,被野兽袭击了?被龙吓到了?吃了毒幻蘑菇?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
扑通一声跳下水,休游到奥西里斯身边,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宝贝?”
奥西里斯闻声倏地抬头,下意识往后再退了一步。
休:“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奥西里斯呆呆的看着休,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完全没有亲昵的反应。
休开始有不妙的预感,伸手去抱他:“宝贝儿,过来。”
谁知他才一碰到奥西里斯的肌肤,奥西里斯就一个激灵,拼命往另一侧躲:“不要!不要!走开!”
这一开口,休才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声音带着哭腔,却涩涩的发不出来。
不对,肯定是出事了。
休当机立断,不顾奥西里斯的挣扎,一把把人从水里抱起来,随便擦了几下就死死抱住回寝殿,寝殿大门砰一声关上。
奥西里斯挣扎愈演愈烈,甚至打到了休的脸,休在床上按紧了他,不料奥西里斯对这个动作表现出了空前的害怕,瞳孔猛烈收缩,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休就要往床下跑。休眼疾手快,拖回奥西里斯的细腰再次重重按住,床榻晃了两晃。
奥西里斯恐惧更甚,拼命乱爬想逃,却无从脱离,吓得当即掉了眼泪,两串泪珠顺着脸颊一下子流下来,嗒一声滴在被子上。
休也有点被他的反应吓到,然而又怕松手了奥西里斯就跑了,只好一边按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他:“宝贝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说话?”
奥西里斯使劲想脱离,回身打他的手:“放开!放开!放开!”
休哪里会放,而且总觉得宝贝儿的这个反应有点像被虐待过的小白兔,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反应过激。
“宝贝别怕,哪里不舒服和我说,别哭。”
“宝贝儿,不哭了啊,乖。”
“来,我给你擦擦脸好不好?”
奥西里斯被他好言好语的哄着,逐渐好了一点,但戒备不减。
“不要``````你走开,你走开``````”
休耐着性子说道:“那我走开,你好好在床上睡觉好不好?”
奥西里斯还是拨浪鼓一样摇着头:“你放开我``````走开,不要碰我``````好痛``````”
休一下竖起耳朵:“哪里痛?哪里受伤了吗?”说着就去解他身上的浴袍检查有没有受伤,殊不知此举把小东西吓得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死命往床下跑。
“不要!滚开!滚开!”
他一边叫着一边捞起一个枕头就往休身上砸,休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一手接住枕头,另一只手飞快地扒掉奥西里斯的浴袍,一瞬间,水落石出。
奥西里斯浑身一凉,吓得呆住,脖颈间的吻痕红得刺目,膝盖跪得淤青,细腰上满是被捏紫的手印,只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休见状呆愣了片刻,猛地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混合着惊讶,愤怒,醋意,不解和心疼。就好像一坛自己Jing心酿了很久的陈年美酒被人糟蹋,一脚踢翻淌了一地。他急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奥西里斯根本不配合他的问答,只是一个劲儿哭着往床头瑟缩,说什么都不听。
一开始休还好声好气的哄着,时间一长,不由急躁起来,按着奥西里斯的手腕最后耐着性子问道:“是谁?是不是你打不过他,然后他欺负你?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奥西里斯手腕吃痛,再一次答非所问,抽抽噎噎地要抽回手:“放开我``````呜``````好痛``````”
哄不听骂不乖,软硬不吃,休急火攻心,理智也去了一大半,抓起床上浴袍的腰带就把奥西里斯双手抬过头顶反绑起来,骑在他身上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