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哄儿子夜千寻去睡觉,合欢皇帝就以沉思的名义昏睡了。
对于习惯夜猫子行动的夜合欢来说,等崔嫣也好,等司马杉也好,甚至等炙焰寒天都好,更甚至是啥人都不等,半夜不眠绝对很正常。
若真要让他吃完就睡,他会以为那是件巨困难的事。
偏偏,就那么神奇了,搂着夜千寻小小软软,带着nai香气的小身子,某欢居然真睡过去了。
巫龙yin和崔嫣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入目就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深深浅浅的黄色里,青衣的君王黑发散乱,翠衣的娃娃脸蛋晕红,一大一小,脸挨着脸,偎依在一起,睡得香甜无比。
还有,一只大号的白毛鹰,瞪着溜溜的眼珠,趴在青衣Jing致的眉眼边,做沉思状。
崔嫣稍微一愣,眼前浮现当日自己当刺客那幕——
似乎,那晚这昏君也是这么睡着,只是,那时面目可憎到让她觉得看一眼都恶心。
今日,同样的一张脸,怎么连睡容都是不同的?
只能和爹爹同样的想法,祈求老天,各路神明,就让这昏君一直这么病到他驾崩吧!
只是,就昏君这昏天暗地的睡法,大概不用等到寿终正寝那日,就被刺客给宰了!
真是,就是不要影士的跟随,他到底怎么想的?
崔嫣倒想过,安排人跟着,不要让昏君知道就行。
但若万一被他发现,那要承受的雷霆,崔嫣也是有些儿胆怯。
不是对帝王胆怯,是对‘寻欢阁’的何大胆怯。
崔嫣发愁地看向巫右相,却发现,向来生人勿近的右相,那双冰冷的丹凤眼里,掩都掩不住的情绪,似乎,好象,那是——感情?
崔嫣激灵一个冷战,只觉自己脊背冒汗,看眼龙榻上挺尸的昏君,暗道——
昏君啊,你可悠着点吧,虽说你‘病’成这样,有我崔嫣大部分责任……唉,好吧,是全部责任,但是,你也不好病得这么歪门邪道吧?
你伤还没好利索,就色迷迷封了姬公子这‘男宠’,这是有原因的,可以不深究。
然后你表面大发慈悲,释放了澜国师,但其实,你却别有用心,这不,昨晚就很明显霸占了人家国师大人。
澜国师曾经是他的罪孽,勉强也不深究。
可是,你怎么能忍心,打碎天翔大陆所有女子的芳心,连巫右相你都不放过!
虽然那些女子的芳心里,没有我崔嫣的,但你也不好这么贪心的吧?!
唉,我崔嫣,果然还是替个昏君在卖命!还卖的赴汤蹈火,心甘情愿。
唉,自从我挥舞了那弑君一刀,所有的事,似乎都被我给刺乱套了!
为了巫老爹唯一的儿子,你说,我要不要想办法,再刺那昏君一刀呢?
崔嫣搁这里天马行空,鹰王看不过眼了,爪子一勾,扯住皇帝的头发,就把夜合欢给扯醒了。梦里正抱着听雨哥哥亲热的某欢,被打断在关键时刻,懊恼地把烟睁开一条缝,从鹰爪下扯下头发,“该死!打断老子的好事!一撮毛,明日断rou一天。”
抬起眼眸,直直对上的,就是龙yin无波的凤眸,下意识擦了擦嘴角,俺流口水的糗样,没被美人右相看到吧?
“陛下,司马大人也来了,奴才把他安排在外间候着。”小春捧着水盆和毛巾进来道。
“哦,让他先等会吧,我居然睡着了,呵,真是。”见崔嫣也俏生生站在一边,夜合欢解嘲地笑。
“陛下这几日也没见好好歇息过,自然是太乏了。”小春乖巧地给皇上找理由。
“可能吃太饱的缘故。崔嫣,看它,怎样?”
夜合欢把鹰王指给崔嫣看,顺便拍了拍鹰头,对已经接受他为主的宠物,夜合欢早已经忘记,人家一撮毛,可是一爪就能毙命的雪山鹰王。
崔嫣端详着威武的白毛鹰王,迟疑道:“何大,您的意思,不是想用它改善我们传信的途径吧?”
“聪明的‘菜花’,回答正确,呵呵,一半。”
夜合欢笑眯眯起身,“龙yin,你看怎样?我们阁里那些鸽子,传递消息委实保证不了安全性。”
龙yin见他一如往常,倒是自己,还记着日间的不愉快,实在有些小家子样。
由不得就融化了冰颜,轻声回道:“各国传递消息,除非用人,否则都是用鸽子,很少能捕到雪鹰,就是能捕到,也难以驯化,若果然鹰王通灵,自然再好不过。”
龙yin这么一说,夜合欢就高兴起来,一把就勒住鹰王的颈子,摸着鹰王雪白的毛,嘴里谄媚道:“一撮毛,你当然是通人性的,要不你咋认得我呢?你现在伤也好利索了,放你个探亲假如何?”
鹰王眨眨圆溜溜的眼,倒是听明白了,探亲假的意思就是让它回鹰的家,不过,让它回家什么意思?
“让你回家呢,主要目的,当然是让你回去看看你的鹰民们,你流落在此,一定很想念他们吧,然后,次要目的,就是带几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