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蛋,就是印魂诀?可龙yin,你明明说这东西在我叔叔身上。”
御书房,皇帝双眼盯着鹌鹑蛋,都要盯成了斗鸡眼。
打发人安排了炙、凉两国的来使,皇帝就急匆匆握着鹌鹑蛋跑到了御书房。
当然,还得安排那两队美人,依着某欢的意思,就直接打发美人们回家,留着还有要吃我的米。
但龙yin一双凤眸冷冰冰一扫,皇帝硬是没敢打发,打发美人回家倒容易,但也等同于打发了人家炙国的脸面。
后来这么一寻思,留下就留下吧,下次内务府就省了招宫女内官的事了——
忘了说,天翔大陆有一点,夜合欢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是内官不是太~监,但却必须是小童,最大年龄不得超过十六岁,这和有记载的历史国家比较,算是很人性化了。
被皇帝宣进御书房,说是一起欣赏宝贝,清傲似雪里寒梅的巫右相,闻言冷冷扫了眼夜合欢。
“可微臣记得,微臣当时可是这么说的:听说,娲族至宝在轩王手里。”
唉,从昨晚自己夜宿偏殿看现在,右相对自己一直就不冷不热的。
虽然美人右相确实从来也没对自己热过,但也没冷得这么明显。
龙yin,是否,你的心里,和我一样不甘心,在失去更亲密的机会后。
暗自一声喟叹,世事无常里,最无常的,就是一个‘缘’字。
龙yin,亲密之外,君臣之外,兄弟也可以一路同走的。
我夜合欢对巫龙yin,有片心的缺角,自此就只能用兄弟之谊填补。
惟愿你,一路仕途,扶摇东风,青云直上。
“那你接下来也说了,是我认为的那个人给他的嘛!”夜合欢别的不敢说,记忆力那是他强项。
龙yin眼皮都懒得抬,冷嗖嗖道:“微臣怎敢随意揣度圣意?!那只是微臣臆猜、自以为的,微臣又没说就一定是。难不成陛下想以微臣的臆猜当国事的证据?那可不是‘寻欢阁’何大的做事手段。”
这太明显了,这就是人家右相的冷嘲热讽了。
夜合欢咧咧嘴,夜宿听雨偏殿之事,明明我没有错,为甚在面对右相时,总是心里有愧捏?个倒霉催的!
“龙yin,轩王的侍卫方秉,酷刑后仍然坚持夜轩病重,但负责轩王消息的成员,却在昨日传来消息,轩王已经由日前,秘密起程前往都城,估计,到帝宫的日子,正是传说里,皇帝二十五天寿的那日……那么,你觉得,这里面,谁在说谎?”
对龙yin,夜合欢越来越不知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对待。
比以往再亲密些?若是以前的龙yin,或许会退开一步,或许会无动于衷,但在昨夜之后,面对已是琵琶抱国师的夜合欢,龙yin只会做一个动作——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比以往疏远些?虽是对大家都好的决定,夜合欢私心里却只恐,本就是远离人群的右相,本就是清冷傲寒的龙yin,眼里,再也没有自己。
所以,欲亲反疏,思近却远,夜合欢对巫龙yin,本想主动超前一步的心,因了小心翼翼的情,却只余一种表情,公事公办。
而夜合欢,却从来都不知道,每每他用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待巫龙yin的时候,龙yin的心里,会有怎样的苦涩。
藏在玄色官服下的手,悄悄紧握成拳,‘雪寒功’已经快突破九重,我却依然抑制不了对这个人的情绪,真是无用!
“阁里成员的忠诚,微臣是信得过的,方秉在绿花手底吐出来的话,也应该不会有差,微臣还是那想法,轩王,别有所图。”
龙yin微微垂下的长睫,掩住了凤眸里翻涌的情感,从夜合欢的角度看过去,是他清隽美好的侧脸,无情无欲,一如从前。
看着这样能恍惚时光的如玉容颜,心底骤然的抽痛,让夜合欢知道,爱情,在有意无意里,已与自己二人擦肩而过。
“但,这颗印魂蛋,却是怎样落到凉国主手上的?假若这蛋,真有延命解咒的功效,为何会拿来当贺礼给我呢?难不成俺是他老子?讨好我比他的命都要紧?”
夜合欢就有这本事,明明很忧闷的心情,明明很严肃一件事,被他蛋来蛋去,再沉闷的气氛也凝重不起来。
果然,龙yin不由就抬起凤眸,扫了一眼皇帝手里翻来覆去的‘蛋’,哂然了嘴角,“那是传闻里娲族三神器之一的‘印魂诀’,印魂蛋,嗤。”
见龙yin放松了嘴角,夜合欢暗自一叹,又咧嘴道:“我一直以为‘诀’这东西,该是一种武功或是咒语,比如绝世武功什么的,居然是颗鸟蛋样的石头,太出人意料了。”
“娲族三神器,印魂诀、定神珠、辟邪牌,当初一场灾难后,如今现世的,也唯有这‘印魂诀’了。”
“这确实就是个宝贝?”夜合欢再次举起手里的青石,对着窗外的阳光透视,“那么,那老头,那叫什么顽仙说的,‘异端已出,三圣齐集,瑞宝重现,夜可泽披’,那三圣,会不会就是指娲族三神器?不过瑞宝又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