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合欢的示意,橙花等人咬碎银牙,硬是强忍着想召集伙伴的冲动,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何大被人带走。
炙焰道帧这边,一来没有裕峒的明确指示,不敢擅作主张,毕竟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二来他们还站在人家夜国的地界,人家皇帝都被生擒了,自然不会,也没余力,再去惹这些个武功不凡的侍卫。
而夜晓星,亲眼看着夜合欢因为自己的设计,而落到别人手里,恼恨莫名,却毫无悔意。
即使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依然会选择这么做。
只不过,她会选择带上杀楼和宫里所有下属,甚至是调用梁允的大军,也不允许夜合欢被别人抓走。
——没有了帝王权势的夜合欢,没有了澜听雨这个贱男人的勾/引,合欢哥哥从此,就只能是她夜晓星的哥哥,一个人的。
这个认知,不知从何时起,早就深深刻到她心坎上,印到她脑海里,不但不曾改变,还越来越深。
她费尽了心机,耍尽了手段,设计了计谋,所有的一切,都只为这个机会。
如今因为麻衣人的出现,让她功亏一篑。
但她是谁,她是凉国‘杀楼’的暗主,更是那个魔域之地的宫主,岂能如此容易就放弃到手的东西?
裕峒是吗?炙国太子是吗?本来昨夜我夺回了玉玺,你也杀了我不少人,就算是两清。
可今日,你们毁了我长久以来的梦想,更伤了我最要紧的人。
那么,你们就等着吧!
夜晓星杏眼里,对着炙焰道帧一行的背影,射出来的寒光没有人看到。
或者说,裕峒就算是感觉到了,以他的自恃身份,还不屑去对一个,看似娇弱可人的女子下手的。
所以这以后数日,执着地干扰炙国一行,试图劫走夜合欢的人中,夜晓星就是最难缠的一拨。
更甚至,到最后,那个传说的覆灭,更与夜晓星直接相关。
这不得不说,是裕峒的自以为是所造成的,一个必然结局。
也不得不说,无论何时,都不该看不起女人,也不该忽视了‘情’这个字的杀伤力。
看着炙国一行人渐渐在风雪中变成小点,夜晓星也闪身上了马,带着余下黑衣人,一言不发尾随而去。
漫漫雪天里,只余橙花等人互看,谁也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
紫花目光坚定:“橙花,不管何大怎么吩咐,我是一定要去的,保重。”一个腾身,连橙花点头都没看见,就几个起落窜了出去。
第二个窜出去的是绿花,绿花头一次说了整句话,“橙,‘私刑部’没有何大也不会有犯人要我审,我也去了,找不到何大,我们不会回来。”
橙花和灰花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隐忍,他们也想去,但又怎能负了何大的心愿,他们手里,都有何大的任务没完成。
况且,何大虽然不说,宫里那些人,也需要他们去守护。
还有大姐大,何大那个‘无主计划’,更是需要他们帮忙才能实现。
眨眼间,‘十里坡’周边,已是人去雪花飘。
苍山白水间,只有寒鸦轻啼,雪地凌乱里,只有血污满地,尸横数具,才会让人知道,这里刚才是有怎样残酷的争斗。
此时,离十里亭现场很远,几块巨石掩住的枯草间,有嘀嘀咕咕声音传出。
“姐姐,大祭师居然亲自出手,这夜合欢也是,怎么就带这点人……”
说话的翠衣女子,清脆的声音,清丽的脸蛋,除了依羚没有别人。
果然藕色大氅的就是依侬,“他可能另有想法,大祭师这些药人,很少人能斗得过。”
“他有别的想法?夜合欢?”依羚的眼,水灵灵地瞪大。
依侬从雪地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看见大祭师,两姐妹就一直趴在雪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应该是的,他不该是这么大意的人。”
“啊,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姐姐?”依羚看着被雪掩盖的官道。
依侬笑笑,“小羚,他们抓他自然是找到‘琞’的确切位置了,也就暂时不会打你的主意了,而且,大祭师不在族里,所以,我们可以和奥古玛一起回去了。”
“什么?我不要!”依羚大声反对,“我要跟去看看他……”
“不准!”依侬表情严厉,“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躲过这个灾难,阿爹费了多少心,就连你自己,明明是男子,都不得不用女子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你想让阿爹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如今好不容易他出现了,可以让你渡过这个劫,你难道是要去送死吗?”
“……”依羚无法反驳姐姐的话,但任性惯了的人,岂能就此放弃好奇的心思?
一跺脚,恨恨踩了雪,纵身就往官道飘去,“我不管,我就要去看!”
“小羚!你站住!”
依侬没料到他居然任性到这个地步,偏偏依羚的轻功好过她很多,不得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