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欢的直言不讳,让依羚哽了半晌,才赌气回道:“你,我乐意行不行!”
“小姑娘,太任性并不是好事,”夜合欢再次摇头,“说吧,这么固执地跟我们进来,是想被我们利用,还是,想利用我们。”
“利用我们?找死!”炙焰美人薄唇一抿,‘血刃’就嚣张地轻嘶。
依羚大眼圆睁,唇瓣翕动却发不出声音,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
“呵,”这副模样,倒让夜合欢失笑,这女孩子,表情丰富到可爱,有这么个妹妹倒不错,“你不会以为,你们的大祭司,裕峒,对吧?千方百计算计我的目的,就为了让我伸下手,拿个东西那么简单吧?”
黑雾缭绕里,依羚看着夜合欢看似清澈,却深邃幽远的眸,只觉无所遁形。
嗫嚅了下唇,不由嘟囔,“你知道就好。”
“知道甚么?说清楚!”寒天瞳孔颜色加深,带着血腥气,盯着依羚白皙的小脖颈,大有一言不合就掐死你的势头。
“寒天,”夜合欢无奈,冲动的小鸡,很魔鬼,“你这样子,会吓坏小孩子的,收敛点。”
“哦。”魔鬼的炙焰寒天,总是夜合欢一句话,就会变成乖乖的小鸡。
依羚躲过脚下一处黑坑,不理炙焰寒天的眼刀,硬是靠近夜合欢身边。
才低声道:“你都猜到了,还非要问我,若找不到麒麟犬,有异世之魂的心头血的指引,也能找到‘琞’的位置,只是有点费时。”
啧,夜合欢砸吧下嘴,就知道是这样,不过是小心肝换成心头血罢了。
不过,异世之魂呢,寒天知道自己的来处,依羚想必也是知晓,没有讶异在情理之中。
可黄花同学,就算在小心翼翼躲避腐烂秽物的动作中,仍坚持风/流公子的潇洒做派。
可此时,听到有关于他何大,这么劲爆的消息,咋还是一派镇定,一点反应没有呢?
低头在一片黑色里,寻找落脚点的黄花,感觉到他家何大的眼神,足尖一点,落到一处干草上,站定。
侧脸自命风/流一笑,却觉手里少了点什么,怨念地想起那把铁骨扇,当时被何大皇帝给没收了,不知这次回宫,何大肯不肯还给他。
“因为有了何大的‘寻欢阁’,才有了‘寻欢阁’的十花,何大,您确定您脑袋没挨鞭子?”
黄花调笑的语气,和往日夜合欢调笑阁里成员的语气,一般无二,明明带着不以为然的不正经,却能让人感到那语气里的认真和真诚。
夜合欢也跳到那处干草上,扫了眼黄花空荡荡的爪子,“那倒是,等回阁里,送你把宝扇,那种俗气的扇子,哪里能配上俺们黄花,对吧?”
还没等黄花表达感激知遇之情,合欢皇帝又接道,“大夜皇帝的墨宝,才是真正千金难求的宝物,给你画朵黄花如何,不,金花才值钱。”
“……噢!”黄花一个站立不稳,脚尖滑进了泥沼里,无力的眼神看着他何大,“其实,我只是想您把那把铁骨扇给了我就成……”
黄花的狼狈,引得寒天一个小酒窝送给了夜合欢,“欢欢,还有我的,不要鸡”。
“呵,你想要我还不会画呢!鸡冠花倒是可以考虑。”某欢煞有介事。
“鸡冠花?比蝴蝶兰还漂亮吗?”炙焰美人硬是认真而执着地与花较劲。
“嗯,各有特色,应该说。”二愣子皇帝从来都不会让一根筋失望,回答也极为认真。
黄花对何大与姬公子间,这种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对话,早已习以为常。
而依羚,却愣是被这种,没有主题的对话方式,给寒了一脑门子汗。
似乎,刚才一本正经研究,利用与被利用问题的场面,不过是他一场梦而已。
“那个……”终是听不下去两个男人花个不停,依羚道:“难道,你们进魔域的目的,不是为了麒麟犬?”
绕过一棵树干漆黑的树,夜合欢点头,嘴里却道:“不是,就是想进来参观下,看看风景。”
“……”幸好依羚正走在硬地上,才不至于被纠结到泥沼里。
“怎么,不信啊,”夜合欢似笑非笑,扫了眼依羚皱着的脸,这小姑娘,皱着脸跟个包子似的,“本来是无路可走,不得不进,但现在你自动送上门了,若真有神狗,我也不介意领回家养几天的。”
“嚄!”这话,更严重刺激了依羚的心灵,说半天,不还是为了麒麟犬!
“怎么,害怕了?”抬头看了眼黑雾浓烈的前方,似乎脚下这地势,越走越高一样,“那也来不及了。寒天,前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炙焰寒天自然早就发现了,却因为雾太浓而看不清,只隐约看出是一个红点。
“听说那狗是一身金毛的,怎么会是红色的?”紧跟在寒天的身后,夜合欢嘟囔。
“不会的……”没有我的血召唤,麒麟犬不会就这么出来的,依羚同样不信。
“何大,小心。”黄花义不容辞走到最前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