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沉睡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张脸,鲜明的轮廓褪去了一切锋利和锐气,变得宁静,柔软,甚至天真纯净。
那一刻他心里感谢上帝。
无论之后还有多少时光能与他相伴,只要有这一瞬间的注视凝望,在心底镌刻着他的面容,陪伴他,就是生命存在的永恒意义。
我爱你呀,我的小狼狗。
我爱你,徐西。
门铃响了一声又一声之后,门终于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年轻的脸,带着几分警惕。“你是谁?”
尾音忽然变了一个调,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门外的人穿了件黑夹克,双手插在兜里,随随便便站着,就显得肩宽腰瘦,挺拔得像棵白杨树。鸭舌帽压得很低,只看得见笔直的鼻梁和形状优美的下巴。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点卷舌音,像是咬字不清似的叫出一个人名:“张一。”
“是江弋。”门里的人无奈地纠正他的口音,让开半边门放他进来。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两只干净的新拖鞋,放在这人的脚前。
青年把鸭舌帽往上提了提,露出来光洁饱满的额头,斜飞入鬓的剑眉下,细致勾画出的眼眶里嵌着两颗墨色的莹亮眸子。
那目光深邃锐利,引人沉溺。他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唇边勾起的弧度危险迷人。
心里有个角落,一瞬间不可救药地彻底崩塌。江弋认命地捧住这张脸,小心翼翼吻上去。
那人却伸展双臂将他圈在怀里,一只手固定他的后脑勺,一个shi热带着侵略性的吻就落在他的唇间。
唇齿交缠,对方的气息充满了整个鼻腔,接着扩散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被触碰到的地方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渴望着那个人的抚摸蹂躏。
对方却如突然松开手,停下来。
江弋不解地抬头,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一瞬间什么都忘记了。
他傻乎乎地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青年拉到餐桌前坐好,自己去厨房里端菜。
等到所有菜上齐后,江弋从酒柜找出一瓶红酒,倒在两个高脚杯里。
晶莹剔透的杯身映着殷红如血的酒ye,折射出艳丽颓靡的光芒。
“徐西。”江弋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忽然闭口。
“什么事?”徐西挑眉着看他,感觉今天的江弋好像有些奇怪,和平常不一样。
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没什么”江弋脸上闪过短促的慌乱神色。
徐西歪着头想了一下,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舒适地依靠在松软的椅子靠背上,端起一杯红酒,对桌子那头的青年举杯致意,然后弯腰越过桌面,坏心地把红酒全部淋在江弋身上。
他嘴角咧开一抹邪气的笑,却因为两颗小小的虎牙,倒显出几分纯真得耀眼的可爱。
对着这样的小狼狗,江弋毫无抵抗之力,只好束手就擒。
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呈弯折的角度,跪在椅子上撅着屁股一动不动。徐西把那瓶红酒倾倒在他身上,酒ye沿着他的脊椎骨流下去,一直滑到股缝里。
徐西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去搅动,很快里面就泥泞不堪。他俯身去咬江弋的耳垂,含混哼笑,低沉的声音性感又色情,对他说:
“小sao货。想我了没?”
江弋一瞬间眼睛就红了,他几乎失去理智:“艹我!徐西,用你的大棒把我捅穿!插进来!我要你在我的身体里,把我的后面射满”
他双眼迷离,动情的扭动着身体,发出的喘息诱人之至,白皙Jing瘦的腰身折出优美的弧度,莹白的肌肤也渐渐渗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徐西却没有了动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中的温度在逐渐冷却,终于化成一片漠然的冰冷。
“你给我下药。”
他讽刺地笑着。
“为什么?”
药不只下在了酒里,饭菜里面也有。根据自身反应,可以判断是一些轻微催情的药剂,还有肌rou松弛剂。
他感觉身体的力量逐渐流失,眸子已变得如寒冬的夜晚一样冰冷,深不见底。
江弋的声音传到他耳中,带着一丝痛苦,却又疯狂而炙热。
“徐西”
“我爱你啊。”
他压抑了太久的感情全部爆发出来,像是从炽热的火山里涌出的岩浆,烫伤了他爱的人,也烫伤了自己。
“我忍不住,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啊!”
“你知道我有多怕吗?我怕我第二天醒来发现这是一个梦,我不敢相信我已经得到了你。就像之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我只敢躲在地下室对着你的照片自慰。我想你想疯了,我已经一刻也离不开你了,我想把你锁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让你只能看到我,你只能触碰我”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那里面含着的强烈占有欲让人心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