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排长龙,红白的车灯在夜晚显得并不好看。
“我以前加班看到堵车,劳累成双倍。但今天想它们要是一直不通就好了。”
木泽荇笑他痴念:“不想分别的话,你去我家住。”
柏珩大笑,欢脱到手离开方向盘,然后突然静止:“我没有拿换的衣服。”
“后天我们去你家收拾,你搬过来住好不好?”剖开木泽荇的每个字里面都有商量的意味,柏珩不舍得绕圈子逗弄,决定坦直的和盘托出:“好呀。”
“柏珩,晚安。”
柏珩记得木泽荇出任务那晚,自己给他发微信,他亦是如此:“现在身份变了,哥哥换个说法。”
“可是我对别人都不说晚安。”木泽荇笑看娇嗔想讨更多糖的柏珩听后眼眸突然发亮:“泽荇,晚安。”
颜棪在天桥上漫步,祁然跟在后面,两人的心事都很重,拖得腿都迈不开步子。
“祁然,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要是能早点放下柏珩,现在对他的感情也许就淡薄得不让我心痛了。可是,我没有,我不断的在给自己期望,不断地加深对他的感情,然后从自我幻想的高空中跌落,我错了。”
“小棪,那就今天难过,明天难过,后天也难过...很多天后的某一天心情会稍微变好点的。”祁然抱着颜棪,她的心也很痛,这就是得不到的爱情所能给予的唯一回报。
“祁然,早。”
“早。”
“我先去审唐翼明,你们和王裁联系。”
“好。颜棪呢?”
“她请病假了。”
“柏珩,早啊。”黄琰小鸟展翅般飞到柏珩旁边。
“早。”
“柏珩,吃早餐了吗?”
“泽荇!”柏珩为门口的木泽荇指明方向。
“山药薏米粥,对胃比较好。”
“我怎么没在食堂见过山药薏米粥?”
木泽荇冷淡的点头,并没有回答她,把手中的吐司和粥给柏珩。
见黄琰噘嘴,柏珩道:“你没看到泽荇脸上的四个字吗?”
“哪四个字?”
“生人勿...”
“已有家室。”木泽荇的四字甜到柏珩心坎上,附和他:“对对对。”
“你结婚了?”黄琰瞳孔放大,音量也放大,来上课的人全部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小幅度鞠躬。
“尸斑是较早出现的尸体现象之一,通常是在死亡后2-4小时出现,经过12-14小时发展到最高度,24-36小时固定下来不再转移,一直持续到尸体腐败...”
学生们收拾课本,后面听课的领导也跟任课教师提出自己的见解。
木泽荇和柏珩并肩走,黄琰狂奔追去,郭志无语:“柏队长,木队长!”
他们一停,黄琰也停。
“你们后面还有个人追着呢。”郭志拍黄琰的头,叹她没出息,但下属怀春又不能不帮:“咱们四个一起走吧。”
“黄琰嚷嚷你们俩谁结婚了?”
“他。”黄琰闷闷不乐,指着木泽荇的手都很快耷拉下来。
“怎么没听说呀?”
“刚确定关系。”
“哦,这样啊。”郭志联想到自己和妻子恋爱时岳父岳母的反对,心里有些感慨:“咱们的工作格外危险,经常会让另一半提心吊胆。”
四人走在总局的林荫道上,道路的两边栽满大树,伸展开的树叶投下的Yin影似乎都是绿色的,整条大路都被树荫覆盖,郭志走在三人中间,一如大学里的老教授和三位学生闲谈。
“我想给他安定幸福的生活,不想他的心为我奔忙。”
“小木想转行?”
“不是,带着他,什么职业都能安定。只是,我希望我做的每件事都能让他开心。”
黄琰望着木泽荇专注而又认真的眼神,偷偷叹息。
“你怎么对你的另一半那么温柔啊?”柏珩戳木泽荇的脸,食指深入其凹陷中,不能自拔。
“因为我爱他啊。”
“黄琰你碗里怎么都是西蓝花、西红柿?你们年轻就要多吃rou,补充体力。”
“我要减肥。”黄琰讷讷:“您看现在男性的腿和腰都如此纤细匀称,我更不敢胖了。”
“泽荇,你喝这个。”
“为什么非得让小木喝羊rou汤?”
“他...手时常冰凉。”
“那你可以多喝热水,多泡脚。”
木泽荇深邃眼神让郭志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奇怪的物种,而后他轻微的摇头引得郭志转身仔细搜寻。
“小木,你看什么呢?”
“嗯...没什么。”
柏珩咽喉咙中的饭,心事重重。
“辣吗?”
“辣。”木泽荇小声吸气,抿几口柏珩打的汤,急忙咽又烫了喉咙。
“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