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完门铃门就开了。五个黑的行李箱立在客厅,柏珩在往第六个行李箱里面装衣服:“泽荇,你先坐会儿。”
冬季厚重的衣物没有规律地被扔在行李箱里,很快第八个行李箱派上用场。
“我来收拾吧。”
“不用。”
木泽荇打开前一个行李箱,掏出的羽绒服,摊平它,压除里面空气,将其两只袖子叠在中间,帽子盖在衣袖交叠处,衣服底部向上翻,上半部分塞入衣服下口中。加绒的牛仔裤在木泽荇手上被摩挲良久,最后他以裆部为中线对折,裆部叠起,从裤首卷至膝盖处时一只裤腿向外四十五角折叠,继续卷,然后将卷好的部分套入裤腿里,圆桶形的小布被归置到行李箱角落。
柏珩摸行李箱里的羽绒服,向慕之心昭然若揭。
“柏珩,还有其他衣服吗?”
“没有了。”
床桌分两层,最上面摆着糖罐和小丑木偶,下面有几本日本漫画,鸡冠花抱枕被丢在最下面,魔豆吊灯在挂在墙壁,照着房间俏皮的一隅。
木泽荇这才注意到柏珩家的装潢与自己的家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他有些担心柏珩会住不习惯,不过,他不在乎房间被爱人改造。
木泽荇坐在地面想些什么,柏珩头靠在他肩颈,身体斜倾半入怀。木泽荇撑起柏珩的重量,手随意揽住柏珩的腰,不热烈的阳光洒在他们后背,窗外的树叶摇曳,偶尔一两学生骑车疾速而过。
柏珩数木泽荇的睫毛,木泽荇低头吻他的额头:“你..不舍吗?”
“你在就不会了。”
背后阳光温度更低的时候,两人站起来推行李箱下楼。
蓝白棕灰占了木泽荇家的主色,这与柏珩预想一致。
由于阳台采光好,客厅非常明亮,柏珩直奔卧室。长方形一字隔板置物架上几本白皮书,柏珩翻阅,里面密密的英文,看了一会儿,他得出手中的是心理学文献的结论。
软床上摆着两个雾蓝色亚麻沙发靠垫,中间横铺长方形的雾蓝色的薄被,柏珩放弃躺在上面的念想,打开旁边的卧室,印目则是走入式现代衣柜,四五衬衣挂在里面。柏珩倒在有花纹的纯白色床单,头枕着黑篮色拼接的榻榻米软包,看着百叶窗帘卷帘。
而最后一间卧室全是书,柏珩重新回到他参观的第二间卧室。
“小朋友去吃饭吗?”
柏珩头埋在软枕里使劲揉搓,听见木泽荇的声音坐在床上,几根头发翘起,几根半遮眼,很开心的望着他,木泽荇抱着柏珩:“今天我叠衣服时也是,你怎么总用小朋友的眼神看我?”
佳肴芳香四溢,嘴中的红烧rou入口即化,柏珩感叹:“泽荇太贤惠了。高中我住宿,周末回家我妈会做红烧rou等我,那时候我觉得它的味道就代表我暂时不用再埋头于试卷了。”
木泽荇注视他的眼睛,连同怀念一并细品:“那,我和阿姨谁做的好吃?”
“泽荇做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眉眼弯,低头笑,那份至高的特殊,木泽荇感受到了。
浴室的水流声引得柏珩心里发痒,痒就停留在一处,并不牵扯其它器官,时间一长,它就往骨头里钻:“啊...”柏珩扑到软被中又悄悄走到浴室门口,暗橘色的灯光中,木泽荇迎面而来,带着热水气的唇吻他。
被单歪成各种褶皱,隐忍地呻yin,夜很深,注定要被夺掠。
床非常大,柏珩却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很累,像裹在睡袋里的人,摇摇坠坠。他脸微红,嗓子干疼:“泽荇,我...”
“柏珩,我带你去医院。”兴许是他样子实在不好,木泽荇醒后第一句就如此说。
“年轻人啊,时日长着呢,有些事情不能只争朝夕,对吧?”
“嗯。”
“他输完ye就可以回家了,饮食要清淡。”
“嗯。”木泽荇点头完,仍旧不放心:“他真的没事?”
“好好休息就没问题。”
“嗯。”
木泽荇眼睛一直盯着漏斗的ye体滴落,问柏珩快还是慢,然后继续凝望ye体的滴落。
柏珩换了衣柜里木泽荇的衬衫,躺在布艺沙发中间,百无聊赖。
隔着不规则四边形镂空风屏,隔着展示柜,有人在流理台前来回忙碌。
“对不起。”
低头自责,语气忐忑,唯有杂蔬瘦rou粥被完好的摆在柏珩面前。
木泽荇的衣服在柏珩身上有些宽松,而生病未痊愈也让柏珩的气场弱,他舔一口粥,砸吧砸吧:“泽荇说话淡,房间颜色淡,就不用清心寡欲了。”
有的人爱你。
木泽荇眼睛忽亮,抿唇:“怎么挑一件白衬衫穿?”
“病人啊,需要你照顾。”
木泽荇摸他柏珩的头。
“局里发消息组织去旅游,我请了一天假,我们明天去吗?”
“扫黄打非小组也去?”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