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纠结。
盛景如果是高山,不管是他真的名副其实,还是岌岌可危撑起的模样,她都不介意多个人去将其倾覆。
两人沿着小路从热闹里脱身,宴会厅门口两侧挂着绵延不绝的小彩灯,将夜色也变得斑斓。
“我想,你要给我说的,是不是和盛景有关?”
不同于景簌,唐梓似乎对迎面汹涌的风毫无感觉,大衣洒脱敞开。
从象牙塔里的学生,到摸爬滚打数年后,她终于知道了害死好友的人,姓什么名什么。
虽然这个真相并不讨喜,也无形增加讨回这笔债的难度。但至少茫茫大路,已有了方向,唐梓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是。”
声音有些闷,景簌抬头,看了下窗外浓黑如墨的天空,“唐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和她很像?”
“我想,盛景也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我和她,性格差了太远。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家庭环境,也不知道我的成长故事。总之,在没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被磨砺成了百折不饶的性格。盛景,他对这点倒是很清楚,对于我躲避不找事的态度,多了点容忍,到……我读大学之后,才发现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停下脚步,景簌觉得自己的心和在风中的彩灯一样摇摇欲坠。
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先坐下,将自己裹得更紧,唐梓看她一眼,啧了声,“原来就瘦,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都是有原因的……”
景簌喃喃开口,盛濯然被迫出国后,她伪装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病痛,虽然给了她自由之身,也赋予了她一个不似从前健全的身体。
挑拣重点,讲完了当年那一段艰难的抗争,景簌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舔了舔唇,“唐梓,我知道你从没放弃过,现在也是。”
“那么,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你的战友?”
朝着唐梓伸出手,景簌对她一笑,眼尾游出一条鱼。
片刻后,唐梓兀自起身,然后转身握住景簌的手,好像抓住了一块冰做的爪子,使出力气将她拉起来,“行了,走廊风大,吹久了你不舒服。”
“回靖城再联系。”
眼下景簌刚到靖城,撬开了盛濯然的防备,获得允许,挤入这个不大不小的基地后,她自然想起了正事,低头给唐梓发消息。
收回手机,她侧头,盛濯然的眼皮已经耷拉下来,靠着沙发背在休息。
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皱褶,好像拿什么都抹不平。
“带这群小崽子太累了。”
也许是景簌的视线太灼人,他轻声开口。
“但这是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景簌觉得这招敌退我进十分有效,眼看盛濯然在她面前话多起来,她也不顺势而上,选择直接攻心。
轻轻摸了下他依旧柔软的发,半跪起身子,拨开些许,轻吻在眉心,如同烙下她的誓言,“没关系,我陪着你。”
此刻刚推开门叫盛濯然去训练室的某位小队员,立刻觉得自己瞎了,而且十分胆大地瞎了。
听到声音,盛濯然侧过头,掀开眼,准确无误捉到这位剪刀石头布输了的冤大头,没等他说话,小队员就战战兢兢跑了。
揉了揉酸麻的腰,盛濯然不忘交代景簌,“你没事就呆在三楼最右的房间,有事直接出去就是,反正……门卫已经记住你的脸了。”
他似笑非笑,捉住了她的小辫子。景簌闪躲着,移开视线。
比起动不动出卖她的程程,景簌显得有义气多了,绝不拉小孩卷入盛濯然的明察秋毫中。
“钥匙你自己去找生活中心的阿姨拿,我先走了。”
“好的呀。”
景簌朝盛濯然的背影挥了挥手,他倒没有回头,走得很快。
她抱着膝盖,开始觉得庆幸。如果说盛景给出的那叠照片是一剂猛药,刺激得她心脏紧缩,什么也没考虑就冲来靖城,想要不浪费余生的任何一秒,去回到他身边,陪伴守护。
那么至少结果比预想,好了许多。药效全开。
在基地呆了没多久,景簌也算摸清这群夜猫子的属性,也大概知道盛濯然现在的毛病是怎么来的了。
她连着基地为所不多的几个阿姨,是最悠闲的几个人。
景簌还摸到后厨去,向做饭的阿姨套了许多消息,例如盛濯然现在吃饭的习惯和偏好,还有其他种种。
觉得不算白来的景簌,自觉不去给盛濯然添麻烦,除了每天往他房间里塞手写小卡片。
画功向来不出众的景簌,连画个圆都没唐梓吐的眼圈标准。自然卡片上的涂鸦也惨不忍睹,难为盛濯然在每日对队员面色严厉后,回去还要面对这样一张美名加油鼓励的东西。
他颇有闲心,将每一张都收了起来,天天看景簌还能翻什么新花样。
大年夜前夕,唐梓终于说有时间见面,地点就定在了她经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