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吗?
她抿抿唇,还是摇了摇头:“我探了虚实再和你说。”
她也不敢确定是怎么回事。如若那真是好兄长,他怎么会在穆王世子身边,为什么又不与她相认。
穆王和赵祁慎有着死仇,她说了会不会让他多想。
一层一层想下来,她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等她探明白了,她才能知道该不该说!
他对她向来是纵容,即便现在气得牙痒痒也是纵着。
——他等就是了!
他自己安慰自己,她向来没良心,虽是开窍了,始终还是把自己圈在那一亩三分地里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与他交底。
赵祁慎没得气闷,索性不多想,扔了棋子看向窗外,突然想到趁这个时候有空去做另外一件事。
“我们出宫去。”
出宫?
顾锦芙愣了愣,没什么神采地看着他:“您这出宫牵扯的可大了,出去做什么?”
“以前被罚禁的时候怎么出去,我们现在就怎么出去。”赵祁慎却一锤定音,她吓得一个哆嗦,这不就是先斩后奏吗,总算打起Jing神劝道,“不成,被娘娘知道了,又得说是我撺掇的。”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头:“我担着,我有正当理由出去。”说着让人把许志辉喊过来。
许志辉听到天子的想法一阵无语,知道天子这是拖自己进泥坑里,回头王妃问起他就是顶罪的吧。可天子有令他也没有办法,如今京城就在戒严,还是很安全的,他沿途再细致安排吧。
于是三人商量商量,赵祁慎换了身戎衣卫的衣罩甲顺利出宫,在马车上顾锦芙又张罗着帮他换衣服,自己也把宦官服换成一身直裰。
两人一人一身直裰,带个帽巾,一宝蓝一天青,清俊褥雅,站在大街上十分显眼。
许志辉穿着一般的细棉布袍子跟在两人身边,看起来就是送两位少爷进京赶考的护卫。
赵祁慎对京城还没有顾锦芙熟悉,街道繁华,人头涌涌,他看了半会问她:“你知道郑家怎么走?”
顾锦芙一阵无语:“您打听郑家做什么?”
“给你要回定婚书,再有是......你不关心岳父大人的案子了?”
“呸,谁你岳父大人?!”顾锦芙呸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双眼一亮,“是去见郑家留着的那个宫女?!”
上回他让卓宏要人,后来就没了后续。
他却是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
两人脑袋碰脑袋地在那儿咬耳朵小声说话,许志辉站在后头有些无奈,这两位好歹注意点影响,没见过路人都投来微妙的眼神?
顾锦芙是知道郑家在哪的,转身就拉着他回马车那:“东城双槐胡同!”
许志辉只好再当着车夫往东城去。
郑家其实离着以前的顾家不远,隔了两条胡同,东城本就是达官贵人所在的地方,离得近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赵祁慎听着就拿奇怪的眼神看她:“敢情还是青梅竹马?”
“哪里来的青梅竹马,我首回见他的时候,他就抄我家!”
他心里平衡一些了。
天子突然驾临,郑家直接乱了套。郑元青去了镇刑司,虽然首辅有令,但镇刑司里那么多犯人,还是得留着人守场子,已赋闲在家的郑父跑得一头一脸汗跪迎。
顾锦芙还在好奇四周打量郑府,见到郑父的时候心情有一瞬怪异。不过她很快就低下头,跟在赵祁慎身后,郑父满脑子都是天子为何驾临,倒也没有注意他。
有赵祁慎的吩咐说不要惊动其他人,郑父便只暗中叫人送信给儿子,自己引着天子到前厅喝茶。
许志辉守在门口,郑父望了他魁梧的身形一眼,这才忐忑询问天子来意。
赵祁慎开门见山说:“先前朕与郑副使提过,想要一个先前出宫的宫人,想来是她在贵府得重用,一直未见人。所以朕就亲自来了。”
郑父闻言心头咯噔一下:“禀陛下,那名宫人说来不巧,半个月就回乡了。犬子没有与陛下说明吗?”
半个月前就走了。
倒是走得及时,在他开口要人前走了。
赵祁慎微微一笑,说道:“问你也是一样。”
郑父弓着腰,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朕想知道当年肃王反案,顾寺卿到底是怎么弄到禁宫布防图的,如今那布防图又在谁手上?”
此话一出,郑父猛然抬头,下刻又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忙再垂眸。
当年的事情,天子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不然也不会有布防图何在一问。
郑父脑门的汗还没擦去,如今又细细密密再冒出来,沿着他眉毛滴落,腌得双眼辣疼。
他沉默良久,赵祁慎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朕不着急,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说。”
顾锦芙站在他身后心头也跳得十分的快,同时意识到赵祁慎问的话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