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经年不朽。谢宴忍不住嘟囔一句:“把人做成琥珀,倒是想法清奇……”&&
“这样美好的事物就不会消散了啊。”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红衣山鬼眨了眨眼,面带狡黠笑意,仿佛作弄人一般地将一把东西撒向谢宴。&&
以为山鬼突然发难,谢宴的心脏一顿,别过脸后退几步,挥舞着白虹,将扑面而来的暗器削成了一堆白色粉末,在周身飘荡着,梦幻、唯美又带着淡淡的馨香——原来不过是槐花的花瓣。&&
这山鬼身法诡异,来无影去无踪,不过他没有发难倒是让谢宴松了一口气:“……山神呢?”&&
“山神?”崆峒悠闲地跳上了另一副槐木深棺之上,站直了身体,将头顶上的花环摘下来丢在谢宴头上,认真地比划着两人的身高,“我就是山神啊。”&&
注视着山鬼衣服上茂盛绽放的血红梅花,谢宴脱口而出:“那梧桐呢?”&&
“梧桐?梧桐是我的!”山鬼脸上纯真无害的笑容崩裂出一道缝隙,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梧桐被我丢进水里当水神去了——你来找梧桐?”&&
“不,我就问问。”谢宴察觉这山鬼喜怒无常,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问也不行!”山鬼使劲夺回自己的花环,仿佛怕被人抢走自己什么东西一般,凶狠地瞪着自己的丹凤眼,“他是我的!所有觊觎梧桐的人都要死!”&&
一言不合就开始发疯……谢宴看呆了,刚挪动了一下脚步,想溜之大吉,就察觉到脖子上一道冰凉的剑锋。&&
“弯弯眼,你要去找梧桐?”山鬼Yin恻恻地咬着牙,“不是说想侍奉山神吗?我准了!我要把你做成最好看的琥珀,送给梧桐。”&&
谢宴恨不得扇那日信口雌黄的自己一耳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将脖子上的剑尖轻轻往远处推了推,谢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找什么梧桐?是槐花不好看了还是你拿不动刀了?”&&
山鬼闻言放下剑,望着谢宴沉yin片刻,认真反驳道:“我只会用剑。”&&
这山鬼修为挺高,但是脑子似乎……谢宴突然捧着心重重叹了一口气:“我这个人吧,有个毛病,要是想不通事情就会死不瞑目,死相恐怖,这样怕是会吓到梧桐啊——”他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陷入沉思的山鬼。&&
“不行!不能吓到梧桐!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说出来听听,这座山上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山鬼自豪地拍拍胸膛。&&
见已经把话题引过去了,谢宴迫不及待的开口:“我想知道,你上次说简——那个白毛他究竟中了什么毒?还能解吗?”&&
山鬼突然一掌劈开了旁边的一副空棺,把噤声的谢宴推了进去,语气里充满了跃跃欲试:“梧桐说人类不可信,你先躺进去我再告诉你。”&&
咦,还知道讨价还价,看样子也不傻啊。谢宴翻了个白眼,依言乖乖躺了进去,还不死心地问:“他的毒你能解吗?”&&
“什么毒?我瞎说的啊。他那白发不是中毒难道还是天生的吗?”崆峒不知道从哪里捞出一木桶淡黄松脂,哗啦啦地倒进了谢宴身边,闻言歪着头回答,“梧桐喜欢救人,但我喜欢杀人——你快躺下呀,最好笑一下。”&&
“也就是梧桐能救他?”&&
“不救!救不了!等死吧!”山鬼忍不住抱怨,“你怎么比山顶的秃驴们还啰嗦?”&&
“那我就死不瞑目!”被浇了一身黏糊糊松脂的谢宴不服气地坐起身来。&&
“放开他。”一声冷呵后,一阵劲风袭来,破旧的后院门不堪重击碎成了两半&&
“白毛冰块脸?”崆峒抬起头,迷茫的视线越过气势汹汹的白衣剑修,落在了他身后被劈得粉碎的门板上,一瞬间清明,吼道,“梧桐最珍惜他的山神庙,你竟然把后院门给拆了?!”&&
崆峒怒上心头,咬牙切齿地一剑刺向毫无准备的谢宴:“弯弯眼,他毁了梧桐的门,我杀了你,这样梧桐也不会气我杀人了吧。”&&
幸好身体反应不迟钝,谢宴险险地避过锐利的剑锋,只是被削断了几缕头发。他一脸无奈:这关我什么事情啊?&&
“放了他。”简素虞放下宵练,沉下声,尝试着沟通,“门我赔你。”随即指尖一动,附近的一颗大树轰然倒了下来,引起一地飞尘。&&
谢宴心情复杂地感受着手执宵练的简素虞四周所涌动着的灵力,脑海里只有八个字:高岭之花,在线凿门。&&
不多时,简素虞拖着一块被他削得极其平整的门板,仿佛怀揣着什么珍贵筹码,一步步朝着他们靠近。&&
“等下!说砍树就砍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绷着脸的山鬼突然叫停了简素虞的步伐,摸着下巴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建议道,“……要不再来几朵梅花吧。”&&
简素虞面无表情地挥动着宵练,只听得刷刷刷几声,门板上霎时浮现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
山鬼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