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如新的衣服啧啧两声,被绑成这模样还不忘记施清洁诀。&&
云奚拧着眉,小脸皱成一团,看着十分急切:“前辈,先把我们放下来吧——大家身上都还有伤。”&&
言语间,简素虞一扬手将,所有人顿感身上一轻,用力扯过自己身上的绳子,狠狠地丢在地上。有人还不解气地踩了几脚,一行人才乖乖地在伫立在简素虞的身侧,呐呐不语地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要挨私塾先生戒尺的学生们。&&
“云师兄,你们怎么样?”岚隐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了不少灵药灵丹。&&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师伯,我们先前——”云奚瞧了瞧简素虞的脸色,见师伯没有什么异议便接了过来,分给身后的师兄弟们。随后他正打算向简素虞禀明事情来龙去脉之时,忽然望见了简素虞背后深紫色的身影,惊讶地都忘了后话:“天都云海?!”&&
“天都云海?!”&&
“他怎么在这里啊?”&&
身后的弟子低着头不满又小声地嘀咕着。&&
……这些年来,天都云海和玄音的关系已经这么糟糕了吗?谢宴无语地望向柳鸣鸿。&&
面对这些小声的指摘,柳鸣鸿则是一脸无畏地伫立在原地,也不说话。见谢宴望过去,他才露出一个无辜的神情: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谢宴掩面轻咳了两声:“大家放心,我和你们师伯可以保证,他虽然是天都云海的人,但是是没有恶意的。”想起来谢宴也感觉痛心疾首,应该在蒲新酒离开之前问问他到底与柳鸣鸿说了什么的,可惜了……&&
话音刚落,讨论的声音不停反而更加热烈了,甚至盖过了谢宴的声音。&&
“他们就喜欢看我们门派的笑话……”&&
“上次宗派大比前,他们就在练武场跟我们打起来了。”&&
“是啊,还把云奚师兄打伤了——”&&
谢宴:“……”&&
这事听着好耳熟……难不成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
这时“刷——”的一声剑鸣,出鞘的宵练将面前最近的一根翠竹直直地削断。高大笔直的竹子哀鸣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顿时垂下头,噤若寒蝉。&&
环视过所有弟子,简素虞冷着一张脸,一开口寒气四溢:“都听着。”&&
谢宴:“……”&&
行吧,既然有人愿意唱白脸,谢宴也就不怕唱□□脸。他歪着头,微微弯了眼角,笑得像个街边卖驱邪符的江湖道士:“大家都是追查而来,要不——我们跟天都云海的恩怨就先放一下呗?”&&
正在诧异师伯竟然发这么大火的云奚愣愣地望着谢宴片刻,呐呐重复道:“……我、我们?”&&
谢前辈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
柳鸣鸿头顶的问号都快溢出脑门了。他颤着手指了指谢宴,又指了指简素虞以及他背后一干弟子,最后目光落在谢宴尴尬的笑容上,又惊又怒:“……你、你们?以前他们这么对你,你竟然——亏我大哥还把你当兄弟,哼!”&&
他原本就想着,若是谢宴无处可去,可以投入天都云海门下。反正这些年,天都云海与玄音一向水火不容,也不在乎再多一件让彼此都嫌恶的理由。结果这厢,谢宴已经和人家“我们”起来了,柳鸣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更是气得拂袖而去。&&
“鸣鸿!不是,你听我解释——”谢宴收敛了脸上不羁的笑容,脚步微动,正欲追上去解释。蓦然感觉衣袖一紧,他一回头正好望进岚隐一双坚定的眸子里。&&
“……是‘我们’吧?”岚隐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袖。&&
一抬眼,谢宴恰好望见简素虞一直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似乎一直静静在等他开口。其实少年的力气也不大,只要谢宴轻轻一挣就脱了,不过岚隐……终究还是与他人不同的。于是他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室外月色皎皎,室内茶香氤氲,茫茫白雾洗去了这一路的风尘。&&
云奚恭敬地伫立在一侧:“我们在临安注意到每次命案发生之际,附近都出现过一名行踪诡异的男子。追查至此之时,那人已经不知所踪。除他之外,我们似乎也没见过这村子里的其他人。”&&
“怎么会是名男子?”茶水刚出炉,清香四溢。谢宴自顾自啜饮了一小口茶,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有些奇怪,“……你们都盯着我看什么?”&&
一干弟子连连摇头。&&
岚隐瞪着眼睛望着他掌中滚烫的茶盏,艰难开口:“……你不烫吗?”&&
“噢你说这个啊?”谢宴弯着眼睛笑了笑,像两轮弯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手伸进了烧得吱吱作响的火炉之中,炫耀一般地动了动修长的指尖:“我小时候就不怕火了,我还火中取过栗呢。所以以前我和柳——”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他蓦然歇声,面上笑意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