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发现云旗身上的鬼气,其余事便等出了祁黄山再说罢。
云旗与桑梓离得极近,见她半晌不看自己,便凑上前在她脸上亲了亲,又无赖地叫唤道:“夫人,夫人?”
“该起了。”桑梓不自然咳了咳,故作严谨地想要起身,却感到腰间猛地一酸,还未起来便软倒了回去。
云旗忙把人又搂回来,忍着坏笑给她理好中衣,随即推开被褥,取过榻边的流云袍给她细细穿上。
桑梓羞得眼波乱转,就是不肯看向他。
“一会用完饭我便去向师兄请辞,你待在这不许乱跑,等我回来仔细同我说说你的身份。”
云旗给她系扣的手微顿,朝她露出个乖巧的笑来,“好,我在家等夫人。”
“没个正形……”桑梓嘟囔一声,推了推他便要下榻,云旗忙跟过来扶着,将人往外间引。
一丝细微的波动从屋外传了进来,两人具是一凛,齐齐向外看去。
解阵的术法砰砰响起,桑梓侧过脸,担忧问道:“你昨夜在屋外设了大阵?”
云旗亦有些紧张,他昨夜回来给桑梓洗髓,怕鬼气外露便摆了个阵法,后来……竟生生忘了此事。
桑梓见他面色心中便有了计较,正色道:“不行,师兄道术Jing湛,你应付不来。在内屋待着等我,我出去应付师兄。”
阵法被破的灵力猛然闯了进来,撞开竹屋的木门,汹涌地向两人袭来。云旗一把将人拉近怀里,紧紧护住了她。
桑梓听他闷哼出声,忙道:“你怎么了……”
“师妹。”
无为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他瞧见两人暧昧姿势,Yin下面色,沉沉道:“来和师兄说说,这孩子怎么一夜不见,就变了样子呢?”
桑梓脸上发白,却仍强撑道:“师兄,你听我解释,昨日是有一高阶妖物作乱……”
“昨夜既明被人碎喉而死。”无为冷冷打断她,目光Yin森,“你再给我说说,为何这竹屋有这么强的鬼气?”
桑梓闻言僵在了原地,几番动唇也没能说出话来。
既明,会是云旗杀的么……
她仰头看向云旗,却见他面色Yin狠,突然道:“无为真人如此理直气壮,倒当真忘了自己身上背了多少鬼魂?”
“什么?”桑梓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无为脸上难看,提起剑直直逼近两人。
云旗知道他只想杀自己,于是立马将桑梓推开,闪向右侧躲开了剑气。
“明面把控青云观说要救济世人,实则偷养带煞的器灵去屠杀百姓。”云旗接下他几招,讽刺道:“怎么,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
“师兄,”桑梓靠着桌案稳住身形,有些颤声道:“云旗说的……是什么意思?”
无为装道士装了这么些年,早不耐平日里那些故作的温柔和煦,闻言愈发烦躁,直接祭出身上煞气深重的器灵,呼喝一声朝云旗袭去。
云旗被人强行破阵后本就根基受损,此时被这高阶的器灵几番纠缠,当下已经力有不支,掂量着步伐渐渐后退。
无为趁势而上,割破手指给那器灵喂血,只见那妖物霎时被鬼气缠绕,化为一道红光直直击在云旗胸膛。
“噗。”云旗猛然呕出一大口鲜血,狼狈地摔倒在地。
“云旗!”桑梓面色苍白,忙拦在两人之间,对无为高声道:“师兄何时做事如此草率?若单凭他身上有鬼气便认定是他杀人,那我的身上也有,你不如把我也抓走好了!”
她此时已然确定云旗所言不虚,无为是有问题,可两人身处劣势,还是不能与他硬碰硬的来。
无为见她长发微散,衣裳褶皱,心里猜出这两人做了什么,愈发不悦道:“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不知廉耻,为了一个男人来指责我的?!”
桑梓咬了咬唇,“……就事论事罢了。”
“真是白养你一场,”无为突然发难,上前重重捏住了桑梓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面露狰狞,“本想养大了留给我来享用,却被个鬼东西捷足先登了,嗯?”
“放开她!”云旗Yin狠地喝了一声,抹去唇边的鲜血就要起身,却被器灵的煞气死死困住,拼尽全力也无法破出。
桑梓屈辱地闭了闭眼,想要打下无为的手,却被他轻易抓住手腕,重重扔在了榻上。
“啊……”
无为随之释放出鬼气,念了个法咒将她四肢定住,再无法动弹。
“哼,”他冷笑一声,扼上云旗的脖颈,得意道:“师妹乖,师兄回玄清殿解决了这个鬼东西,一会就来寻你。”
“你放了他……”桑梓被鬼气中伤,无力挣扎,却仍喃喃道:“求你了,师兄,放了他。”
“你急什么,有你求我的时候。”无为邪肆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冷哼一声,擒住云旗,化为一道暗光,顷刻没了踪影。
桑梓闭了闭眼,回想方才在角落,云旗朝自己比了个口型。
他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