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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无为不屑地看他,“你懂什么?若没有青云观做幌子,我又如何能这般便宜行事,只怕Cao纵器灵屠村的第一日,便被那些正道之士牢牢盯住了。苦苦修道几千年我也没能飞升,还不如吸食万民生魂助我长生不死。”
“况且,”他故意顿了顿,又咧嘴继续道:“当青云观的掌门无甚不好,至少还能养出我师妹那样冰肌玉骨,令人销魂的纯净玉人儿。”
云旗死盯住他那yIn邪的面目,恨得差点咬碎一口牙齿,“狗东西,不准你提她!”
“我提她怎么了?一会解决了你,我还要回去同她夜夜笙歌呢!”
无为张狂地大笑起来,五官狰狞无比,像只脸面憎恶、满眼贪欲的野兽。
一直压在颈侧的器灵开始嗡嗡作响,随着无为的手势腾空而起,化出了一个血气满溢的夺舍阵法,对准云旗的心口便直直插去!
“今日就从剔你的心骨开始罢……”
无为黏腻Yin冷的嗓音响起,回应他的是一道兵器重重钉在铁架上的刺啦声。
原本势如破竹的器灵深深插进了铁架,而云旗被穿透的身子就像没有实体一般,半虚的吊在那,毫发无损。
无为眯起了眼睛,有些警惕地盯住他,“你这鬼玩意在耍什么花招?”
云旗冷冷一笑,忽然一改方才的痛苦神态,极轻松地将颈边的长链扯了下来,又在无为惊慌的目光中随意将那器灵拔出,鄙夷地放在手里颠了颠。
“你,你……”无为终于感到不对,惶然向后退了两步,指着他难以置信道:“你没事?!”
云旗动了动筋骨,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缓步向无为逼近,“原先一直想着何时才能弄死你又不让夫人伤心,没想到啊,你这蠢货竟自己送上门了。”
“竹屋外的破绽是你故意布置的?就是为了引我进来?!”
无为越想越心惊,再摆不出先前那副样子,面白如纸道:“装作被我所伤博取师妹的怜悯,借机抖出我吸食鬼魂之事让她相信,你……好深的心计!”
云旗好脾气地点了点头,全认了下来,见他仓皇地左顾右盼似要逃离,便一把将器灵扔出,
极快极狠地钉在了无为肩头。
“啊……啊啊!”无为被气劲掀翻在地,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痛叫不止。
云旗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他,语气危险道:“无为真人啊,当初Cao纵器灵屠我满门之时,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日罢,嗯?”
“腌臜不堪的狗东西,还敢几次三番对我的夫人出言侮辱?”
修长白净的手指捏住器灵剑柄,猛然向外一拔,任由那鲜血喷涌而出,刀锋随之一转,接着大力捅进了无为嘴里。
云旗掀开眼帘,看着他鲜血横流的嘴巴无动于衷,狠狠道:“她是你能肖想的么?!”
“啊啊……”
器灵被云旗再次拔出,无为慌乱地捂住嘴巴,在地上发疯一般痛得打滚尖叫。
“人啊,要学的聪明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真人活了三千岁还不明白?”云旗随意甩了甩剑上的鲜血,瞧着地上那滩越来越大的血泊,懒懒开口,“况且啊,这上古的夺舍阵法,也不止你一人会用。”
锋利的剑尖终于插进了无为的心口,看着人慢慢没气后,云旗拔出器灵,扔下一个法诀,连带着将他的生魂一并打碎。
夺舍阵法的血光大盛,云旗施起功法将无为的身体抬起,化作一团红光打进他体内。
“无为”慢慢睁开眼,原本柔和的五官染上几分凌厉,“有这狗东西的身体在,毁了青云观……也不过囊肿取物的功夫。”
***
桑梓调动全身鬼气,不停冲撞着自己身上的禁制。
只是道根被毁不久,鬼气的使用亦不娴熟,一时半会根本对它毫无办法。
鬼气在经脉间回荡波动,桑梓脱力地软了下来,疲惫地偏头靠在床榻上。
自己如今连动都动不了,还谈何去救云旗?
这小世界的发展太过诡异,好像有一层纱蒙在自己眼上,迄今为止,所看所闻皆不知真假了。
本来和蔼的掌门师兄,竟是Cao作器灵屠杀百姓的幕后黑手;原先可爱软糯的小包子云旗,却原是满身鬼气的生魂……
从昨日来看,云旗对自己情意颇深,两人相处亦是如鱼遇水,那么他的心结会是什么?
是觉得他们正邪不两立?还是认为自己对他只是纵容宠溺,并无男女情意?
桑梓蹙起了眉尖,心道还是等见到人了再好好问罢。
竹屋的木门已损,突兀的脚步声从外间轻轻传进来,她心中一跳,眼神牢牢锁住内屋入口。
里外间隔着的布帘被人一把撩起,无为那张看似和煦的面容就这般跳了出来。
桑梓倏地捏紧手指,目光恨不能在他身上穿出个洞,她咬牙道:“你把云旗怎么了?”
“无为”没有答话,等走到床榻边,才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