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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结束之后,一起去看冷阿姨吧。”
交错的瞬间,绿谷在轰焦冻的耳边这样轻声说道。
下一秒,随着拳头狠狠击中轰焦冻挡在身前的冰墙,冒着森森寒气的冰墙一下子炸裂开来,被字面意思上穿墙而过的拳头击中腹部,轰焦冻倒飞出去。
追随着轰焦冻被击飞轨迹的是少年脚下不断生成的冰面,最后凭借着从背后升起的冰墙,轰焦冻停止了倒退的趋势。把自己从冰墙上撕下来,有着一半红一半白两种发色的少年就像被激怒的凶兽一样目光紧锁坦荡的站在原地的绿谷出久。
银白的冰道像是拖曳在两人之间的银河或者“白”毯之类的存在,将二人连接起来,产生宿命对决一样的氛围。
你又知道什么!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呢?
一门之隔、看着被妈妈全心浇灌以慈爱和注目的你的我的心情,你又知道多少!
被欧尔麦特偏爱的你,为什么还能扬着那样的笑容对我说出这种话啊!
已经站直了身体的轰焦冻遥遥看着绿谷出久,在那样的一个瞬间,感受到了“那个男人”想要击败欧尔麦特的心情。
就像现在的我,想要用我最讨厌的力量击败拥有被我最为珍视的那部分偏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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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的力量——
仅仅一拳,就把扑面而来的熊熊大火挥开。
在那翻滚的漫天红色之中,轰焦冻看着因为失去阻隔清晰展现在自己眼中的绿谷出久的保持着挥拳姿势的身影越来越小。
啊……
轰焦冻的眼珠侧了侧,看见了余光中“那个男人”越来越远身影和无论相隔多远距离都像山一样令人厌恶的压力,看见了赛场的边界。
原来是我被击飞了啊。
重重跌落地面,细碎的冰碴子和稀稀拉拉的雨点砸在毫无遮蔽的面庞和无法动弹一下的身体上,轰焦冻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那片晴朗得万里无云的天空,就像被碰到了什么机关,绿谷出久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耳边。
“等结束之后,一起去看冷阿姨吧。”
连最为憎恶的力量都用出来了,却仍然落败的自己……真的可以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吗?
绿谷出久……真不愧是同时被她和欧尔麦特看中的人啊,轻而易举就击败了“那个男人的力量”。这样的人,也能击碎你萦绕不去的Yin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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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轰。”绿谷在电梯里按住开门键对身边一路气压低沉的少年这样说,轰对着绿谷的正好是属于“冰冷”的一面,“冷阿姨一定很高兴看见你。”
“……焦冻。”拥有冰火复合个性的少年侧目对绿谷说道,“叫我焦冻,就像你称呼妈妈那样。”
不要“轰”吗……?
绿谷从善如流:“好的,焦冻。”
注视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绿谷松开了键钮。电梯门再次闭合,光洁的壁面上倒映出绿谷面上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么,就去天台上看看风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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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天台上晾晒的床单被罩之类的东西,绿谷垂手站在天台边缘的围栏后面。
医院住院部大楼就像是一个倒扣着的圆筒,罩住了人一生中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在这样的罩子里面,绿谷告别了绿谷引子,在此之后也迎接来被救出地下实验后的崭新人生。
在那脆弱却也坚忍的一年里,绿谷出久遇上了轰冷(虽然更愿意被称呼为冰冷),轰冷也同样遇到了绿谷出久。
对当时看来和自己的孩子处于两个极端却偏偏又叫她察觉到了相似的脆弱之处,轰冷把被安德瓦斥之为“无用的慈爱”移情一般地浇灌给这初次相遇就牵动自己心肠的孩子身上。在此之后,哪怕被同样住在医院里的孩童围绕,这个脆弱又坚强、一无所有又看起来比谁都恬然自得的孩子也是轰冷心中最为特殊的存在。
“冰阿姨,这次体育祭我一定会和你的儿子在最后的比赛环节中对上。”对往年雄英体育祭归纳总结的少年站在窗户前对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说道,“打败他之后,我会带着他一起来看你的。”
呀嘞呀嘞~虽然不是一同出现,但是眼下最好给你们单独相处的空间比较好吧。在轰、不,焦冻之后,我再出现吧。
少年注意到从不远处停车场走来的那个穿着西服、身材高大的男人,火红色的头发让他在远处就收到了绿谷的注视。
似有所觉地,那个男人也抬高了下巴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绿谷笑眯眯地抬起手挥了挥。
然后看着安德瓦冷淡地不给任何回应地走进脚下倒扣着的“笼”。
*暗示意味足*
*不确定轰冷原来的姓氏,就编造了一个冰。*
*算是附赠的一个小番外,接下来的就应该是相泽老师的小长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