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t我躲在厨房里不打算出去,在厨房里干活的同事们见我躲在厨房里,就问我道:“怎么一脸郁闷地坐在这里?得空就来帮我洗碗啦。”
\t“洗就洗,不要叫我出去就行了。”我站起了身,把围裙重新围上,走到洗碗槽旁边。“我担心我会把外边那个家伙杀了。”
\t“小小年纪干嘛喊打喊杀啊?简直就像个不良少年嘛。”同事边把干净的碗碟洗干净边把它们叠起来,用shi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做个好孩子,不要做个不良少年。来,听话,把这些杯子拿出去抹干放出去备用。”
\t“别说得我很坏那样!”我嘁了一声,乖乖地把杯子收拾好,后被外边突然传出来的小提琴声给吸引住了。“谁在拉小提琴啊?是嫣儿姐吗?”
\t“应该不是吧,听她说她只会弹钢琴。”同事撅了撅嘴,确定地摇了摇头,我喔了一声,拿着盛着杯子的桶子出去。同事还笑说:“回来记得告诉我是谁啊。”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柜台附近。
\t坐在柜台处的林嫣儿听见了响声,转身看着正在用干净的抹布擦干杯子水迹的我,还指了指拉着小提琴的男子的背影。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着那个男子,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顾客那么有兴致上台奏乐,之后我定睛一看,马上认出了这服饰的主人正是言呈均。他长得高大,比我高出了快一颗头,但身材不算粗犷,难怪那班可怕的女孩子会对这个看起来十分像成年人的男子如此地着迷。
\t原来那个死细菌还会玩乐器,太惊人了。
\t林嫣儿对我挑眉,我对她耸了耸肩,继续埋头干活。我对音乐的造诣不深,听不出什么名堂来,心说这家伙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把杯子一一擦好放回原位后,言呈均也就刚好把小提琴曲拉完。我抬头瞥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正好投在我身上,他趁众人不注意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淡淡一笑。
\t看吧,原形毕露了。
\t我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救了,偷偷地笑了。林嫣儿见我在笑,跑过来对我说:“齁,你笑什么?”
\t“没有,我没有笑,你看我多认真。”我收起笑容,装作很正经的样子,后来还是被林嫣儿给识破了。
\t“你白痴喔?我知道你的演技很不错,但是你憋成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笑,穿帮啦哈哈。”她坐在了我身边,推了我一把。“喂你躲在厨房也有够久的,是时候正经做工了,这桶给我,我帮你拿走。”
\t“喔,好。那我走啦,再见!”我笑嘻嘻地道了个谢,从围裙里拿出笔和笔记本跑出柜台,经过言呈均身边的时候顺便瞪了他一眼。
\t隔天,我和言呈均两人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搬书,我和他如常一直拌嘴。在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我看见班主任的座位上多一个男人,言呈均个子比较高,踮起脚跟就看得清楚了。“是个男人喔。”
\t“你当我白痴喔?我知道是个男人啦,反正不关我的事,走吧。”我推了他一把,拉着他过去。“你是不是男人?走路快一些。”
\t坐在班主任旁边的男人听见了我们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向我们。男人转过头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ye就好像结了冰一样,僵在原地。
\t十一年没见的老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t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腿就这样跑出了教师办公室,死命地往外跑去。言呈均见我像个疯子一样乱跑,喊了我几声,最后决定追了上来。“喂你在干嘛啊?!”我咬紧牙关,疯狂地在办公室走廊奔跑。看见了男厕所,我迅速地拐个弯,把自己反锁在厕所的其中一个隔间里。
\t我靠在门上喘气,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还有一把熟悉的声音。“你鬼上身吗?你在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撞到鬼了!你不是想自杀吧?想自杀为什么要选厕所啊?”
\t“你给我安静啦!谁要自杀了!你出去,我想静静。”我垂下脑袋,安静了下来。“你走吧,我待会出去。”
\t“……”门外突然一片寂静,一开始我还以为言呈均离开了厕所让我一个人静静,过了几秒后外面却传来了他的声音,也证明了他根本没离开厕所一步。“你爸爸是吧?……那个人就是你老爸。”
\t我愣了一下,把厕所的门打开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他,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交情?”
\t看他有着难言之隐的表情,我安静地低着头摆手。“行了,不用露出那种表情,现在又不是在拍戏。不说就算了,当我没说过。”我栓开洗手盆的水龙头,把手洗干净后拉着言呈均离开厕所。“没事了,走吧。”
\t“你知道吗?他每个月都会来学校一次。从我们念国中的时候就开始了。”他用着十分平静的语气来说出他想说出来的话,我吃惊地看向他,他咬了咬指关节沉默着不再说话。
\t“你在说什么?从我们国中开始他就一直在监视着我?”我扯着他胸前的领带,扯着他的校服外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