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
我按住黎簇的手,被他喊的头晕。我看到闷油瓶回头看我,那一眼似乎恰好落在我脸上,让我硬生生被看得打了个寒战。我知道这是幻觉,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是我先中招。我想去抓住黎簇,奈何幻觉里我的身体根本不由自己。我眼睁睁看着闷油瓶割手放血,接着抹到我脸上,用手拍了拍我。
“嘿,醒醒。”
这声音是小张哥的。他笑yinyin地走过来,但是显然什么都看不见,盲对着我笑了下。我心说这大概就是上次他们进来的情况了。张小蛇没出声,接着被小张哥猛地挥了一巴掌。
我Cao……我心中悲愤,心说这人怎么这样?但张小蛇好歹是醒了过来。他捂着脑袋晃了晃,睁眼瞎似的摸。小张哥不怎么诚心地道了句“对不住”,抓住他的胳膊。
“感觉怎么样?”小张哥问他。蛇祖抱着脑袋说胸口疼,咳了两声,我听着应该是伤了肺腑。闷油瓶转过身在前面的墙上摸了摸,接着突然手指发力,从墙上扯出来一截砖。
“这里头有机关。你刚才不知道碰了什么差点被勾走,你的蛇也不好使吗?”
我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正缓缓滑动,但比起第一次显然是少了许多蛇了。蛇祖摇摇头,说这里的东西让蛇有些迟钝,这下连他也帮不上忙了。
“没事,咱们大张哥能看见。”小张哥道。我这时才发现,闷油瓶他们是没拿任何照明的,头顶的洞壁却不知道怎么可以看到幽幽的光。闷油瓶道了声“安静”,接着拉小张哥过去卸砖。
我不知道我这条蛇到底是哪里特殊,但总之也是可以看到的。我们头顶的幽光微微发绿,可能是萤火一类的东西。面前的墙壁被小张哥他们拆了个七七八八,接着很快地露出后面的空间。
“有风啊。”小张哥一边伸手过去一边道。“和外面是通的?”
这回还是闷油瓶一马当先在前边开路,小张哥则拉着蛇祖在后边。里面是一道很狭小的空间,进去之后蛇祖会时不时脑袋撞到。他身上的蛇隐隐不安,在身上滑来滑去。这段路他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蛇祖突然停住。
“蛇能看见了。”他摸了摸其中一只。这里的萤光已经很暗了。我听到前面有吹气的声音,接着一簇火苗照亮了小张哥的脸。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发现的确是恢复视力了,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突然觉得脚下一震。
“地震了?”小张哥扶着墙笼着火。闷油瓶稳住之后喊了句“快跑”,接着一马当先跑了出去。
我跟着颠簸,脚下的震动却一直没停。我想了想,觉得这种感觉不像是什么怪物造成的,倒像是某种机关运行。脚下的振动很有规律,似乎一刻不停的齿轮。他们跑了很久很久,面前的路似乎没有尽头。我感觉蛇祖身上的蛇害怕极了,都在身上不停扭动,接着突然被人重重一拳打在胸口。
“我Cao……”
我疼得忍不住骂了出来,心说这么大力气蛇祖怕是挂了吧?接着觉得哪里不对——我身上没有蛇爬的感觉了。我喉咙里全是血,咳了好久才勉强可以喘气。
“吴邪!”
黎簇发着抖扑在我身上。我大口喘气,感觉肺里扎得难受。他贴着我耳朵问我怎么样。我觉得还好,就是他有点沉。
“你突然就倒下去了,怎么喊都不醒。”黎簇搓着我的指尖,想用力把我捂热。我手背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眼前依然一片漆黑。我问黎簇我晕过去多久,他突然狠狠抱住我。
“不是说让我来么!你骗我进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你让我走在前面!”
我心说这也能生气,这世道怎么了?我拍拍他的背,让他稍安勿躁,告诉他我也没想到我还能读这些东西,接着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推开他一边吐了半天苦水,什么也没吐出来。
“如果我看到的是真的,那小张哥他们之前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前面有一块他们拆了的地方,再往里会有一段震动的地面。我们歇一会儿……”
读取费洛蒙之后的头疼和虚弱感让我说不出话来。我的鼻子开始淌血,喉口一直腥甜,抓着黎簇的手也有些控制不住力气。他肯定也感觉到了,于是紧紧抓着我的手让我靠在他怀里。
“你就非得进去吗?”黎簇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心说你哭什么?但实在头晕,于是问他能不能背我。这段路还算宽敞,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要是任由我恢复估计十天半个月也恢复不过来。黎簇认命地把我背起来,扶着墙一点一点往前摸索,于是有一只手没法挂我的腿,我只好用劲夹住他。
“你到底想进去找什么?”黎簇忍不住问我。“吴邪,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听我的回去。我不劝你了,你告诉我你要找什么,我陪你一起找。”
他终于冷静下来,不再要死要活的了。我捂着胸口快要喘不上气,身体里的血ye像是沸腾了一样烫得难受。我靠在他背上小口喘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九门上一辈的人大多都死了,我查了查,就还一个人下落不明。这个人和我长得极其相似,就连我的一些习惯也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