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的睫毛抖了抖,问了声“什么”。我将他的护目镜拿开,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回事?”他看着我手上的光,接着发现了我手背的伤口。他开始在背包里乱找,我按住他,继续拉着他前进。
“来之前我去找了一个人,那个人你认识,叫小沧浪,是个治痔疮的。我借你的名义跟他求了一种药,这种药会和麒麟血发生反应,滴在犀照上能用来照明。”
黎簇突然停住脚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很Yin郁地盯着我。
“别耍小孩子脾气。”我又拉了拉他。
“我没有多少血可以放。”
我牵着他一直往前,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殊需要看的地方。墙上既没有壁画也没有人工修凿的痕迹,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些黑黑的污渍。我其实可以更晚一点点燃犀照,但是没办法,我的身手和听力都比不上黑瞎子他们,这里如果真的出现黎簇说的那个怪物我怕我应付不来。我拉着他在寂静的**里通行,期间我又补了两次血,终于在手中的犀照即将燃尽的时候看到了一扇石门。
“黑瞎子一定已经下来过了,但是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我甚至怀疑过这是不是他家的祖坟……”
我试着去推石门,并让黎簇再拿一个犀照出来。我们眼前的光亮渐渐隐去,我正准备接过黎簇递来的东西,却突然被他一掌按在门上。
“Cao……”我低声吼了一声,肩胛骨磕的生疼。我看不到他,只感觉到他正在掐住我的脖子。
“你别想骗我!”他声音恶狠狠地,好在手上动作没有没有特别残忍。
“从解雨臣那你就盯上我了吧?根本是你和他算计好的!现在还说什么放血。我还真以为你要不行了,结果都是骗我的!”
我不知道这孩子丰富的想象力是不是遗传于我。我拍了拍他的手,鉴于他看不到我只能又掐了掐他的脸。
“那是意外。我查到他和你有关的时候也是个惊喜,至于你被解老板抓过去那是你倒霉。”我捂住他的眼睛,感觉到他在躲。
“这里的失明是某种神经毒素造成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机器看不到的鬼话,你要是不想看就别睁眼。黑瞎子的手机是被他自己弄坏的,他在这一定发现了什么东西不想我看见,而这种东西一定和他的秘密有关。”
“那刚才你让我闻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黎簇终于不躲,声音也小下来。我抓过他手里的犀照,在自己手背上蹭了蹭。
“一个耍蛇的人曾经来过这里,他一定留下过一些信息,我需要看到他们当时的情况。”
说到这里我感觉他终于松开我。我咳了咳,用打火机将犀照点燃。
“听着,我如果要用到你的时候我会说,但如果你承受不了也可以拒绝。这次不是之前,我们有选择。”
光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因为血的缘故我比他先一步看到四周的情况。我刚刚捂他眼睛的时候血蹭到他脸上,现在他像个花猫似的,于是我用手给他蹭了蹭,却不想黎簇突然捉住我的手。
“你就是这么拿自己当蜡烛的?”
他声音十分哀怮,我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只好解释道血ye里的成分氧化后会变质,我只能现用现取。黎簇狠狠地瞪着我,这下我知道他能看见了。
“别磨叽了,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快点走。这药能要人命,我不敢多喝,要是小沧浪跟我说的时间不对你就等着来年给我烧纸吧。”
我转过去看那石门。上面原本应该是有一些信息,但是已经被什么东西刮去了。石门和周围土质之间的缝隙被泥填满,捻开之后是一种棕红色的粉末。我怀疑这是上次闷油瓶他们下来的时候封上的,这些应该是他的血。我一时有些犹豫。这门后面到底有什么需要用血封住?麒麟血又不是万能胶,光靠这个能封住么?我拍拍黎簇使唤他把门推开。他先在四周刨出个框,我嫌弃他像狗啃的,他还不忿。
“汪家没教过你怎么打洞吗?”我看他。黎簇白了我一眼,手指卡在门缝里晃动石门。
“我脑袋上开的洞不错,你要看看吗?”他回嘴顶我,我懒得搭理他。门渐渐开了,我先把犀照送进去,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根本不能像在外面似的照明,说明里面的东西浓度高的可怕。黎簇问我什么神经毒素不能用防毒面具?我又往犀照上挤了些血,让他把防毒面具拿出来。
“因为如果可以,小张哥他们进去之前一定也会想到。本来如果他们不这么着急,我可以先把这里的东西取样化验化验,但是现在只能试了。”
我让他张嘴,挤了挤手背让他把我的血喝进去一点。我知道这有毒,但是相比起来我觉得这可能更安全些。黎簇有点怪异地舔着我手背上的伤口,眼神躲闪着,一下一下地把我手指都舔干净。我拍了他一下,让他把防毒面具戴上。
“下去之后如果出现幻觉记得和我说。”
我知会他。黎簇点头,从背后拉着我的手。我的体温更凉了。黎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