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得上一次沈静静和伊兹密比箭?
记忆犹新啊。
说起上次可以推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次沈静静送上脸让这位狗王子打,还是当众被打。
沈静静脸皮极厚,极不要脸,可连五箭劈开她的...她瞅着五个箭靶下方一地残尸,幽怨小眼神看了一眼伊兹密俊美无双的侧脸。
然后又是一箭..
后面台上塔缪里丝真他|妈捧场,每一箭都成听到她压抑激动轻呼,说人怎么能这么贱?王子虐我千百遍,我待王子如初恋。
沈静静眉梢一挑,果不其然第六个箭靶下躺着碎屑,不是箭羽上白翎,一点看不出是她的箭矢,显摆什么...
输与赢,一目了然。
沈静静捏断掌中箭矢,面色布满Yin霾,双眸宛如银钩,恨不得剜出那人如星月眼眸,良久,不Yin不阳道,“太子殿下好箭!”这一‘箭’字咬的奇重无比。
伊兹密垂目,轻拨弓上弦发出嗡嗡声,指腹又按上,声音嘎然而止,他才缓缓道,“我希望明日睁眼能见到你。”
一霎那,众人见到沈静静涨红着脸,胸口颠荡起伏,可见气得不行,希达鲁凯斯看少年输了,又听西台皇太子说话,那孩子连气都不曾受过半分,去给人当端茶递水伏低做小的侍童?简直奇耻大辱。
他心疼不得了,正要开口打圆场,却听沈静静Yin**,“无需明日,只要太子殿下受得起,现在!我给太子好!好!脱!鞋!更!衣!!”
这气性,这脾气..他想着办法抹过去,阿静非要上赶着,不是气昏头是什么..要说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一点不好,一根筋认死理。
认定了,一头撞南墙不够非撞通出一条路。
伊兹密还是那副不急不慢的冷淡样子,“今日我不想见你的脸,明日吧。”
沈静静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一巴掌打齁疼,自尊心碎了。
——这天下第一箭,箭王之王封给你了,伊!兹!密!
希达鲁凯斯晃了晃身,心里怨怪起伊兹密这人不识好歹,赢了就赢了,摆起谱欺负他的人,当他这个人是死的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阿静去当仆人。
沈静静怒不可歇,手摸上软鞭,“你..可恶!”
“阿静..不要。”
塔缪里丝花容失色,想要旁人拦下沈静静,远水哪里救的了近火,说那时迟那时快,她手一挥,鞭如蛇信卷着风而出。
伊兹密只听簌簌破风声,当人气量浅要报复,正准备避开,突觉手一空,那柄弓脱手而出,回目一看,助他获胜的弓回到原主手上。
沈静静抱着弓,鼓着脸颊,“这是我的。”
伊兹密一愣,面上不显,他却清楚自己想过去抱起少年哄一哄,听他说说委屈,听他向自己讨要奖赏,既然做不了,多留不宜,临走前看了一眼希达鲁凯斯,目光深沉。
塔缪里丝不管怎样还是喜欢西台皇太子的,太子前脚一走,她便跟上去,乐子看完,该走不该走的都走了,余留了小猫三两只收拾比武场,沈静静抱着弓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希达鲁凯斯知道他是气的。
“阿静...”
“你别理我,”沈静静别开头说道,“我想静静。”
希达鲁凯斯绕到她眼前,说道,“你不就是静静吗?”
正午烈日下,沈静静觉得脚底发凉,定定地盯着人一言不发,希达鲁凯斯当自己戳人痛脚,正想开口,他说道,“希达你怎知道我小名是静静?”
希达鲁凯斯微微一愣,接着笑开花,“静静是你小名?我也就随口一喊,竟然是阿静的你的小名,我们两心有默契。”叨念着后一句,心花绽放,钢铁似的汉子软和和面团似得,方才对伊兹密怨恨化的一干二净。
沈静静细细看人神情不似作假,这儿人哪里知道她的姓名,瞎猫撞死耗子了吧...无怪乎她敏感多疑,她不把马甲捂严实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哪里能在这蹦跶。
她点了点头,解释道,“嗯,叠字读起来太娘气,常被伙伴笑话,和家里闹了好大脾气,现在能唤静静的人都不在了,蓦地听见有些失态。”
希达鲁凯斯虽惊讶,阿静不是爱吐露曾经过往的人,眼下能说出一席话,想必她视他为亲近自然,这么想到,他心砰砰跳...若成了一家人,阿静定视他为亲密无间至亲,或许日日伴在身旁不是梦,便坚定将妹妹嫁给他的打算。
沈静静不懂希达鲁凯斯为什么笑得傻兮兮...反正她的目的达成了,是该想想见着伊兹密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求那小妖Jing不要演一场琼瑶剧就好。
不过,看他使弓的力道,沈静静就觉得屁股隐隐做疼。
伊兹密怎么舍得...
隔日清早,沈静静叩门而上,只见一人背身而站,逆光中不知怎地有一种萧索之感...可怜二字方才冒头,她觉得她管太多了,甩了甩头。
“阿静,你过来。”
没注意伊兹密回身,正朝她招招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