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静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问道,“你喜欢上我了?”
希达鲁凯斯被这双眼睛一望,心狂跳,满脑子这一句‘喜欢上我’塞不进其它,嘴像好几天没喝水干的起皮。
本来想虚晃一下,结果炸出一条虎鲨,还可能掉码被反杀,危险刺激沈静静肾上腺激素猛增,她想作恶。
伊兹密不能动,撩个敌国汉子总可以,浪完就跑,难不成他能追到西台国哭爹喊娘西台国汉子对他基拉图亚汉子始乱终弃?想想也不可能,重要掰歪一个直男..的迷之成就感。
再看希达鲁凯斯顿时养眼了很多,那一身腱子rou,突然沈静静产生饥饿感,怎么看都像卤鸡腿,想咬。
沈静静对这个冒出来的想法有了几分兴趣,好在理智那根弦绷地死紧,这种上一秒嘻嘻哈哈下一秒当场去世的地方,她很惜命的,撩汉也要有命在。
拿起希达鲁凯斯吃剩的烤羊rou,塞进嘴里嚼着,沈静静皱了皱鼻翼,冷掉膻味好重。
话题在咀嚼中这么没头没脑地结尾,希达鲁凯斯不想就这么断,滚了又滚喉结,欲言又止...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难不成说你入我后宫当太子妃等我继承王位你是王妃?别说阿静,有人敢对他这样说,他二话不说能把人打死。
希达鲁凯斯不是傻的,对方把话挑出来了,摆明看出他不轨心思,意思是想和他断了,是啊,哪个男人会喜欢有一个觊|觎他屁|股的朋友?
一头急汗珠子冒了满头,越想说舌头像打结一样,半个字吐不出来,希达鲁凯斯脑子冒出自己要是西台皇太子就好了,他那么冷静没准这会想出七八条挽留办法,忽然觉得右边一沉,沈静静脑袋靠在他身上。
“希达是想舍弃王族身份与我夜奔?”
希达鲁凯斯一阵松怔,那些妄念退了一干二净,在基拉图亚、在他父王统治下,他不可能纳一个男人入宫,他怎么会忘了父亲爆烈脾气,别说一匹马,就是最亲密的血亲也要听他命令。
“阿静...你娶我妹妹好吗?”
沈静静盯着自己翘着的脚尖,“不好,一点也不好。”
“我妹妹很漂亮,她很合适你。”他声音带着些许恳求的味道,“你娶她吧...”
“既然你这么说,”沈静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头,闷道,“你看着办吧。”
“那就..那就这样,我回宫...”希达鲁凯斯逃一样想走,没迈出去几步,身后一紧。
“你真的要我娶你妹妹?”
希达鲁凯斯硬挺着脖子,不回头,他怕回头自己做出卑劣的事情...身后的人没等到回答,只是轻轻地笑一声,松开披风。
“你妹妹确实很漂亮...我这人心小容不下沙子,你想办法把西台皇太子送回国,我若见到听到什么,”那人微微停顿一下,又笑起来,“...可是会生气。”
这一声声笑,希达鲁凯斯觉得有把钝刀子在他胸口一阵乱|插,可笑是他亲手送出去的刀子。
沈静静目送人,眼神幽幽...蓦地仰头又笑起来,让人见着不知所以,哈萨兹眼珠子中闪烁几分不明思绪,转身入帐篷。
不知是笑累了还是不想笑了,她捂着肚子一屁股坐下,那姿势像秤砣似地砰一下落地,望向这月下一片苍白,内心惝恍。
蹲了许久,沈静静往后倒,对着头顶的夜幕伸出中指,这Cao|蛋的日子,她就要看看到底谁|Cao|谁!是男人躺平了任她|Cao!
转过几天。
沈静静正和哈萨兹摆弄靠记忆绘制的简易城防图,商讨怎么把伊兹密弄出宫,宫里的使者来了,希达鲁凯斯急召!
两双瞳色各异的人对视。
“你小心。”
沈静静颔首,卷起披风,肃着一张脸踏出帐篷,一瞧,老熟人菲尼乌,阿尔牵来马,门清要做什么,无需像来时废话几句,打马便走,速度快的菲尼乌望尘莫及,不是阿尔提醒,他回去非吃皇太子的鞭子。
比起鞭子...他更愿意跟着沈静静后头吃土。
希达在宫殿中来回渡步,时不时抬头看看大门外是否有人来,在快把原地踩凹前,他等灰色身影来了,他双眼放光,忘记皇太子身份迎上去。
“阿静、阿静,我找到办法把西台皇太子送走!”
沈静静脱下披风丢给侍女,拍了拍袖上薄尘,今天穿了一件鸦色窄袖袍子,挺着直直地背脊,看着格外Jing神,眉宇中透着几分狂骜,双眸看人带上点冷锐,到叫人不敢窥探她偏女|性|Yin柔样貌,更不敢置疑性别。
“我先喝杯水。”
手一抬,希达鲁凯斯竟像侍从般为人送上一杯清水,盯着她喝完。
沈静静看他稍缓些,才出声,“说吧。”
被这一冷,希达鲁凯斯脑子清醒些许,意识到父王事情不该秘传,何况是他偷窥而来,这是传到父王耳里,成了什么?窥视王位吗?屏退众人。
他贴近沈静静,耳语道,“我有主意把伊兹密皇子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