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xue的冰晶像一面面镜子反射着他们的模样,让人感觉华美而错乱。
就在这时,赵季突然出声,“什么声音?”
不待他们仔细听,就看见对面光滑的冰晶上,裂开了一条黑缝,一阵暖风顺着缝隙吹了进来。
眼睛兄好像被这一阵风刺激到一样,开始大吼大叫,在笼子里上下跳跃。
整个墓xue光可鉴人,空旷无余,毫无躲避之处。
眼见那缝隙越开越大,赵季抱着梓庆就跃上半空,用匕首狠狠地插进冰晶里,竟然紧靠着单手就带着两个人挂在了墙壁上!
赵季跳的极高,从下面看不是很明显,而且也很少有人抬头看那么高的位置。
同一时间,司马子若带着人往池子里面跳去,将自己的身影掩藏在血池rou块中。
梓庆看着翻滚的血池,差点又呕了出来。
赵季一只手拿着匕首,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将两人吊在墙上,往下看去,高度令人产生了眩晕的错觉,她本能地手脚并用,像壁虎一样缠在赵季身上,扭头去看下面的情景。
门开了。
然而走进门内却是一个他们想不到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华服的青年,面容温雅,仪态大方。
他的面孔和司马子若有六分相似,不同的是,司马子若自有一番阳刚气度,像是盛气凌人的宝剑,而他气质温和内敛,如同藏于匣中的美玉。
梓庆和他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还是秉承着家臣的职业Cao守,牢牢地记住了他的脸。
——司马府二公子,司马子夏!
他直接从正门的机关进来了!
司马子夏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的打扮和赵季类似,浑身裹着黑布。两个黑衣人拖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子,径自走到了眼睛兄面前,把女子放在了眼睛兄的牢门前。
眼睛兄疯了一般地扑向女子,隔着牢笼用手撕扯着她的rou。
女子毫无反应,首先被他从腰部撕成两半,内脏像水一样留在地上,很快覆盖上一层冰晶,眼睛兄从她的腹部开始动手,不断吞食着鲜活的rou体。
梓庆的牙关开始莫名地颤抖。
司马子夏看也不看一旁血腥可怖的场景,而是在冰台旁流连,他招手问黑衣人,“为什么没有把他做完?”
黑衣人答道:“做到一半,发现有人入侵。我们便出去查看了。”
司马子夏点点头,掩着鼻厌恶地说:“你们得加快速度,大战在即,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
黑衣人嘿嘿一笑,“放心,只要人够了,我们就能做出你们想要的东西。”
司马子夏掩鼻,想要快步离开,就在他转身走离冰台的那一刻,血池里突然蹦起四个身影。
司马子若在瞬间就控制住了子夏的行动,其余三人制住了两个黑衣人。
子夏惊恐地叫道:“大哥!”
司马子若往地上啐了一口,叱骂道:“你竟然在做这种肮脏的事情,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司马子夏马上流泪,他拉着司马子若的衣服,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哀嚎道:“你以为我想看这些东西吗?我巴不得天天在家里过清闲日子,谁让父亲心疼你们两个,都不舍得让你们来干这种脏活……”
“够了!”
子若一脚踹在子夏心口,将他踹在地下滑行了几步,“你做错了事情,为何还要诬陷父亲?”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愣住了。
到底,司马坚是不是和此事无关?
谁也不知道。
梓庆拍拍赵季的肩,表示他们的戏也看得差不多了。赵季带着她跳到司马子若身边。
子夏看着梓庆,又是可怜又是害怕地说道:“木师父,你也来了?难道父亲也……你能不能和父亲说说,我不想干了,我想回家!”
他捂着心口爬过来,抱着梓庆的大腿哭喊道:“我知道父亲平时最信任你,你帮我求求情,帮我求求……”
梓庆头都大了,本以为这就是玄微私人的实验,谁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掺和了一脚。
她把子夏扶起来,“二公子,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一个黑衣人叫骂道:“子夏,你个孬种,府主派谁不好,要派你过来监督我们工作。”
“你闭嘴!”子夏的哭喊一点威信都没有,只是得到了黑衣人拖家带口的辱骂。
影卫突然动手,把黑衣人踩在脚底,脸朝着冰块,子若冷冷地说:“让他们冷静一下。”
影卫得令,拎起两个人的脚,让他们倒立过来,将头放到血池中,放下又拿起,不断反复这个过程。
两个黑衣人很快就哭喊求饶起来。
子若并不在意,而是专心询问子夏:“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外面游山玩水吗?”
子夏收敛心神,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道:“一年前,父亲让我假借游山玩水的名目来到柴桑,他告诉我有一样东西让我接手。我后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