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全能了?”
面对这道期待的目光,貂玉青额角青筋直跳。
又来了,苍越孤鸣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什么叫做你治军有方颇得部下爱戴,与女将士相处得很好应该也懂得如何才能讨姑娘的欢心吧?
虽然他军中也有女兵,关系也不错,但这两者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他若是拿对女人的态度对女兵分分钟被教做人!
关键在于他为什么要帮这家伙追姑娘啊?还是那个得理不饶人嘴上占尽他便宜的丫头片子,他一个单身狗就活该做僚机吗?
做僚机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玉青,你是孤王最信任的朋友,除了你孤王也无人能够倾诉了。若是给你带来了困扰,那孤王不问就是了。”
眼神真挚暗藏忐忑,语气真诚态度满分,说完,还不忘附上一个黯然伤神的表情,小男孩长成大男孩杀伤力依旧惊人。
这谁顶得住啊!
貂玉青被这样看着心中竟升起一股罪恶感,全然忘记自己说过幼崽长大自生自灭的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苍越孤鸣伸出食指,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个字。
“买。”
苍越孤鸣一脸茫然,问:
“买?是买东西送给她。可是,她会喜欢吗?”
那都不是事儿,对女性而言,没有买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多买。
但他为什么要告诉苍越孤鸣,凭脸吗?
“别问,买就对了。”
苍越孤鸣追问:
“可以请你说得详细一点吗?”
貂玉青一脸冷漠,答:
“不可以,我很忙。”
苍越孤鸣以为他是谁?他以为自己很重要吗?
他貂玉青是这么好说服的男人吗?
苍越孤鸣以为他卖个乖自己就会心软了吗?
哼,他若这么以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自己当做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现在还要他兼职恋爱导师,他貂玉青不要面子的嘛?!
苍越孤鸣算是看出来了,貂玉青又闹别扭了,估计是因为自己让他身兼数职的缘故。
没办法,谁叫他的发小能力出众呢?苍越孤鸣身边能用的人不多,貂玉青是少数苍越孤鸣可以放心托付信任的人,可不就逮着一只薅羊毛。为了表达压榨劳动力的歉意,他付了双倍工资。
既然貂玉青要面子,苍越孤鸣就给足他面子。
“玉青,算孤王请求你……”
“停!”
貂玉青立即打断他,捂住了头。
又来了,头壳疼……
苍越孤鸣一句请求让他脑颅血压顿时飙升,理智断弦,心软指数爆表。
“你是王不能这么说,我讲就是了!”
貂玉青听见了耳边传来啪啪的打脸声,真响亮。
“投其所好。”
于是在祭鼓节当晚——
“虽说苗疆如今施行墨风政策,但过犹不及,孤王养得起自己的女人。”
苍越孤鸣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留下万俟辞与侍女面面相觑。
“怎么样?孤王这么说会不会太强**?”
一出后花园的拐角,苍越孤鸣就紧张地抓住了貂玉青如是问道。
貂玉青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鼓励他。
“男人强硬点没什么坏处,像你今天对孟偏王就做得很好。你就是平时太软和了,才会被为难。”
苍越孤鸣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小声说:
“静好不一样,她是孤王心中所爱,对待喜欢的人要珍惜。”
你这一套一套的不是挺明白的吗?
貂玉青翻了一个白眼,他怎么突然觉得好撑。
大概是狗粮吃多了。
祭鼓节后,不知从何时开始军营里就流传起一本名为《狼朝宫禁录》的禁/书。由于凰后陷害,且要清除苗疆内部的墨者,铁骕求衣没有配合暗中人的帮助选择徐徐图之打舆论战,而是干脆将计就计,将众人引入围地华凤谷,与风逍遥两人并肩作战。然而由于凰后意外的新武器,铁骕求衣身负重伤。
“呦,还能走吧,血挺厚的啊。”
一身墨衣的男子伫立在华凤谷谷口,他手执一把苗刀,脚边堆着尸体,这些尸体的脖子上仅残留了一条似红线般纤细的刀痕,见血封喉。
貂玉青拿出手帕仔细擦掉刀锋上的血迹,看了一眼两个以寡敌众的伤病号,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魔药丢过去。
“喏,补血的,能加快伤口愈合。”
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这个发动逼宫被他设下陷阱对付的男人,今日会成为同僚呢。
铁骕求衣伤势过重,风逍遥接下貂玉青丢过来的玻璃瓶,将药水喂给陷入昏迷的铁骕求衣。
药效立竿见影,铁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