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朕已经坐起身,搂住万长空的腰贴近,嗓子哑的不像话。
“小空哥怎么什么都不会,我教你好不好?”
他这样问着,却没有等待回答,宽大的手掌已经包裹住万长空的手,自上而下熟练动作。
万长空还坐在倪朕大腿上,挣扎了几下没敢再动,心底惊惶不已,为自己主动推倒对方的行为后知后觉的羞窘,也不敢去看,低垂着眼眸胡乱盯着别处。
他将眼睛垂落在倪朕肩头,发现伤口有渗血的迹象,此时才发觉对方在用受伤的这边引导自己解决。
“我想用完好的手臂抱紧你。”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倪朕靠得更近了些轻声低语,吐出的热气染红了万长空的耳廓,他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抬头,撞入了一片柔情中。
脸上的温度骤然升高,心脏开始狂跳的那一刻,万长空逃似的撑起身体,然而倪朕用那只强劲的手臂揽住他发颤的后背,手掌托住他的后脑推向自己。
滚烫的吻落下,倪朕再也无法抑制一般,含着万长空的嘴唇不住碾压,死死按住他的后脑掌控着方向,万长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双腿发抖,眼睛难以置信的睁大,愤怒的去推对方的胸膛。
“我说过别动……”
倪朕的舌头趁机钻入,将未听完的指责吞入腹中,在shi热的口腔内着迷舔舐,水啧声从他们相连的唇部发出,也从相互纠缠的手指间溢出。
“倪朕。”
他想要呵斥失去理智的人,然而倪朕却因为他这一声变调的叫嚷怔住,转而又是暴风雨般强烈的亲吻,他掌控着万长空的后脑,手指缝中缠绕上墨黑的发丝,柔软又丝滑的触感扫着掌心,让他瞳孔微缩,被折磨的眼睑直颤。
倪朕痛苦的闭了闭眼,五指用力收紧,将难以隐忍的暴虐连同融入黑夜的发丝一起捏进掌心之中。
一切结束,倪朕放开万长空默默走了出去,怕自己多待一秒都会失控,再一次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脸红的气味,万长空呆坐了许久才站起身,冰凉的水流淌在双手间,葱白的十指发狠的相互揉搓,他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嘴唇红肿,神色狼狈,蚀骨般的亲吻让他心底蔓延无边恐惧。
他顺着墙面蹲下,垂头盯着还在发颤的双手,从心里不断发出安慰般的自语。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足足半个月时间,相应机关才对爆炸事件做出了解释,衣冠楚楚的议员在声明会议中证实8人死亡、25人重伤,并信誓旦旦称已发动所属部门将彻底调查幕后内情,杜绝此类恶**件。
说是解释,其实也只是念出了既官方又没实质性的文稿,谁都明白那份措辞谨慎的文字,是经过多少层深思熟虑才最终被大众得知。
愤然正义的声音通过电视屏幕冷硬的传出,万长空靠着沙发一边剥着色泽亮橙的橘子,一边陷入沉思。
出事当天,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安城至少四处的繁华商圈都发生了暴乱,不仅如此,就连潭城和其他几座城市一并出现事故,遇袭的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政界放出的风声是外界某个恐怖组织谋划,不是出于任何目的,说白了是那帮异国人天生自带暴力因子,以引起或大或小的破坏轰动发出抗议,不正常的恶劣作为是他们生命中永远追随的崇尚。
但万长空并不接受这种说法,他坚信那天的事情绝对是蓄意的Yin谋,其中一个暴乱点在市中心的雕塑广场,很多从广场过往的路人都平安无事,死亡的竟然是陪妻儿玩耍的某位隐退高官,警方却在周围找不到狙击点。靠东区最大的艺术馆内本来在举办新一期的画展,仅一墙之隔的藏室瞬间变得乌烟瘴气,无数名画被烧的只剩灰烬。政厅靠西侧的景观湖面结着一层薄冰,里面被灌入了大量毒ye,那天清晨,无数的鱼泛着白肚死在了薄冰下,壮观又恐怖的场景就像是在警示一般。
如果不是万长空曾经在X集团工作过,也许他会相信电视里的报道,相信只是外界分子毫无章法的搞破坏。袭击看似漫无目的,其实暴乱点都有共同处,或多或少都能与X集团扯上关系,不是入了股就是正在合作中,包括活动当天的商场也隶属于X集团旗下。
所有事情都做得鬼使神差,作案人能悄声无息的撤离,完全就是蓄意已久的针对。
万长空将剥好的橘子掰开摆在盘子里,捏起其中一瓣送至嘴边咬住,蹙起眉头沉思,不知道X集团招惹了哪一路势力,面临如此严重的挑衅行为,恐怕难以安稳收场。
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倪朕一进来就看到万长空坐在沙发上,咬着半截橘子不知在想什么,他心中一动,轻声走了过去。
万长空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嘴边留了一半的橘子就被叼走,温热的唇有意无意在他嘴角蹭了蹭。
倪朕嚼动唇部满脸笑意,吃完后还回味的舔舔嘴角,万长空没什么表情,端起盘子往里屋走,恰好看到羽芙醒来了要起身,便先一步过去调整床位,又拿了厚厚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