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嗣音的步辇刚刚到公主府不久,唐樽便驾着马来到了公主府门前。
不屑的瞥了一眼要拦着自己的小厮,揪着他的领子拽到眼前“你给我看清楚了,老子马上就是这公主府的第二个主子了!你敢拦我?!”唐樽冷哼一声,一把甩开那小厮,大步迈进公主府如入无人之境。
只不过刚踏进去一步,便飞来一把利剑刺立于他脚前。唐樽Yin冷着脸刚要发作,便见着周嗣音冷若冰霜的站在不远处。
“本宫的府邸,无论是谁,都要通报。”
唐樽随意拍拍衣袖,侧着抬头眼神戏谑的盯着周嗣音。“哦?谁都要通报?公主果然器宇不凡,不过本官今日可曾闻有一介贱民胆敢拦了公主的轿子!要我看这等胆大包天的贱民……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呢…下官差人查一查可好…”
周嗣音衣袖下的手攥劲,一字一句似乎透漏出森森寒意“唐樽,你别忘记你都答应了本宫什么。”
唐樽漫不经心的回应着,抽起地上的剑擦拭。
“下官当然记得,只不过下官还真是不明白,那良子宁不男不女的,公主难不成真动了心?”
周嗣音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甩出袖中的长襟夺回了唐樽手中的利剑,卷着利刃搭在了唐樽脖子上割出了一条红痕。
“你给本宫记住,本宫之前是与你交易,却不是让你在本宫面前放肆的资本!私闯公主府,本宫就算砍你十个脑袋也不为过!”周嗣音厌恶的丢下长襟与佩剑,似乎这二者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唐樽愤愤的捶向大门,手摸过自己脖间看着手中的鲜血Yin恻恻地笑了。
“贱人,不过是个丧家之犬。就算我不杀她,可也有人想要杀她!”
转过身离开,虽然这次未能踏进公主府的门槛半步,心中却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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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时分,一大波的官兵往陈心忧与良子宁藏身的宅院赶去。蒙阔、落尘与卫良三人意识到危险,急忙护住陈心忧与良子宁上了马车。
“你二人快走,我们拖住那些官兵。”
等到官兵包围了宅院卫良发现率兵前来的竟然是当今太子周辞!
“大胆叛贼!速速投降!”周辞已经十三岁,面容五官也长开了,虽然青涩却也不在稚嫩,此时板着脸立在门前指挥着士兵撞开了大门。
官兵与卫良等人厮杀起来,而此时突然出现一个青面白瞳的怪物,仿佛不怕死一般杀了许多官兵。
周辞踉跄退后几步,面对于这奇怪的家伙他心中也隐隐作怕。许多官兵甚至以为自己是撞了鬼,纷纷逃窜起来,也因此方便了蒙阔三人逃离。
周辞举起手示意不必去追“良家那叛贼不在其中,命人封锁城门,大力追捕!”
陈心忧在马车中担忧的抱着昏睡的良子宁,车夫快速地驾着马车。却没想到此时守城的官兵正推着城门预图堵住他们。
“不好!城门要关上了!”
陈心忧闻此言紧张地抱紧了怀中滚烫的良子宁。表哥,哪怕是死,我同你一起。
“小姐!!城门被人拦住了!!”
陈心忧掀开轿帘,果然见一人型身影撑在了城门中间,哪怕是被人捅了刀子也一动不动的撑在那里。
那人抬眼见良子宁的马车赶了过来,也不再怕混战之中被人关了城门,猛得更加用力使城门大开。
放心的和那群官兵厮杀了起来,陈心忧乘着的马车出了城,掀开侧帘被那人的模样吓了一跳。
“药奴?……”
等到周辞赶到良子宁已经逃出了城门,周辞愤愤的盯着那个来路不明的怪物,咬牙切齿的下令。
“给本宫,杀了他!”
饶是吴虑不知疼痛,不畏百毒却也招架不住乱刀的疯砍,最终活活被人砍下了脑袋……
周嗣音在唐樽走后便心神不宁,于是便派了吴虑暗中保护良子宁。果然当晚良子宁那里便出了事,可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带的兵!
等到周嗣音赶到,眼见着吴虑已经被砍了头,自己的弟弟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周辞回过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皇姐竟然也来了,且就站在自己身后。还未来得及高兴,便迎来了周嗣音的一巴掌。
周辞被打的偏过头,不可思议的盯着周嗣音。从小到大,皇姐如何疼他?从来不舍的打骂自己,这……是为什么?
“周辞!你在做什么!!”周嗣音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谁都好,谁带兵都好,唯独自己从小宠着的弟弟!亲弟弟!竟然也要杀自己的心爱之人!
周辞不服气的转过头反驳出声“皇姐!!她骗了你!她骗你感情!皇姐!你说她不该死吗?她死了!你还是长公主!而我也能得到父皇的爱!皇姐!我究竟是不是你弟弟!!”
周嗣音气到落泪,她不能相信现在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戾气的少年竟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
“她从未骗过我。周辞,你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