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百草谷?好歹也是个对抗妖怪的军营,人家能让我进去么?
“哎呀!”由己及人,我突然有了个猜想,“百草谷的天罡不能随意出谷,言西岳说他是得了军令出谷、却要躲一个人……该不会就是那个乐大偃师吧?”
“或为巧合——”屠苏忽然止言,却是风晴雪过来了。她背着手,俏皮地一歪脑袋:“苏苏,小鱼姐,少恭说今晚要请大家吃饭,他问你们有没有爱吃的东西。”
呃?欧阳少恭请吃饭?还是算了吧。我扭头看屠苏,他皱着眉,也是满脸的不同意。既然达成一致意见,我便对风晴雪说:“不用请客,我们在客栈里随意吃一些就好。过会儿我去谢谢他。”
“咦,少恭说中了呢!”风晴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说,小鱼姐和苏苏肯定不同意,所以他已经订了所有的江都特产,到时候你们想吃什么就可以自己挑了。”
欧阳少恭这是大出血啊我的天!我还未来得及从震惊中拔出来,屠苏已然撇下我们走向了欧阳少恭。不过就我看来,九成九他这个拒绝会失败。
好吧,不就是吃个饭么,又不是鸿门宴。
“嘻嘻,苏苏果然还是太害羞了~”风晴雪笑道。嗯也就你眼里屠苏不论做啥都是害羞。
看着她那幅开心样子,我忍不住凑近她问道:“晴雪,你觉得屠苏怎么样?”
风晴雪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苏苏?他很好呀!他那么坚强,把大鸟也养的那么威风,就是好容易害羞啊!”
哦哦哦可以!“我们这边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如果和某个有特别性格的人待久了,渐渐会得到这个人的性格,”我笑呵呵地启发道,“你看,屠苏他那么容易害羞,但你不太会害羞是不是?只要你多和他说话、多和他在一起,他不就会渐渐得到你这个不害羞的性格了吗?”
“嗯,小鱼姐你说的对!”风晴雪大为赞同地点头,“那我一定要努力让苏苏变得不害羞!”
“那就多谢晴雪了,”我连忙嘱咐,“哦对了,你可别告诉屠苏是我让你多和他说话的啊!”他要是知道了可能真的会削我。
“不谢不谢,这是……我和小鱼姐之间的秘密吗?”风晴雪端起下巴。
“对对对,就是秘密!不要和别人说——谁都不要说啊!”
“好。”风晴雪郑重地一点头。
哼哼,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屠苏啊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啦!
然而就这一会儿功夫,再看欧阳少恭那边,方兰生又在对着屠苏跳脚。我去,这俩又怎么了?
还没走近,就见方兰生指着屠苏在抗议:“……不行!木头脸你出尔反尔!少恭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又不是你出钱你着什么急?”我走上前,一把拍开方兰生的手指,“再说了,方少爷,你这次离家出走可没带多少钱,一直在花少恭的路费,你怎么好意思指责屠苏?”
“这,我,”方兰生一时哑口无言,把脚一跺,“你,你等着!我今天下午就去侠义榜接任务赚钱!”
“哟,被小鱼妹妹这么一激,贤惠猴儿这是立志要自给自足了?”红玉打趣道。
方兰生不理她,嘴里嘟囔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不读圣贤书”的牢sao,绕开我们去找小襄铃治愈自己受伤的心。
忽闻衣物窸窣之声,帘幕掀开,一盛装丽人款款向我们走来,声音如春时娇莺:“小女子瑾娘,招待不周,诸位见谅。”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瑾娘的姿色瞬间被拔高了好大一截,单论容貌确实能与红玉稍微一较高下。待得她与红玉美人惜美人惺惺相惜完,欧阳少恭终于点出正题:“瑾娘,今日前来,除去玉横之事,尚有其他事想请你帮忙。”
瑾娘点头:“少恭请讲,你的托付,瑾娘自是不会推辞。”
“这位晴雪姑娘乃是离家寻找兄长,瑾娘可否替她算一算,此行是否会有所得?”
闻言风晴雪不禁抬起手来:“真的可以算出来?!算出我能不能找到哥哥?”
襄铃抚弄着自己的辫子:“襄铃也在找娘亲呢,帮襄铃也算算好不好……”
“还有在下,沾一下少恭的光,”我郑重地拱起手向瑾娘施礼,“能否麻烦瑾娘姑娘,帮在下推算一下在下的过去与故乡?”
瑾娘也不推辞,直接点头:“请两位姑娘把所寻之人的姓名、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交给我;至于这位……”
“在下顾小鱼,顾眄的顾,大小的小,鱼虾的鱼,只是生辰八字,实在是不记得了。”
“这倒无妨,”瑾娘以团扇掩唇,娇柔一笑,“小鱼姑娘问占不问卜,其重在察,而非结果和吉凶,便是没有生辰八字也无甚影响。只是姑娘所求,需在我推算完这两位所求之事后单独推算了。”
“但凭瑾娘姑娘做主。”我点头。
然而襄铃并不知道她娘的姓名生辰,瑾娘无法推算,只带着晴雪给的她大哥的生辰八字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