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期间张良也来看过沁言,告知沁言他将少羽和天明放进了小圣贤庄,这也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另外还表示这是沁言欠他的人情,好歹他救了少羽,又坑了沁言几坛酒。
炼出药品的沁言第一时间就赶去送药,心情愉悦越过门口的盖聂,推开门,只见盗跖正坐在端木蓉床边说着什么。床边的盗跖心疼的目光还未掩去,转头看向门口。沁言看着这一幕笑容僵在了脸上,心口顿时闷住。
“打扰了!”沁言收回还没有踏进房门的脚,啪地将门关上,将药塞到门口盖聂的怀里,飞快的离开了。
而房内的盗跖愣愣地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又看了看躺着的端木蓉,起身飞快的向门外追去,但就当他到门口的时候只有那盖聂看着手中的药瓶还站在门口。
沁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跑什么呢?明明是来看蓉姐姐的,盗跖对端木蓉的感情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沁言捂住了心口,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疾步回了小圣贤庄,在小圣贤庄池边的桃树下站定,桃花随风飘落,伸手接住一片,纤指捏起花瓣放在鼻尖,闻着淡淡的桃花香。
沁言蹲下,将桃花瓣一片一片捡起,放在手心,呆呆的看着满手的粉红色。
“言姐姐?”天明刚从庖丁那边学了几个招式,啃着手里赢来的烤山鸡,便看到了那个蹲在树下的红衣女子,“你在干嘛?”
沁言回神,压下心中异样情绪,站了起来转身看向满嘴油腻的天明,取出袖内的帕子,便帮天明擦拭着,边笑说:“你啊,被师兄们看到你这个样子怕是又要挨训。”
“嘿嘿。”天明接过沁言的帕子,傻笑着。
“你手里拎着什么?”沁言指了指天明挂在手臂上的食盒。
“哦,这是三师公的,要给送过去,一会儿下午还要去上马术课,啊哟。”天明扔掉鸡骨头,擦拭着自己油腻腻的嘴,模糊不清的说道。
沁言看了看食盒,在小圣贤庄是没有厨房的,每餐都是外面送进来的,这就是儒家的“君子远庖厨”,接过食盒,拍了拍天明的头。
“你整理一下自己,去上课吧,我给他送过去。”沁言看着天明身上歪七扭八的儒服。
“诶?可以吗?”天明看着手里油腻腻的帕子,看了看沁言,将帕子塞到怀里。
“去吧。”
闻言,天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拎着沉甸甸的食盒,到张亮院子的时候张良还未下课,沁言坐在张良房门口的亭子里,轻门熟路地找来清淮酒,将饭菜布好,却也不去夹菜,开始喝起酒来。
这清淮酒味道就是不一样,但是不禁喝。沁言吧唧吧唧回味了一下口中的酒香,摇了摇空空的酒瓶,起身向张良的私人藏酒阁走去,拿起手边的酒就开始喝,满脑子都是盗跖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端木蓉的画面,渐渐地,又想起那些在机关城内打闹的画面,不知不觉,越喝越多,越喝越起劲。
不久后,张良回来了,一进院子他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看着亭内可口的饭菜却未见人。张良拿起倒在一边的空酒瓶,闻了闻。
“坏了!”随即反应过来,阔步往酒阁而去。
果然,刚跨进酒阁,便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酒壶酒瓶。
“项沁言!”张良四周忘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人。
“谁阿!”只听得酒架边的桌子后传来一有气无力却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
张良跨过地上的酒瓶,来到桌后,只见沁言很没有形象地靠着桌子,平日灵动的双眸正紧闭着。门口一道Yin影挡住了照进来的光线。
“子房?是言师妹吗?”颜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个沁言脑海中一直浮现的人,盗跖。
“这丫头竟然喝醉了?”张良嘀咕着,扶额无奈的与颜路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看向地上的东西,“这得喝了多少啊。”
“丫头,醒醒!回去睡!”张良晃了晃坐在地上的沁言。
随着摇晃,沁言抱在怀里的酒瓶掉了出来,身体也跟着摇晃倒了下去,盗跖一个电光神行步闪到沁言身边,接住了那个正倒下来的身子。沁言便软软的靠进了盗跖的怀里。盗跖看向怀中的女子,不知是酒醉的原因还是红衣的承托,她的面容更加明媚动人,盗跖红了耳根,起身将他抱了起来。
颜路收回准备接沁言的双手,皱眉看了看这个速度极快的男子。若不是刚刚盗跖一本正经地说要找沁言,项氏一族有事相告,他定不会带这个人过来。现在又...
“盗跖兄,这样于理不合,请将师妹交给我,我带她去休息。”颜路上前一步。
“不用了,在哪里休息,劳烦带路。”盗跖躲开颜路伸过来的手,向门口走去,心中不禁吐槽,你抱人家媳妇儿就合情合理了吗?盗跖心里不知不觉已给沁言标上了自己媳妇儿的标。
张良抓住颜路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抬脚跟上盗跖。
盗跖将沁言安顿好,看着皱眉的沁言,不禁用手抚上了那张一直萦绕在心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