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沁言揉了揉发涨的太阳xue,坐了起来,缓解了一下之后,沁言看向四周,这是张良院中的厢房,我怎么在这里?昨天,我是喝醉了?昨天我好像进了酒阁,然后喝酒,然后....想不起来了,我竟然和断片了!
“咚咚。”门被敲响。
“丫头,醒了吗?”门外传来张良的声音。
“来了。”沁言急急忙忙往门口而去,打开房门,张良正拎着一个食盒站在外面。
张良跟着沁言进了房间,将食盒放在桌上。
“庖掌柜刚刚带了一些醒酒汤和吃食,特地让我带给你。”张良一边说一边将食盒中东西一样样放在桌上。
“这么好。”沁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正好有点饿了,于是在桌边坐下,笑嘻嘻地看着桌上的点心和米粥,开始吃起来。
“子房,是你送我到这里的吗?”沁言喝了口甜甜的米粥,暖暖的粥滑进胃里,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然后开始往嘴里塞点心。
“是墨家盗跖兄弟送你回来的。”张良微笑着缓缓说道。
“咳咳!”沁言闻言直接呛住了。
“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张良将水杯递给沁言,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他怎么会来?”咽下口中的食物,问道。
张良依旧微笑着,端坐在桌边,看似雅正,心里却正盘算着什么。
“说是有要事要与你说,带项氏一族的口信。”张良喝了口杯中茶水,继续说道,“刚刚我与范增师傅对弈,并无大事,不用担心。”
“这样啊。”沁言明显的有点失落,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丫头,你是不是...”
“嗯?”沁言喝了口水,抬眸看向张良。
“是不是心悦盗跖兄弟。”
“噗!”沁言一口水喷了出来,张良很机智地山身避开。
“臭丫头,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一点!”张良站起身,嫌弃地朝沁言说道。
难得的,沁言竟然没有跟他呛起来,只见沁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点心。
“子房,什么一是喜欢?”沁言迷茫地看向张良。
张良看着这难得平静地跟他说话的沁言,缓缓坐回凳子上,眼中好似在怀念着什么。
“喜欢大概便是思与念都是那个人,以其喜为喜,以其悲为悲。”
看着慢慢陷入沉思的沁言,张良微笑着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对了,记得我的桃花酿。”张良朝身后甩了甩手,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回应,刚走出门,看到正站在门边的颜路,张良眼中思绪一闪而过,冲他微笑后缓步离去。
沁言慢慢地消化着张良的那句话,以前与盗跖相处便一直很轻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群中她目光所及最多的便是那黄毛,蓉姐姐受伤第一个便想到他是否会很伤心。
“喜欢...他吗?”沁言嘀咕着,但那又怎样,他心里眼里都是那个蓉姑娘啊,他应该喜欢那种清冷安静的女子吧,哪像自己?
沁言看了看身上的红衣,自己完全不是那种类型啊。
若说救人性命的医仙端木蓉是那池中一朵青莲,那害人性命鬼医沁言怕就是那黄泉路边妖艳石蒜了。是个男人都会选择蓉姐姐那般的女子吧。
沁言苦笑了一下,将这份刚刚认清的感情放进心底。想到刚刚张良的酒阁,便认命般的收拾了桌子去收集桃花花瓣,酿酒。
一如往常,沁言还是经常去看端木蓉,但是会挑盗跖不在的时候去;沁言还是会去有间客栈或是联系项氏一族,或是带着天明少羽疯玩,但是,却一直避开了盗跖,盗跖也很郁闷。
“你这丫头也在啊。”刚从端木蓉房间出来的沁言听到这声音顿时僵住了,缓缓转身,“额,荀....荀爷爷。”
来人正是荀子,身边跟着“一本正经”的天明。
“言丫头你与天明小友也相识?”荀子捋着胡子。
“额...这不是言姐姐是鬼医,是我请她过来帮忙看看的。”天明挠着脑袋,满脸堆笑。
“你这丫头难得行医啊。”荀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吧,看看病人。”
“啊?哦,好。”沁言愣了愣,又回到了无理由。
将一切安排妥当,安分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荀子悬丝诊脉的结果。
“嗯?”天明歪着脑袋看着红线,一脸懵。
沁言拉住天明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到荀子。
天明看了看荀子,又看了看沁言,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丫头,你怎么看?”荀子捋着胡子,目光转向沁言。
“心脉受损,淤血堵塞,虽已开了不少化淤的药,但这效果....”
“效果不显著,你可知为何?”荀子起身到桌边提笔开始开药方。
“言儿愚钝。”沁言低头。
“拿去吧,先按这个药方抓药。”荀子将写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