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无论再怎么闹得轰轰烈烈,方清歌所在的院子依旧是冷冷清清。
这次赵益清与周润瑾去,也没有遭到什么阻拦,方清歌身边的丫鬟也没有换,还是映桃。
同上两次一样,他俩一进门就看到了那颗突兀的槐树,而方清歌正坐在槐树下扶着琴。
映桃瞅见赵益清带着周润瑾来了,还捂着嘴揶揄地笑,像是个吃瓜群众似的,只是她却没有离开,让给两个人一点儿私人空间什么的。
不仅如此,甚至不着痕迹的跟的更紧了一些。
周润瑾在撩妹方面一向很上道,只见他往方清歌身旁一坐,问道:“方姑娘在弹什么曲子?可否说来听听?”
方清歌并不理他,而是在一旁自顾自的弹着,她弹的时快时慢,几乎不成曲调,甚至有些刺耳难听。
即便如此,周润瑾也还是撑着头听的津津有味,边听还边夸奖道:“好曲,好曲!”
浮夸的样子让赵益清都有点儿不忍直视。
方清歌却是莞尔一笑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曲,周公子喜欢就好。”
“哪里哪里,我觉得这都算得上是人间仙乐了。”
“周公子过誉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夸一个谦虚,尴尬极了,晓是阅人无数的周润瑾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眼见就要聊不下去。
就在这时,映桃又说话了。
“周公子,今日所来,究竟何事呢?”
这时,周润瑾跟赵益清才算是正是开始了今日所做的事。
只见周润瑾从怀里掏出一本请帖,递给方清歌道:“在下不才,办了个春游宴会,就在三日后,想请方姑娘前去,还望方姑娘赏脸。”
这是赵益清跟周润瑾在路上临时商量出来的法子,他们不可以正大光明的带方清歌走,也不可能跟她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因为这所宅子里看似冷清,但实际上布满了眼线。
于是乎他们就临时安排了一个宴会,反正旁人不行,但周润瑾说开宴会就开的起来,到了宴会,那就是自己的地盘了,他们完全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跟方清歌把事情说清楚。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方清歌拒绝了。
“周公子好意,清歌心领了,只是我身患顽疾,恐惊扰他人,还是不去了。”
这是赵益清完全没想到的一种情况,他想到了映桃会阻拦,想到了会有其他事端造成方清歌不能去的情况,但独独没想到会是方清歌自己拒绝。
可他每次来方清歌总是会说那些疯话,暗示姜槐,他没办法不把这当成方清歌的求助。
但现在方清歌的拒绝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其实方清歌并没有去暗示什么,她只是单纯的“疯”而已。
而在一旁的周润瑾却没有想太多,他轻轻的捧起了方清歌的手道:“方姑娘,在下为何邀请于你,想必你也早就从赵公子那里知晓了,方姑娘真的忍心不去,让润瑾害了相思吗?”
周润瑾直视着方清歌,眼中满是深情,任谁看了都要沉溺其中,不忍心拒绝他任何事。
然而方清歌却不为所动,把周润瑾的手推开,垂下眼道:“周公子抬爱了。”
一副摆明了无论你怎么说,就是不去的姿态。
赵益清觉得今天这事儿成不了了,就想先跟周润瑾回去,之后再想其他办法。
谁知被拒绝的周润瑾却没有一丝沮丧,反而兴致勃勃,眼睛里都闪着光。
赵益清:???
“在下懂了。”周润瑾微微后退半步,垂着头,手紧紧的握成拳,身上还在微微颤抖,一副难过的样子,只听他声音略微有些哽咽道:“是方姑娘嫌润瑾名声不好,哪怕润瑾把真心摆到方姑娘面前,方姑娘也不会看一眼。”
周润瑾这副姿态看着着实很感人,但赵益清只觉得辣眼睛。
方清歌站在周润瑾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面色有些为难。
这时候映桃又开口了。
“周公子为什么会喜欢我家姑娘呢?”
映桃看似在给方清歌解围,实际上是暗中查探,毕竟周润瑾怎么知道的方清歌还是谜。
然而周润瑾可一点儿都不虚,他可是真的见过方清歌,以他的性格,他说自个儿一见钟情,可没人不信。
于是他道:“两年前,护城河旁,一见倾心。”
方清歌听见护城河三个字微微后退了两步,捂着嘴目露震惊,问道:“周公子遇见我那天可还见到了旁人?”
周润瑾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方姑娘如天上仙子,一眼就叫人再也难忘。”
方清歌神色复杂的看着周润瑾,叹了口气道:“谢周公子抬爱,只是我早已嫁……”
“小姐!你就去吧!”
方清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映桃打断了。
映桃笑着道:“小姐你最近病情好多了,不妨出去散散心,不要辜负了周公子的一番美意不是?”
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