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益清一大清早就起床去了周府,那是周润瑾住的地方。
按照赵益清的想法,周润瑾住的地方必定是花里胡哨的,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周府却装扮的相当素雅,与周润瑾的风格大相径庭。
赵益清到周府的时候周润瑾还没起,并被周府的丫鬟告知周润瑾起床估计得到中午了,赵益清顿时急了起来。
方清歌一事事关重大,越早解决越好,而赵益清能想到的,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帮上忙的只有周润瑾。
尤其是在发现方清歌可能和姜槐有关之后,赵益清更是心急如焚,生怕晚些时候又多生事端。
所以,赵益清直接就进了周润瑾房间掀了他的被窝。
周润瑾的房间里,从来都不会有他一人。
赵益清一掀开周润瑾的被窝就看见他搂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在怀里,少年一睁眼看见赵益清就惊叫起来。
赵益清:……
周润瑾听见动静,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一看见来人是赵益清,扯着赵益清就往床上带。
“美人儿,这大清早的来寻我,可是嫌夜里太短,找我晨起快乐?”
边说边把嘴往赵益清脸上凑,气的赵益清差点儿对着他脸就是就是一拳。
而旁边刚刚还受到惊吓的少年,此时很是上道的脱起了赵益清衣服。
赵益清顿时挣扎开来,边挣扎边喊:“停停停!!!我找你是来商量事儿的!”
刚醒的周润瑾脑子里可没有事儿这个东西,而是把手探到赵益清胸膛上,道:“春宵苦短,什么事儿之后再商量……”
赵益清一边心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把周润瑾按地上狠狠揍一顿,一边继续喊道:“你若再动手,我可叫将军来了啊!”
听见将军二字周润瑾手一顿,顿时清醒了,悻悻的从赵益清身上下来,道:“什么事?”
赵益清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少年,周润瑾便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二人时,赵益清问道:“你知不知道方清歌?”
“你是说方家那个疯婆子?”周润瑾立马就知道是谁了,摸了摸下巴道:“我见过一次,长得是真的漂亮,若不是她疯得很,能和她来一段露水情缘也不错。”
发现周润瑾居然还见过方清歌,赵益清瞬间眼睛一亮,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
周润瑾思索了一阵回答道:“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是前两年的时候在湖边见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益清也摸不着能不能给周润瑾把事情都说了,便试探的问道:“你对最近收六州的事情怎么看?”
周润瑾两眼一翻,满脸嘲讽道:“简直有病!什么jian细不jian细的,收六州这件事情从根儿上就是对的,他们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还破云书院的学生,什么玩意儿嘛都是!”
这反应出乎了赵益清的意料,他以为周润瑾怎么着都得站一队,可谁知周润瑾开的是群体嘲讽。
但他说的也没错,甚至可以说他完全说到了事情的根本。
于是赵益清严肃了起来,问道:“事关大玄,你能够帮我个忙吗?”
周润瑾却皱起了眉头“帮不帮具体看是什么事情,我周家无意于参和进你们跟朝廷的斗争里,哪怕是收六州都不行。”
周润瑾认为如今收六州之事之所以轰轰烈烈,中间少不了有心人的在背后推动,只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有心人”是一心念叨着收六州的赵益清。
赵益清摇了摇头“非是斗争,而是jian细作祟。”
“哈!”周润瑾嗤笑一声“哪来的jian细,赵老板未免小看于我,周某不才,也算是宫中常客,夺权的这些手段,周某也算是从小见到大的,赵老板也不要藏着掖着了,事情到底如何,大家也算是有目共睹。”
赵益清听完气的手痒痒,但是周润瑾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就证明现在朝廷中大部分人认为收六州之事不过是穆棣想要拿回兵权罢了,而今闹成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坑了自己人。
赵益清沉思了一阵,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并没有言语,看的周润瑾心里突然忐忑了起来。
正在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的时候,赵益清张口说话了。
“如果我说,此次事情我们想做的还未开始动手,就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布下了圈套呢?”
“那还不是赵老板魅力无边,引得人……”周润瑾一如既往的贫,然后他看着赵益清越来越黑的脸色逐渐的闭上了嘴。
“不会是……真的有jian细吧……”周润瑾问的颇有些小心翼翼。
而赵益清却是郑重的点了下头。
周润瑾的脸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他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若真有jian细周某自当竭尽全力,只是周某需知赵老板跟穆将军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我与将军,只想六州得收,大玄完整罢了。”
“如此,赵老板的帮,周某帮定了!”周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