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鱼要找到也许该知道秘密的人,他到自己生活过七年的地方,他没遇见乔沉以前。
聂朝鱼知道一件事,连顾嘉也不知道其实聂朝鱼知道的一件事,顾嘉一直在给聂朝鱼的父亲打生活费,那时候她不缺那些东西,可能他的生父并不是拮据也完全可以养活自己,顾嘉固执地那么做,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女人,顾嘉是个普通的女人,在那之前,除了脸之外没有任何差别,和聂朝鱼生活过的地方,的每一个家庭妇女。
她有限的力量,有限的人脉,让一个人彻底消失,聂朝鱼找不到其他的怀疑对象。
于是聂朝鱼来找他的生父。
这听起来很过分,聂朝鱼没证据,顾嘉在外人面前是温柔又美丽的,即使没有关系的乔沉也做到那种程度,聂朝鱼没想过原因。
聂朝鱼的经验,当他把一切按最坏的想,也许会收到惊喜。
聂朝鱼没算过他有多久没踏足,简直有点陌生。
聂朝鱼唯一可以和这里联系起来的,聂朝鱼用顾嘉的名义给他的生父继续打钱,被退回几次,聂朝鱼百折不挠地打回去,如果是顾嘉,她一定会这么做,聂朝鱼确定。
他甚至看见他离开之前在一起的小女生,他们一起见证聂朝鱼人生的转折点,这是幸运还是灾祸还有待商榷。
聂朝鱼没认出来,直到对方叫了他的名字记忆才渐渐拼凑。
聂朝鱼保持礼节性疏离的微笑,可他不记得她的名字,聂朝鱼看见向往和倾慕的目光,在那个女孩的眼睛里。
“你只需要一个机会就会和我们不一样。”
并不是,如果聂朝鱼什么都不做就会被说成是临时的出身让他当了蛀虫,他无所谓,即使现在依然羡慕他七岁就走好运,但是,抛开这些无法否认他学业优秀,出身名牌,还能凭写的东西养活自己。
聂朝鱼就会说,抛开那些,他就配得上乔沉了。
“其实本质没什么不同。”聂朝鱼说。
聂朝鱼去找他的生父,他的生父重新组成了家庭,这很好,聂朝鱼看见对方眼睛里的惊讶。
他们并不亲近,这来源于聂朝鱼并不美好的童年。
聂朝鱼看到他身边平凡的女人。聂朝鱼的生父年轻时长得很好,现在也比同龄看得年轻,几年前,他不会娶这样的女人。
聂朝鱼想到遥远的,他还没出生的时候,也许他们被称作金童玉女,他的生父和顾嘉,但是聂朝鱼看见他的生父平凡而幸福的模样,这很好。
再喜欢也要面对现实的问题,爱情走进婚姻,就是面对柴米油盐俗气到不能再俗气的问题,我们都说它俗气,很明显,顾嘉没走到最后。
顾嘉过于显眼当她放置在一个小房子就会出现千千万万的人为她不值甚至觊觎,他们开始指责,最后连所有者也因为安全感怀疑,他们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
错误的所有物聂朝鱼无比幸运,他不用面对这些。
聂朝鱼站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打破这样的画面,直到对方看见他。
“抱歉,没有茶叶,只有白开水了。”
“不用那么客气,其实……”但是现在,聂朝鱼连一声“爸”都叫不出来,这个角色在他生命里缺席太久。
“你妈……还好吧。”
聂朝鱼轻轻握紧茶杯,但是他说,“她很好。”
“那就好。”
聂朝鱼从男人的眼里看见了微妙的安心,他就知道,他不该打扰这样的宁静。
的确,他们曾经爱过,后来沉淀为生活的渣滓,顾嘉想要的,不过一个安定的生活,她那样即使乔洵一个月没见过她也没关系,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生活和爱情无法共存。
聂朝鱼不打算告诉对方顾嘉的事,他来打破这份平静,不用再彻底一点。
“关于,我妈和乔叔叔前妻的事,你知道吗?”
“说什么?我怎么知道?”
表情却有点可怜。
聂朝鱼按住男人的手,他说,“别抖。”
下意识撤回,因为被牵制不得不停下,是想逃跑的动作。
“也别逃。”
是的,他打破了平静。
“是你妈叫你来问的?”
“不是。”她已经没办法了。
“别慌,不管你知道什么从现在开始当成你不知道吧。”
“我不是很想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但是我有想保护的人,你,一定不能让乔沉知道,今天开始忘记那回事。”
聂朝鱼不适合这里,尤其他看见瑟瑟发抖的男人就充满罪恶,他把一切往坏处想,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
“当时,我们欠了一大笔钱,我以前那个习惯,就那么输了一大笔钱,我们……没有办法。”
“我知道,所以我七岁的时候,你打她。”
聂朝鱼看见男人惊异的眼神,对,他们都以为那个时候聂朝鱼睡着了,聂朝鱼也希望他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