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鱼在厕所重新接了电话,讲道理这是个多明显的开脱摆明不想乔沉知道什么,但是聂朝鱼想不到其他方法。
有一点,乔沉知道底线,比如说为了维持关系有什么可以问有什么不该问,只要乔沉还想维持这段关系。
聂朝鱼对这点还是有信心的,这么说起来有些欠揍。
“你刚才为什么挂电话?”
“刚才不方便。”
“哦~你在做什么?”
叶秒怕是有什么误会。
“我现在在外面不要想多了,刚才乔沉在。”
他等着叶秒说他想知道的事,因为对方绝不是想和他闲聊所以打电话。
“聂朝鱼……”
“做什么?”
叶秒用突然严肃的语气跟聂朝鱼说话,他说,“我们貌似在刺探别人的隐私。”
那聂朝鱼就更要知道了,是了不得的事。
“快说。”
谁都没想到聂朝鱼在厕所和别的男人煲电话粥,还是已婚的,不过别误会了。
“你知道吗?叶染,是乔洵没有血缘的妹妹。”
“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与你和乔沉是同样的关系,但是很快脱离家族连姓都改了,不久,就是乔沉他爸,也自立门户了。”
“这样。”聂朝鱼若有所思地说。
“还有一个传闻就是,觉得他们的关系,并不单纯。”
聂朝鱼对乔洵祖上没有研究,如果是小说,他们顶多作为没什么场面的导火索,至于乔沉和聂朝鱼从某种程度上是富三代,往前推算那个年代大家族对名声看重又不怎么开放……
理所应当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这么对比叶染处于聂朝鱼的地位,同样没有血缘关系,就没那么幸运。
“知道了,谢谢不说了,先挂电话。”
叶秒一句话都来不及说,鬼知道他照顾许未蓝还要摆脱多少人跑多少路收集信息……某种程度聂朝鱼应该庆幸他不是猪一样的队友,然而对方也非常自觉的不客气。
叶秒盯着手机愣了几秒,看见聂朝鱼发信息过来以为良心发现,后来叶秒发现,是四个字,记得封口……聂朝鱼还是聂朝鱼。
主要是聂朝鱼害怕时间太长乔沉就主动来找他于是听见以下对话,他发短信的时候想有一种相熟是不需要道谢的,没错,这就是他不道谢的理由!
然后聂朝鱼发现一件事,不知道谁给他发了短信,陌生号码,聂朝鱼对陌生号码的敏感是锻炼起来的,这算是sao扰吧,聂朝鱼却不会换手机,这样对方要做什么就真的不知道了。
聂朝鱼打开短信,看见对方给他发了一个照片,他看见照片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猜惩罚是什么?
聂朝鱼头皮发麻浑身冰冷,控制不住地冲向门外。
乔沉不在,即使告诉自己这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恐慌,还是被突然惊醒的怪兽吓得头皮发麻。
聂朝鱼叫乔沉的名字,没有人回答,觉得喉咙灼烧因为恐惧即将失控只是凭借不知道什么的意志开始呐喊那个人的名字。
在聂朝鱼差点报警的时候,聂朝鱼听见熟悉的声音。
乔沉说,“朝鱼?”
聂朝鱼突然冲上去抱住乔沉,就像那时候在路口一样,在他差点哭出来的时候乔沉用手抚摸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聂朝鱼。
“你刚刚去哪了……”
聂朝鱼最近很奇怪,只要乔沉离开一会就会歇斯底里,就连现在的情绪也在崩溃边缘,哪怕乔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他要继续这段关系,他们都那么觉得。
“去给你买nai茶。”
这个nai茶不是那个nai茶,是真的可以喝的那种nai茶。
聂朝鱼还没从情绪里缓和过来,他迷惑地问乔沉,“我刚去厕所,你给我买nai茶?”
然而他们都知道聂朝鱼不是去上厕所。
“不要吗?”乔沉说。
“不。”怎么可能。
聂朝鱼年纪大了之后更喜欢吃零食,是因为他的饭吃得少由此形成恶性循环就像把青春期重新过了一遍。
“行,那今晚的零食没有了。”
乔沉为了哄聂朝鱼多吃饭,这听起来是对孩子做的事,聂朝鱼当场僵在原地。
乔沉牵聂朝鱼走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手还隐隐冒着冷汗。
“你不舒服吗?”
“不是。”
其实聂朝鱼想到那张不知道被谁发来的沾了血的照片就头皮发麻,对方恶趣味地配字,你猜惩罚是什么?
聂朝鱼一点都不想知道。
仍然是藏在厕所里,这次借口洗澡,在家里,聂朝鱼用手机搜了定位,看见一大堆地名,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可能,他去的时候能看见罪魁祸首的手机残骸。
乔沉依然继续着噩梦,但是他没说过,梦里的聂朝鱼行为诡谲,残忍,重复一遍又一遍杀人游戏,这次,他也许把刀尖对准了弥章。乔沉于是